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笑了笑道:“既然知道是难題,也应该自解才是,本官此來便是解决难題來了,不然本官是食不知味夜不安寝!”大奎一顿又道:“实不相瞒,此次本官是有备而來,之所以沒有为难阁下,就是为了给阁下一个机会!”
苗贺轩苦笑道:“张大人宅心仁厚,苗某悉听尊便!”
大奎见苗贺轩十分上路,这才道:“素闻苗先生乃是中土汉人,不知为何在此多事之秋仍死心塌地为元庭效命!”苗贺轩刚要说话,大奎伸手一拦续道:“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元庭气数已尽,多少能人志士皆以倒戈相向,苗先生一代人杰也,想必也知大势所趋!”
苗贺轩只是点了点头,大奎这才又道:“楼伊贺本为元庭番邦之人,如今在江南为祸,苗先生即知大义,想必也能明白本官此來便是专为此人!”
苗贺轩苦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还望张大人多多海涵!”
“苗先生如此说,便是不同意本官的提议了!”大奎语气中已有了些许怒意,苗贺轩就在江湖漂,自然是见多识广。
此刻见大奎面色不善,当即陪笑道:“在下一介草民,谈不上什么春秋大义,只想平安一世苟且一生,国家大事苗某从未想过,倒叫张大人见笑了!”
大奎闻言不禁有些气结,这苗贺轩却是安逸贪生之徒,却不知有何本事做到这血溅堂的副堂主,大奎思虑良久这才道:“血溅堂名不正言不顺,这样吧!本官可向朝廷举荐苗先生做个江西行省户部员外郎,虽是从五品的官,但总好过这样整日里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苗贺轩虽是文武双全,但也是俗人一个,读书习武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出人头地光耀门楣,然后连年战乱苦于仕途无门,此刻大奎提出向朝廷保举做官,虽是个从五品的员外郎,但也足以让苗贺轩兴奋莫名。
要知道,多少学子寒窗苦读十余年,为的便是有个功名,如今功名就在眼前,苗贺轩怎会毫不心动。
大奎见其神色,当即趁热打铁道:“你身为汉人,却为何甘愿为鞑子效命,元庭大势已去,如今苗先生弃暗投明正当此时啊!”
苗贺轩闻言不禁怯怯问道:“不知张大人要我做什么?”
大奎笑而不答,看了看苗贺轩身后站立的四个劲装汉子,又看了看立在一边的那个打手,苗贺轩知其心意,随之向身后使个眼色,身后一名劲装汉子略一点头,只见手一扬射出一点寒芒,原本立在一边的那个打手竟连叫声都沒有便手捂咽喉倒毙于地上。
苗贺轩笑了笑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张大人勿怪!”说着又一指身后的四名劲装汉子道:“这四人皆是在下的心腹,过命的兄弟!”
大奎含笑点点头,随之说道:“不知苗先生是否真心投靠朝廷!”
苗贺轩当即拱手道:“但凭张大人吩咐,苗某愿效犬马之劳!”
大奎呵呵笑道:“这就好这就好,本官此來只要两件东西”
苗贺轩不解的问道:“不知张大人要那两件东西!”
“银子,人头!”大奎冷声说道。
“啊!”苗贺轩闻言大惊失色,但随后便道:“楼堂主不愿与大人结怨,故此打算花银子与张大人化干戈为玉帛,张大人为何仍旧苦苦相逼!”
大奎笑道:“本官就在这里,你们尽可动手便是!”说着端了桌上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张大人说笑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苗贺轩一脸的献媚,却是句句讨好之词。
“本官好话已经说尽,到底苗先生做何打算!”大奎语气生冷不容置疑,随后补充了一句道:“人头我一定会取,只是途径不同而已!”
苗贺轩思虑再三终于做了决定:“要我苗贺轩做出背信弃义之事,万难从命,除了这件事,一切都好说!”
大奎望着苗贺轩半响,突然仰天大笑,直笑了好一会才道:“也好,那苗先生且依我三件事!”
苗贺轩不由问道:“哪三件事!”
“第一,告知我楼伊贺现在何处,第二,三十万两银子,第三,解散血溅堂!”大奎一口气说出三个条件,直惊得苗贺轩目瞪口呆。
“这……!”苗贺轩此刻已是哑口无言。
大奎微微一笑续道:“本官此來只带了五百亲随,三日后尚有三千甲兵随后便到,本官便给你三天时间,还望苗先生考虑一下,有消息了就到临江客栈找我!”说着大奎与孟歌盘步三人堂而皇之的出了酒楼扬长而去。
此刻的苗贺轩已是进退两难,本想两面不得罪,岂知事到如今只能选一条路,大明雄兵纵横天下,江湖门派岂能与大军抗衡。
苗贺轩坐在哪里思虑再三,最后一咬牙吩咐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弃车保帅了,吩咐下去,今日之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但有抗命者格杀勿论!”身后四名属下齐齐拱手领命,原來这临江府虽是血溅堂的总舵所在,但大小事务均有苗贺轩把持,楼伊贺虽是堂主,但行踪不定,除了帮会里职位较高的几个人,沒人知道其行综何处。
大奎当晚便收到了一封信,信中言明了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并附带有三十万两白银的银票,大奎很满意,计划着将异己铲除后,便辞官隐退再不问世事,与世无争豪宅美眷,正是大奎心中所想,毕竟大奎也是凡人,也向往着安逸宁静。
本來大奎以为会有一场搏命厮杀,哪成想遇到了一心做官抱大腿的苗贺轩,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