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璜反驳道:“闻九小姐乃金枝玉叶,出门在外都有军队左右护着,哪有机会接触民间老百姓,因此您不知民间的事情很正常的。”
九歌不予理会,转而向柳子璜以及周围的人进行解释。
“养小鬼自古以来就是邪术,亦是控灵术的一种,最常见的是收养夭折婴儿或早逝婴儿的灵魂,然后以符咒和法术来控制它们,并会以血液或者食物来收养,这种术过于阴损,极其伤功德,在灵界人士里但凡有功德人都不会习练这种术。”
在座的诸位听得津津有味,仿佛取到真经一样,个个似懂非懂的在自己心中研究九歌所说的话。
柳子璜很是惊讶:“你怎么会懂这么多?”
九歌一笑:“实不相瞒,本小姐在这方面的熟练程度绝对远超乎你的想象,所以不要再用你那点片面之词试图掩盖,也许别人还能被你糊弄,但在本小姐面前就是以卵击石。”
柳子璜终于泄气了。
“那么,闻九小姐现在是想要怎么样,是否非得置我与媚儿死地才甘心?”
九歌不屑的哼了下。
“我置你们于死地?这话说反了。且不说你,先说萧苏媚吧,堂堂太子侧妃,却因为陛下将我赐婚给太子当太子妃就心生妒忌,想出这么绝的一招,不惜用流产来诬陷我,害我被太子打入地牢,终日受酷刑折磨,如果不是我闻九歌福大命大,早就命丧黄泉了。”
柳子璜这次没有反驳,他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至于萧苏媚,连一声都不敢吭。
九歌站在他们俩的面前,目光投在萧苏媚的身上,接着说下去:
“如果不是中宫出事,我也不会找到魔婴,更不会从魔婴的身上发现那么多的秘密,原来我当日确实是被陷害的。那时我还觉得萧侧妃娘娘不惜牺牲自己的骨肉也要加害我的计策有够愚蠢,现在才知蠢的人是我。”
说到这,她点名萧苏媚。
“萧苏媚,萧侧妃娘娘,您在知道自己腹中胎儿已死的情况下,为了保住侧妃的地位,选择隐瞒真相,让魔婴到您的肚子里替代死去的孩子,但您其实也知道,这种情况根本不能持续多久,尤其到了生产那天,就更加无法伪装,于是想出了这么一个歹毒的计划,骗我闻九歌东宫一坐,使计让我当着众宫女面前将您推下荷花池,如此一来您就能了却两桩心事,一个是胎死腹中的事情将成为永远的秘密,另一个是铲除了我这个异己,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您的地位。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萧苏媚的脸色异常难看。
庚辰忍不住发声,质问她:“萧苏媚,闻九歌所说的事情是否全部属实?”
萧苏媚闭上眼酝酿了很久,睁开眼时,她的神情很绝望,终是妥协了。
“闻九歌所说的,全部属实。”
她的亲口承认令在座所有人甚感意外。
庚辰愤恨的骂了句:“妒妇!幸好孤及时看清了你这个人。孤现在要宣布,废除萧苏媚侧妃的封号。”
萧苏媚很冷静,这样的结果她早就料到了。
九歌接着说下去。
“三年前,萧山将军在一次荡寇任务中,为了将所有敌寇歼灭,他毅然选择牺牲被当做人质的无辜百姓们,结果虽然取得胜利,却失了一个军人的本分,被我父,也就是闻太师以军令处置。在这件事上,不能说萧山将军一定是错的,但他确实采取了错误的方法,国家培养军队的目的是要保家卫国,先有国后有家,保护好国家才能保护好黎明百姓,这二者都非常重要,在国家稳当的情况下,黎明百姓自然成为首要保护的重点对象。”
这一大段话得到众人赞扬,几位大臣已对九歌刮目相看,小声交谈她。
九歌这里叹了口气。
“对于萧将军的死,我很替他惋惜,如果那日没有那么冲动的决断,也不至于丢了自己的性命,甚至在自己死后还弄得家破人亡。”
萧苏媚哭得泪涟涟,斥道:“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的父亲?他为国出了多少力,数十年来忠心耿耿,结果却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这一切全都拜闻太师所赐!可惜我萧家无权无势,连受了委屈都无处可说,无状可告。”
九歌长长叹息。
闻镜难得放软语气。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是规矩就不可乱,一乱整个国家都得乱,老夫身为两朝元老,有这个职责捍卫这个国家的律法,即使为此牺牲很多人,也是在所难免。”
文帝和闻镜一样的看法。
“太师说得没错,律法的存在,不止是约束,更多的是保护整个国家,尤其是作为保护国家的军队,如果每一个军士都为所欲为,按照自己的主观决断,不去考虑后果,那么先人们辛苦建立起的国家将会毁于一旦。”
连文帝都这么说,看戏的大臣们自然纷纷赞同,已经有两三个嘴碎的人开始在私底下说萧苏媚的坏话。
萧苏媚耳尖的听到了大臣们对她的议论,再加上文帝的话,彻底跌到了谷底。
柳子璜很是心疼她。
“媚儿,我早就和你说过,姨丈这事是得不到平反的,毕竟害死他的人可是你我都惹不起的权贵,更别说现在还有陛下撑腰,放弃吧——”
萧苏媚终于忍不住,崩溃了,趴到柳子璜的怀中放声大哭。
九歌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但也只是短暂的一会儿,马上又恢复面无表情。
她坚定道:“故事还没有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