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怀,因此仍然令人不禁轻易相信和亲近。

如此想着,慕容映霜低眉顺眼说道:“霜儿哪敢生气?”

“不敢生气,却是生气了,是么?”

轩辕恒轻轻地将她搂到胸前,语气再次变得宠溺,“我为适才那句玩笑话感到后悔,只愿霜儿莫气才好!”

说着,他在心中暗叹一声。

他承认,那句话虽是玩笑之语,却也是他对自己的警告之语。

他越来越发现,自己在对她腹中龙嗣的紧张在意之外,对她的迷恋竟是越来越浓烈,浓烈到他时时难以自抑,甚至做出一些以往从未做过的匪夷所思之事来。

他迷恋她的与众不同,他迷恋她的纤尘不染,以致到了不可遏止的地步。

他怕他终有一日会因对她的迷恋而失了分寸,失了理智,在朝政大事上无法做出准确决断。

因此,在某些时候,他会突然在内心生出一种恐惧来。他不想受控于她的诱惑,更想要努力遏制和改变这种过分的迷恋。

就如适才,想到自己从她一入宫起,便被她的清丽脱俗所吸引,慢慢地以致于所有的宫妃在他眼中都失去了颜色,他便极力急于找到一个她与其他嫔妃并有二致的明证来,以便让自己得到一时的安心。

却不想,这本是对自己暗怒的玩笑之语甫一说出,让他自己大吃一惊之余,也让敏感如斯的她,听出了弦外之音。

可是,因自己的这种暗怒和恐惧而让她感到不悦与受伤,却是他如今万万不想的。

他需要她平安顺利地诞下他们的孩子,更需要她平和快乐地伴在他的身边!

此刻,他如何不因那句冲口而出的话,感到悔疚万分?

这种对自己言行的懊悔,他此生几乎没有经历过。他对自己的言行决断向来自信而满意,可这两年来,却每每在与她相关的事上,心生悔恨之意,便如那次因要执意查出后宫毒害龙嗣的高婉,而害他们失去了磐儿。

又如这一次,因自己心中突然生出的魔障,竟说出那样的话语,让她对自己生了惧怕与隔阂之心!

他心中转过千百个心思,感受着千万种情绪,可慕容映霜却无法从他深沉的黑眸中完全读解。

她抬起微颤的长睫,直望着他的星眸,温柔顺从道:“真的没有呢!霜儿怎么会生恒你的气?霜儿再笨,也听得出那是一句玩笑话嘛!再说,无论霜儿俗还是不俗,有什么要紧么,只要恒欢喜便行。至于礼品什么的,霜儿不要便是!”

她提醒自己,要做个清醒聪慧之人,对为皇为帝者切莫奢求太多。此刻在他面前有意娇嗔,才是一名宠妃最合适、最聪明的做法。

因此,略带着娇嗔地说完,她洁净无尘的美颜上,已抹上一层浅淡而善解人意的笑。

望见她脸上重现的笑意,轩辕恒禁不住用两只大掌捧起她的俏脸,无限怜惜道:“我便看不得你这脸上总是清冷一片,这张脸,本便该日日带笑才更美!霜儿此后再也不要不高兴了,我要看着你这张脸,时时笑得舒心快乐才好。”

说着,他又低首在她脸上轻啃了一下:“快坐下来,我要让你看看,我可是精心给你备了生辰贺礼的。”

“真的么?”慕容映霜惊喜而笑。这惊喜,说不清有几分是发自内心,又有几分是觉得应该如此。

只是,当听到他真的给她备了生辰礼物,她内心忽然便被填满了。

她果然还是一个大俗人!

尽管他对她时时宠溺,表面上隆恩不绝。可是,若然在这个独属于她的特别日子,他没有专门为她备一份礼物,她还是觉得心中空空落落的。

虽然她向来最为明白,所谓贺礼不过都是面子的功夫与虚妄。便如宫里宫外那么多人给她送来了贺礼,可又有几个人是真心在意她,真正希望她过得好的呢?

轩辕恒已拉着她坐到了座上,正色道:“猜猜,我给你备的生辰贺礼是什么?”

“猜不到!你今日为这贺礼,都卖了多少次关子了?”她略带娇嗔说道,“还不快快拿出来?”

他明明为他准备了礼物,却还要斥责她是俗不可耐之人,害她心头好一阵添堵。

轩辕恒淡淡一笑,从怀中一摸,摸出一块美玉玉佩举到了她面前:“喜欢么?”

慕容映霜一愣,笑道:“喜欢!”

这是一块扇形的白玉玉佩,外形浑圆厚实,玉质水润凝泽,做工精巧细致,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上上之品……

只是,用一块玉佩作为生辰礼物,实在无多大新意。在慕容映霜的华碧苑内,以往他赏赐之物中,价值不菲的玉佩便有好几块了。

“喜欢,便拿去啊!”轩辕恒拿着那玉佩,在她面前晃了晃。

慕容映霜自然不会让他看出自己的略略失望之意,她小心地将那玉佩接了过来。

无论他送什么给她,她都应该心满意足的,此刻又怎能流露不满呢?

想他宫中奇珍异宝无数,再是罕见的东西也是平常,只要他能送她便是心意。

她不知自己暗暗的失望,到底从何而来。

手中把玩着那手感温润的美玉,她前后左右,细细察看着那上面精妙的龙凤雕以及打磨功夫,发自内心地赞赏道:“做工极好呢!定是名师雕刻佳作吧?”

“当然,那都是我一刀一刀刻出来的。否则,东昊如何有此能工巧匠?”

“你?”慕容映霜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每日里那么繁忙,如何有功夫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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