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王盛大的满月酒宫宴,在轩辕恒的春风满面与频频邀饮中结束。
离开濯龙园,轩辕恒表面镇定自如,内心却几乎是急不可待地,摆驾回到了华碧苑。
他知道慕容映霜并不喜欢满身酒气的自己,因此今晚在宴席之上,他虽频频向众人邀饮,自己却极有节制,饮得极少。
想着自己竟如此用心、如此刻意地替慕容映霜着想,他坐在车辇之内,不禁暗暗摇头浅笑。
而想着下一刻,自己便可将她拥入怀中,随心所欲地释放他努力克制了整整十个月的渴望与热情,他竟如一个初尝人事的毛头小子,心头激动难抑。
他的所有渴望与热情,竟都是为她而留,为她而等待窀。
她到底有何独特之处吸引着自己,让他对她如此与众不同,甚至为了等待她而心甘情愿,甚至甘之如饴?
是她令人过目难忘的美貌?她妖娆多姿的身影?抑或她那股遗世**般清冷淡然?
还是,每每夜晚相伴而眠之时,她在他面前暴露无遗的凄楚可怜,以及睡梦中紧紧揪住他衣襟的依赖与索求?
想到她梦中下意识地对自己表现出的信任,轩辕恒心底不禁淌过阵阵暖暖的热流,让他感觉既舒心又畅意,弄到平添一种想要保她护她的怜爱之意。
皇帝车辇在含章殿门外停了下来,轩辕恒下了车辇,大步踏入殿内华碧苑。
时辰已经不早,华碧苑内正燃着暖暖的烛火。
当轩辕恒挥退众人的请安,轻步踏进寑室门的时候,慕容映霜正坐在烛火之下,满脸恬静祥和地看着小床上熟睡的纬儿。
轩辕恒有一刻的意外,心头甚至涌起了一丝不悦。
今日她已经出了月子了,为何还会带着纬儿睡在这里。
慕容映霜已经听到他踏入的脚步声,静静地抬起美眸,眸光柔柔地向他看来。
红红烛火之下,她肌肤莹洁,发丝清爽,娇颜上带着笑容甜美,令他禁不住心头又是一动。
慕容映霜竖起一根纤纤食指,举到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轻轻地站起身向他走来。
显然,纬儿刚刚睡着,她怕他吵醒了他。
“恒,宫宴这么早便结束了么?”走到他身前,浅笑轻问。
“他怎么还在这里?”
轩辕恒看着她冷淡问道,冰凉的声音充分显示了他的意外与不悦。
慕容映霜会心一笑:“纬儿或许知道今夜便要将他送到侧殿去睡,因此一直粘我得很,非要我亲手抱着才肯入睡呢?”
听慕容映霜说今夜要将纬儿送到侧殿去,轩辕恒并没有觉察到,自己冰冷的俊容,竟瞬间便变得轻松柔和起来。
“……不过,你看他如今熟睡的样子,该是无论把他扔到哪里去,他都不会轻易醒来了。”
慕容映霜满意笑着,回身指了指小床,转眸看他一眼,然后低了螓首略带娇羞地说道,“恒,浴室已备好热水了,你且去让他们侍候你洗浴,我让轻歌将纬儿抱到侧殿去……”
看着她不胜娇羞的样子,轩辕恒恨不得将她一把拥入怀中,狠狠报复发泄报复一番。可是,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声“好”,便抬步转身,朝寑室后的浴池走去。
当他洗浴完毕,再次回到寑室之时,轩辕纬已被人送到了侧殿,而原本摆放在大床边上的小木床,也被搬走了。
看见轩辕恒走入,坐在灯下看书静等的慕容映霜,带着那抹依然恬淡的笑意,缓缓站起身来。
“恒……”她极力想作出大方的样子,可是俏脸上的那两片淡淡红晕,仍是泄露了她内心的娇羞。
轩辕恒此刻心情极好,好到极致。
虽然没有明言,但两人皆有默契。今日纬儿满月,她依之前承诺将纬儿送到侧殿去,今夜便是他们两人无须言语承诺,却双方皆是明了的约定。
此前,他谨守着这个无言的约定,即使自己再是冲动难抑,也非要等满她产后的三十个日子。
只因,絮语医女对他说,耐心等满三十个日夜,才不会对她的身子造成丝毫损伤。
此刻,他快步走过去,在慕容映霜身前站定,然后伸手,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
他对她的怜惜,丝丝点点,虽看似不动声色,却每每需要他付出极大的努力去克制自己的欲念,平复自己的冲动。
然而这一切,她不知,他也并不愿承认,可他却无法欺骗自己。
“霜儿身上真香!”他俯首在她耳畔和发间轻吻。
想到她早已沐浴准备好,一直坐在这里等待他宫宴结束回来,他心中竟是从未有过的激动与甜蜜。
今夜,他再也不必用自己的理智与冷静去克制那些***。
此刻,拥抱着他心中最为喜爱的妃子,他可以肆意而为,尽情渲泻,奉上他用心积蓄了整整十个月的火般热情。
“霜儿想我了么?”他炙热的轻吻到了她的唇畔,带着别有意味、急促起伏的气息,“霜儿也想要的,是不是?”
慕容映霜被他炙热的气息与暧昧的言语与举动弄得俏脸绯红。
轩辕恒知道她羞于回答,不禁“呵呵”一笑,一把横抱起她,一边缠绵轻吻着,一边走到了床榻边上。
“今夜,我再也不要忍了!”他在她耳边宣告着他的喜悦与胜利,“我已经忍了足足十个月,可知这有多么痛苦?因此,你必须好好补偿我,直到……我心满意足为止!”
“恒是皇上,后宫燕瘦环肥,美人无数,你为何偏偏要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