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牵挂的!我担心的是这突然出现的黑影!一般这些坏东西,都是很难死!我看这黑影出现,还是个玄者,那头凶兽没准就死不了了!”
诸人都是议论纷纷,那个文质彬彬的讲书军士则是慢吞吞的将那些玄币都收拢,然后好整以暇的咳嗽了几声:“这嗓子干得冒烟。来口水润润才能讲呢。”
一众军士又是纷纷吼骂不已,但还是有那种急于听到结果的军士,去取了茶水过来。
“妈的!我要是认识字,就看了免费给你们痛痛快快说一场!那像他这贱人。一副要死要死的样子,简直就是犯贱!”
“就是,老子这个月发的军饷,都大半被他坑走了,但是听高幸传奇,我也认了,他每次都在关键时候给老子断,真是烦死人了!”
“这有什么烦的,我看这小子还好了!你要是到城里面去听,那些说书人才断得恶心!算了算了。都是军中兄弟,这点小钱,没什么大不了的!哎,你倒是快说啊!”
“就是!就是,玄币也收了。茶水也喝了,该说了吧!”
那讲书的军士这才呵呵一笑:“好嘞,那就继续开讲!”
诸人都是翻了一片白眼,对这家伙相当不满。
文质彬彬的军士咳嗽一声:“来的正是一个黔国的玄者!这人开了口,手上也是不慢,一道符箓就甩了出来,顿时就爆出一道寒芒;这要是换成其他人。肯定就跪地求饶了;但是他要面对的是谭道奇城守;这样正义凌然的城守又怎么会惧怕他,就听见谭道奇厉吼一声:‘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杀你!’谭道奇手中的熟铜棍子扬起,朝着那恶兽的脑袋就砸下去,顿时脑浆四下飞溅开来。”
“任凭它如何厉害的凶兽,遭到这样的一棍。都得立毙当场;那个远远而来的玄者,顿时悲伤痛哭起来,这凶兽可是他的孩儿啊,他当然痛哭。谭道奇看到来人显然和这个凶兽是一伙,立即就警惕的看向来人;‘你是何人!这凶兽在我城中为恶!原来和你有关系!’那玄者趴在恶兽的尸体上痛哭半天。这时就放声大笑起来:‘我是什么人!我是黔国的玄者!”
一旁的军士顿时就炸开了锅:“果然又是这些黔国狗!真是该杀!”
“哪里!这故事我可是听过的!后面那挽救这一城的天才少年高幸也是黔国的;纵然是黔国人中,也有好的!但是这个黑影肯定是坏的了!这样坏的黔国狗,杀干净了也是好的!”
“果然,听说黔国民间的人还不错,就是那些掌握权势的黔国狗作恶!”
“对!我可是三十年前那场黔陕大青山之战退下来的,那些黔国的普通百姓,都是好人;就是那些权贵,无一个不是十恶不赦的家伙,这其中又以书面孟氏家族最坏!黔国最坏的就是这个家族!”
“是的!是的!好几次的黔陕之战,据说都是这个家族挑起的!黔国的权贵阶层,贪污腐败非常厉害,据说有这样的笑话,把我们陕国的权贵阶层全部拉出来站成一排,隔一个杀一个,还有逃脱的;而黔国的那些权贵阶层,挨个拖出来杀了,还有逃脱的,那就是他们的家人!”
“是的,那黔国就是一家独大,百姓甚至都很少见到玄术的修炼,这一点可比我们陕国不如得多了!”
高幸听到这些,觉得非常有道理,在黔国,若不是通过父亲,高幸根本就不知道玄者这回事,还幸好他父亲年轻时候经历颇多,才能眼界开阔,知道玄者这些事情;在黔国,修炼玄术都是权贵阶层的专利;而普通人,若不是实在天赋异禀,都没有修炼的机会。
那些权贵阶层完全实行愚民教育,因此在黔国,玄者的地位非常高,这也导致了其他阶层的人众,完全不知道这社会上,会有这样的自由。
陕国尽管贪污腐败不少,但由于泉玄宗的存在,导致玄术的修炼普及,这无疑是一种极大的进步,在这里至少,没有彻底断绝你向上的希望。
等那些军士议论稍停,讲书的军士才抿了一口茶水,神情变得严肃的说:“谭道奇顿时大惊,在镇安城这种接近国都的地方,出现黔国的修者,这可是非常危险的事情;相信诸位都知道当年有一个叫什么狂烈火贼的大武贼金鉴,直接进入尊玄城大肆烧杀劫掠的事情。”
高幸顿时一震,这个他之前也是稍稍听了一下;帝都尊玄城,无论是在他的心目中。还是在父亲那些讲述的故事里,都是一个绝对威严的地方,哪里是中洲百国的真正中心,哪里还是玄部总部的所在。也是中洲三大玄术修炼地九尺玄宫所在的地方。
自己身体里的武晶就是那武贼的!金鉴武晶。
这武贼当年要是怎么样的狂烈,以及实力非常,才能只身独闯尊玄城。
诸人听到这里,都是嘘嘘不已,同时对这种玄者近身的迫切威胁感同身受。
“其实玄者到达这样的地方不算什么,接下来出现的事情,才真正让谭道奇城守都不禁恐惧非常,就见月下,一个个修者纵身跳了进来,这些人所展现的身法。毫无疑问的表露了他们的实际身份:武贼!”
“武贼到了这样近的地方!”军士们纷纷哗然起来,要知道,在中洲之上,这些武贼,早就被宣传成十恶不赦的人!这些人的每一次出现。无疑都是灾祸的前兆,一般人听到武贼甚至比听到凶兽还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