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叫你呢!”高幸见孟雄要走,加大音量的又喊了一声。
顿时引起几个正进入城守府的大汉侧目,那些人的目光自然也是一点没放在高幸身上,一下就被他身下的青焰吸引了过去:
“呀!还是首次见到有人骑兔子!”
孟雄不屑的回看了高幸一眼:“小子,你叫我么?”
高幸提着铁锋剑,毫不畏惧的走到孟雄面前,对视着宛若小山一般的大汉,口里询问:“对,就是叫你;刚才我的马是不小心撞了你,但应该没有伤害到你吧?”
“哈哈,可笑至极;这样的青毛兔子能伤害到我?”孟雄上下打量了一遍高幸,从他身上的寒酸装束来看,应该是个来自某个僻远山村的山民,就语气轻蔑的说:“哪里来的乡巴佬,别说是你这青毛兔子,就是龙脊山中的凸角蛮牛全力撞我孟雄一下,也伤害不了老子分毫!”
孟雄是黔国西南一隅较有名气的玄者;这话一说出来,顿时引得那几个侧目回看的大汉眼显钦佩:
“他就是玄者孟雄!”
“哎呀,果然不愧是曾经击杀过一星级武贼的玄者!”
那些人的钦佩目光,让孟雄十分受用;环视了一下四周围观的人众,他自得的一笑:“今次我到此,就是专为击杀那一星级武贼韦复朱!”
“好!”
这个月来,恶名昭彰的武贼韦复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停留在兴义城侧的龙脊山中,在兴义城守军几次出剿失利后,这座黔国西南的城池一直笼罩在武贼威胁的恐惧中;孟雄的豪言,顿时引得一片欢呼声。
这样被公然忽视的情形,让高幸一时有些无措,但他还是等那些欢呼声稍稍平息后,才盯着孟雄说:“既然没有伤害到你,我也已经很诚挚的向你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说出想要伤害它的话!”
“呀!”
孟雄轻叫了一声,上下扫看了高幸一遍,不屑的说:“说了那样的话又怎样,难道现在你想让我向那头畜生说抱歉?”
“是的。你可以议论,甚至取笑它,但是你决不能说想要伤害它的话!”高幸用尽量客气的语调说:“你必须向我的坐骑青焰马说抱歉。”
“哈哈,该死!这竟然真的是一匹马!”孟雄哈哈一笑,顿时引得那些围观的人众一片嬉笑。
那个管家厌烦的看了高幸一眼,殷勤的走到孟雄面前:“孟玄者,请进。”
“滚开!”孟雄傲慢的朝高幸吼了一声:“不识趣的乡巴佬,你这家伙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引人注目么?难怪还费心思的找了那么一匹奇葩的坐骑!”
四下围看的人众顿时都哗然起来:
“哈哈!奇葩坐骑!”
“看这家伙身上披的蓑衣和那破斗笠,再给他个豁口的烂碗,他完全可以去城西当乞丐了!哈哈!”
“这傻样,竟然说出让玄者孟雄给那青毛兔子致歉的妄言;这家伙是个白痴吧?”
那些讥笑的话语迎面扑来,高幸衡量了一下,最终确定下来:毫无疑问,这个叫孟雄的玄者,不但说出了伤害青焰的话;更直接伤害了自己。
他提着铁锋剑几步追到孟雄的身后,稳稳的站住,正好处在城守府大门的中央,高幸放声喊道:“转过身来,不要想着逃走!给我转过身来,我不想从背后给你一剑。”
“给我一剑!”孟雄转过身,吃惊而又轻蔑地打量着这个少年,有些恼火的说:“啊哈,就凭你这柄像破烂一样的锈铁剑,就凭你这么个乡巴佬,得了吧,小蠢货,你肯定是个白痴吧!”
“通报姓名!”高幸脖子下的青筋鼓了鼓。
“看来你真的是个白痴;你瞎了,竟然不知道我就是赫赫有名的玄者孟雄?又或者你是个聋子,刚才那些人欢叫,难道你也听不见?”孟雄得意的朝着围观的人众大声的问:“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那些人众就异口同声的大喊:“知道!你是玄者孟雄!”
“哎,小蠢货,听见了么?看见了么?我叫孟雄。玄者孟雄!”孟雄傲然的回答完,一双眼就冷冷的扫看着高幸。
高幸等了一会,见孟雄完全没有询问自己的意思,这不禁让他感到纠结,因为父亲所交代的基本打斗步骤里,首先是互通姓名。但是对面的这家伙看起来,完全没有问自己姓名的意思。高幸只好开口说:“我叫高幸。高兴的高,幸运的幸。”
“高幸!哈哈!”孟雄被这名字一下逗弄得笑起来,口里不屑的说:“你叫什么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关心这一点;但是你这奇葩名字,当真十分吻合你这小蠢货的白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