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考砸?”权诗洁整合到这条讯息:“意思是,你原本成绩很好?”
“还行吧,初中时候拿过奥数的冠军,物理竞赛的冠军,作文大赛的冠军……”
“天呐。”权诗洁要惊呆到了:“那你后来为何会变成这样?”她不敢相信,曾经那么**的一个人,为何要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
“我不知道学习的意义在哪里。”他如是说:“从我出生开始,她们就规划好了我将来所有的路,考试,本来就是为了得到更加广阔的天地,得到上层的资源,这些我都有了,我也不想要,那我为什么要学习?”
“…………”好有道理,她居然无言以对:“所谓的输在起跑线,指的就是我这种的吧。”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只能笨鸟先飞。
晚上权诗洁要留下来陪房,姜非彧不听赶,也执意要留下来。
两个人天南海北的聊着天,莫名的和谐且配一脸。
半夜权天纵醒来,看到陌生的环境挣扎着要起身。
权诗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姜非彧忙过去扶着权诗洁:“叔叔……”
“这是哪里?”愣了一会,权天纵才认出姜非彧。
“医院,您的伤口发炎了,有点发烧。”
“哎……”权天纵无力叹息:“人老了身体也不经操练了。”
望了望桌子上睡着的权诗洁,权天纵满目柔情,又是满目的愧疚:“诗洁快长大了,我多少还是有点欣慰了……”
这样,他就算有什么不测,也不会太过担心权诗洁了。
“叔叔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诗洁的。”姜非彧保证道,怕权天纵不相信,甚至还举手起誓。
权天纵也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姜非彧心里那点小九九:“你还太年轻了,很多事情不要过早下定论。需要多看看山多看看海,才知道自己最终要归于何处……”
“十六七岁遇到的人,注定是要铭记一辈子的。”他反驳,也是告诉权天纵他的决心。
权天纵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最终没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在桌子上将就了一晚上的权诗洁醒来便觉得自己脖子都要断了。
姜非彧也用同样的姿势睡在她对面,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阴影,唯美的不行。
开学当天见姜非彧,她其实就有惊艳到。她自认为不是俗气的人,因而不会为了皮囊而迷恋一个人,哪怕是这个人曾经和她表白过。
她觉得,只有心灵上的依托,才是真真的依托。
伸了伸懒腰,身上的衣服落了下来。
是姜非彧的外套……
她弯腰捡起来,轻轻盖在姜非彧身上……
动作很轻,姜非彧欣欣然还是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适应着窗外透进来的强光。
“几点了?”平时早上问习惯了,此刻他几乎也是脱口而问。
权诗洁望了望墙上的钟:“八点……”
“那还早。”姜非彧继续眯着眼睛,伸懒腰,打哈欠,做完一系列动作。
想到什么,忽的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