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如何处理尸体的构思,接下来陈征倒也没有墨迹,而是直接开始处理起这具尸体。陈征首先是用刀顺着左右眼角各划了一刀,看一下能不能将这张皮完整的揭下来——但是结果显而易见,这种道听途说的方法并不怎么管用,或者说陈征的手法不对,除了将皮扯开之外根本就不能够将皮一次就揭下来。这害的陈征不得不戴着口罩,又撒丫子跑去菜市场买了一把大菜刀。
有了大菜刀之后,事情要好办多了,但是场面也更加的恶心,特别是对于陈征来讲,虽然知道眼前躺着的陈征不过是一个东拼西凑的肉块,但是当一刀刀砍下去的时候心里面也会感到一丝丝的凉凉。陈征的巨大力道让切割工作变得无比的迅捷,没有花费多久的时间便将尸体给大卸八块,而切割完成之后,陈征又试着用割猪皮的方法,一点一点的将附着在肌肉上面的“人皮”给挑下来。
待到将人皮全部挑下来之后,都要到吃晚饭的时候了,好不容易完成工作的陈征除了松了口气外也在后悔为什么之前不直接做一个没有皮肤的“尸体”出来,这样也许会剩下不少功夫。
抱怨归抱怨,接下来陈征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这些残破的尸块给收集起来,打包进了一个大的帆布袋子中,取下来的“边角料”就全部扔给了进化池,回收利用。带着这么大的一堆尸块,陈征的内心是比较纠结的——坐车吧一定会暴露,一路扛着吧又会留下痕迹,最重要的是偏偏自己现在处在荒郊野外的,扛到城里去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绝望的陈征最后还是接受了只有扛过去这个事实,所以只好又去搞了点帆布袋将尸块严严实实的裹起来,这样一来血水就不会渗透出来,也不会留下多余的痕迹。
…………
扛着几十斤的东西跑十几二十公里,即使是对于陈征来说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所以等回到城里,陈征就迫不及待的将这一袋子的东西给扔掉了,然后自己也赶快离的远远的,如果问题不大的话,明天后天就应该有新闻会报道这件事情了。
这样一来,陈征这个身份其实已经不能够使用了,虽然在之后可能有其他的方法让一个“死人”重新“活过来”,但是现在的自己无权无势,想办个黑户都是不可能的,更别说其它的“企图”了。
一边想着,陈征一边拿出了之前在街边便利店购买的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然后尝试做起了各种不同的面部表情——为了方便行事,陈征已经下定了决心,这张脸是不能够,至少在这段时间内是不能够出现了。甚至不仅如此,不仅仅是这张脸,还有这个声音,这十个指纹,又或是相关的事物,都不能够出现了,毕竟现在的陈征是一个死人,一个死了还被切成了块的人。
所以自己应该叫什么呢?陈征在心里面发问,这样一来这个叫了十几二十年的名字暂时也要离自己远去了,而随着这个名字远去的还有自己那并不强大,但是仍然有着重要意义的关系网。
想到这里,陈征掐灭了还未吸完的香烟。这是一个令人感觉不悦的事情,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即使是这样,却连“陈征”也就是“自己”都不能够做了。自己让该死之人去了地狱,可是自己却不得不隐姓埋名,这可真是讽刺。
也亏得陈征在内心上来讲,是一个乐观的人,所以愤懑也只是一时的,好说歹说自己还有进化池,比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倒霉鬼又或是做困兽之斗的可怜人,自己可是有着决定与压倒性的力量——虽然…………只是现在看不怎么出来罢了。
将掐灭的烟头扔进了垃圾桶里面,陈征拦了辆出租车,让司机把自己送出城外,接着又用自己的双腿走回了进化池。
既然决定换脸,那就换吧。利用进化池的功能,换脸的难度真的是一点也不高,最重要的换好了就是换好了,是没有后顾之忧的,就算是换好之后对这张脸不满意,花一点能量再换一次就行了。所以换成什么样子呢?这还用问吗?一张坚毅且硬朗的脸——这也是陈征所觉得,对其“有感觉”的脸。
一张硬朗且坚毅的脸,且不说这其实是某种程度的“帅气”,就目前陈征的处境来看,一张过于出众的脸,其实才是一种潜在的危险。这就和广大在暗处工作的男性特工往往长着一张大众脸的道理一样,一张不醒目的脸也是一种隐蔽和自保的手段。与之相对的,萤幕中所展现出来的的詹姆斯邦德之类的情况反而并不广泛适用于现实世界。
这一次换脸不同于以往脱胎换骨般的全面改变,就是字面意思“换脸”——现在的面部的皮肤已经成型,这些原本为面部阻隔细菌与尘埃的组织在现在却成为了阻碍。为了让换脸顺利的进行下去,陈征需要将原本这张脸给去掉——这个去除的方法并不好受,陈征将刀用火烤了烤,消了一下毒,待到冷却后再开始照着镜子将自己的脸皮一点点的挑下来,即使这个过程,陈征将痛觉神经的敏感度调的极其低下,不过心理上的不适还是让陈征感到了如同实质的疼痛。“痛”完之后的陈征本着脸都换了,指纹也换了的想法,又将十根手指指尖的皮肤全部挑掉。
做完准备工作后的陈征比较迅速的按照流程将自己换了一张新脸。相较于那些术后还麻烦的要死的整容手术,进化池的整容技术要高超的多,至少“手术”完成后陈征就可以做鬼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