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环绕着山顶,刮过瑟瑟秋风。
露水沾湿了裤脚,苗丝醉披着大厚袍子,激动地看着站在山顶的两人。
听见三皇子打哈欠的声音,苗丝醉不满道:“你现在提不起精神,是因为你不知道师傅有多厉害。”
“能有多厉害?上天入地?”三皇子没有任何的内力,也没有练过武功,自然感觉不到秦穗内息沉稳雄厚,他只知晓,阴蛇门上上下下都惧怕他小姑。
在武学方面,他是外行。在他的眼里,他小姑和武林盟主都是武功高强之人,至于两人的武功高低,他看不出来,也不感兴趣。相比较武林盟主和他小姑这种站着不动的过招方式,他更喜欢比武台上的各种眼花缭乱的招式。
苗丝醉道:“师傅能不能上天入地,我没见过,不知晓。但我知晓,小师傅能驭蛇王。”
“蛇王?”三皇子擦了擦打哈欠冒出来的泪花,含糊不清道:“那只花里胡哨的大蟒蛇吗?”
苗丝醉烦躁地点了点头,再次解释道:“蛇王的花色越鲜亮、花纹越复杂,代表着它的毒性越大。”
三皇子半眯着眼睛,一副半睡不醒的样子。
苗丝醉继续自言自语地崇拜道:“阴蛇门里的人,包括帮主和长老们,为了让它们听他们的话,都是用尽手段地讨好蛇王,只有小师傅是蛇王来讨好她。”
三皇子没忍住,头栽在枯草上,睡了过去。
山顶上,武林盟主在手上缠上布条,道:“我苦心磨练了一年,结果难定。”
秦穗不多言,直接运转开她的无相功,从第一层开始,一直到第四层。
她没有任何的动作,武林盟主已被挟制在原地,无论如何调用内力都无法挣脱开无形的束缚。
武林盟主认输,秦穗散开无相功,缓缓地走向苗丝醉。
武林盟主趴在地上,逆行经脉,吐了一口血,身上的束缚全部消失。
一如上一次的比武,他依然被彻彻底底地压制着,竭尽全力的反抗也掀不起丝毫的浪花。
不过,他心里也是很舒坦的,这一次比武,他在她的压制下,闯过了她的无相功第三层。
这一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武林盟主满身狼狈地回到古一派,打坐了一整日,身上被阻塞的筋脉通过这一次的比武被打通。
他欠了她一个人情。
这一年来,他为身上筋脉的阻塞发愁了许久,试了许多的方法也没有打通。
她没有动手,运转无相功后只用内力击向了他的筋脉。
在他抵抗她的内力时,她用更多的内力冲破他筋脉中的阻塞。
武林盟主本就把秦穗看成亦敌亦友的人,这一次比武下来,他认清了,他绝不会赢过秦穗的现实,放下了一较高低的心后,她就成了他的好友。
秦穗的询问,他知无不言。
“他们是神化派的人,门派里的人,脑子都不正常。”武林盟主话里话外带着一股轻蔑。
三皇子凑到武林盟主面前,道:“他们劫走了卓老,是有人雇佣他们,还是他们门派密谋着什么”
“难说,他们脑子不正常,性子也阴晴不定,门派里的人杂乱,各种人都有,是雇佣还是密谋对你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你知道他们住的地方吗?”
“我只知他们的一个分部在弈西,总部和其他分部的具体位置,无人知晓。”
三皇子回头问苗丝醉,道:“能从无影楼这里打听到他们的具体位置吗?”
苗丝醉皱眉,“不能。”
“为何?”
“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门派给了无影楼封口费的话,无影楼不会告知其他人门派的具体位置。神化派喜欢故作神秘,早就给了无影楼一大笔钱,封了口,关于神化派的具体消息,都无法探听到。”
三皇子哭丧着脸看向秦穗,“小姑姑~”
秦穗拍了拍他的肩膀,“无碍。”
她能找到阴蛇门,也能找到神化派总部。
三皇子放松下来,接连打了三个哈欠。
来找武林盟主的古一派时就赶了一夜的路,苗丝醉在秦穗和戎执的背上睡了一路,仍然精力旺盛,他没有武功,又连续赶了一路,脸上全是困顿。
古一派对外豪爽热情,盟主又把秦穗看作了知心好友,听到三皇子的哈欠声,热情地让他们在古一派休脚。
三皇子满脸央求地看向小姑,他要是再赶路下去,会生大病,除非买只马代步。
秦穗仍没有同意他买马,只让他在古一派休息一天。
回去补觉的路上,三皇子还在嘀嘀咕咕着他脚上走出了水泡还不让他买马。
苗丝醉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小苗子,你这是什么眼神!”三皇子被这一眼看的暴躁,他小姑还没嫌弃他。
苗丝醉讽刺道:“我们都没事,只有你事多。娇生惯养。”
三皇子不甘示弱道:“你们皮糙肉厚。”
“我告诉师傅,你说她皮糙肉厚。”
三皇子翻了个白眼,“你去说,小姑永远站在我这一方。”
懒懒散散地跟在两人身后的戎执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道:“小师傅只站在有理的一方。”
三皇子说不过此刻联手的两人,明智地闭上了嘴巴,快步回房睡觉。
待其他人都回房休息后,武林盟主带秦穗到兵器房,从铁架上抽出一把刀,递给她,“这把刀是一个把我从仇人手里救出来的蒙面恩人让我代为保管,留言,十年后,若遇见让我钦佩之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