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李军督竟然不暂时和谈,而任由那样的一个骨气官员丧命,军帐内的诸人,脸色都非常不好看;尤其是那些不知道内情的人。
“这个……”天夏凑脸过来,正要说些什么。旁边三个军督带来的一个幕僚由于听到谭道奇跳城自杀,完全恼火死去的李军督,那李军督已死,自然就将怒火放到了眼前的天夏这个贱人身上。不想他竟然还凑脸上去。想要辩解点什么,那幕僚本来性情就温和。也被逼得受不了,一步走了过来,抬起手中的一只笔,就插进了天夏的嘴巴里。再狠狠一搅动,然后恼火非常的连连出脚,狠狠的踢了这个畜生一顿:“让你还出来放屁!让你还出来吐屎!让你还出来!让你还出来打断!……”
一顿暴打宣泄了那幕僚极度的愤怒,天夏被打得在地上不断乱滚,口里支支吾吾的不住冒出污血。
那壮健的军士,停到军帐中稍稍安静下来,又继续说:“李军督继续围城。那些武贼害死谭道奇后,就盘踞在城中城守府,而辅官大人就组织着城里的百姓继续抵抗,甚至还有一些百姓都在这个过程中被击杀。在此期间。辅官三番五次派人送信出来,要和外面的李军督军马合作,里应外合,击杀那些武贼;但是李军督受到那一小撮人的鼓动,还是没有听取这建议,并且向军部申请屠城。”
三个军督扫看了一眼军帐内,自然是针对军士口中提到的一小撮人。
“军部深明大义,知道了镇安城的困境,故而下达军令,让三位军督前来协助屠城;就在这个时候,又是那一小撮人,不知道怎么,将屠城的消息泄露出去了;于是导致城中的武贼暴起,竟然大胆出城击杀了军督,还胁迫了一直抵抗的辅官大人等一行人。”
“这个关键的时候,幸亏出现了一个少年高幸,他带着镇安城中的百姓,将情况第一时间反应给了我!然后我们才能追赶过去,成功将那些本来要被武贼胁迫带走的辅官和一众百姓救了下来。”
军士说完,就地跪下:“求三位军督和诸位大人,给我家李军督做主!”
旁边的辅官也赶紧跪下:“求三位军督和诸位大人,给我镇安城城守谭道奇大人,给这一方百姓做主!”
“好的!”三个军督都是一抬手:“你们起来,既然事情是这样,我们已经了然,事情该怎么处理,我们心中有数!”
“是!”那两人起身站起来。
一旁正在烂泥里向野猪一样爬的天夏,已经惊慌得有些胡言乱语:“诸位大人,不是这样的啊!”
“拖下去,狠狠抽打一顿!天夏这种恶心的家伙,怎么都存在,真是这个世界的侮辱!”那个纨绔军督都受不了了,放声喝骂一句后,直接就下令将天夏这个李军督最忠实的走狗拖了出去。
天夏作为李军督最忠实的走狗,心里这才慌乱起来,他奋力的挣扎:“你们敢打我!知道我家主人是谁吗!我家主人是李军督!”
“啪!”
一个人头就扔进了军帐中。
顿时将正在叫嚣的天夏砸滚到一边,那人抱住那颗血淋漓的脑袋,突然放声大叫起来:“啊呀!这是李军督!”
坐着的三个军督顿时皱眉,其他人更是厌恶天夏到了极致。
高幸迈步走进了军帐,拱手施礼。
那个军士和辅官就同时开口:“三位军督,诸位大人,这就是我们刚才说的少年高幸。”
三个军督都是眼前一亮:“修为四级玄者,这样的年纪,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啊。”而其中的纨绔军督则留了一个心眼问:“看你不像是我陕国人啊?”
“我从黔国蒗蔴蒿而来,但我不是那一国的人,我是中洲人。”高幸平静的说完。
“中洲人。”三个军督都有些疑惑,其中一个又问:“那你要到哪里去?”
“我要到陕国国都,找赢尚。”高幸这话一说出来,顿时引得哗然一片。
“小子!赢尚可是我们的国相哦!”
“你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还是从黔国而来,你找我们国相做什么!”
军帐之中的幕僚大半都出自内政一系,算起来都统归国相管理,这时纷纷叫嚣起来。
“小子,直呼国相大名,这可是死罪哦!”
“赢国相怎么会和你这样的小子有点纠葛!”
“本来念你对镇安城有功,还想给你什么赏赐,你这样大胆妄言;我看应该治罪才是!”
“对!”
而那个被押解到军帐边的天夏也是奋力一挣,跳了回来,伸手指着高幸:“是啦!他是黔国人,又在镇安城城中!他肯定就是那些武贼的内应!”
军帐内,顿时更加哗然。
那个军士和辅官也都是一惊,怎么也没想到会成这种局面,再看高幸,却发现他一副浑然不在意的神态。
“小子,你不说清楚今日之事,怕是难以逃脱干系啊!”一个军督站起身来。
高幸伸手一摸鼻尖,取出一个物事递了出去:你们派人,将这个送到赢尚哪里,自然就知道我是谁。
那军督接了过去,却是一枚小小的玄令。
高幸的脑海中,自然就回想起冰棋局边石空的嘱托:“你到陕国寻到赢尚后,将这枚玄令交给他;我已经在玄令上留言;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青衣老者停了停:“你只管潜心修炼,将金鉴武晶彻底融合后,就到极南的塔拉尔大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