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映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个金色小环,拨动了几下,然后朝着顾进一扔。这个小环一出手就突然扩大到方圆两尺,从顾进头上套入,直到脚底拉起了一个透明屏障,闪烁了几下,就消失不见了。
接着顾进手上的绳子自动脱落了下来,顾进自由了。
顾进对眼前发生的奇异惊恐万分,虽然松绑了,也不敢就这么逃走,瑟瑟发抖地问道:“这……这是何物?”
沈玉映见他没有逃走,微微一笑,倒是十分有耐心,为他详详细细地解释了一番:“这个呢叫做受戒圈,以往都是给那些在我授课时不守规矩的师侄后辈用的,若是犯了这受戒圈的戒律,那么全身经脉就会有千钧铁锤击打的痛楚,直到不再犯戒,若是想要锤炼经脉倒是可以一直不守戒律的。”
亲眼见到这个小圈从小变大,从有到无,顾进倒是不怀疑沈玉映说的是假的,只是却有些不明白,“可是我又不是你的师侄,你干嘛给我用?”
沈玉映笑眯眯地看着他,像慈祥的长辈一样和蔼,“你不是觉得我治好了顾无恙毁了你的前程么,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就让你修身养性,再每日习文练武六个时辰,天长日久,只要你不是废物,定能成为一个允文允武的大丈夫。如此不就还你了一片光明前途啊。”
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莫过于让他长长久久地被自己讨厌的事情折磨,顾进还没听沈玉映说完,只觉得天塌地陷,痛不欲生,不敢置信地哀哀问道:“道长说的是真的假的?”
沈玉映清冷的气质就像仙子一样脱俗,不过如今她那张白玉面庞在顾进眼中却像传说中的美人蛇那样面目可憎。只见这女妖眉毛一挑,不怀好意地笑嘻嘻说道:“你可以试试嘛。”
沈玉映这样一说,顾进就越发觉得沈玉映说的是真的,尽管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可是这不是要他的命嘛,不,比要他的命还残忍。
顾进不愿意就这么离开,跟在沈玉映后面,反复赔罪请求沈玉映帮他取出受戒圈,直到终于确定沈玉映不会改变初衷,这才在天黑之前恹恹离去。
沈玉映与王春枝两人这才得以继续赶路,骑着毛驴嘚嘚嘚地走在飞焰路上疾驰。
有了毛驴代步,沈玉映与王春枝分给修炼的时间更多了,在路上散了一半的银子,在光点的加持下,沈玉映经脉里的灰烬已经全部运往了丹田,而王春枝也到达了练气一层巅峰。
两人又不紧不慢地走了七八天,这才接近了长乐府边界。又经过了几个当地居民的指点,才终于到了长卿观山门口。
长卿观坐落于长乐府与东州府交界的凤鸣山脉前,抬眼望去只见道观前用巨石建成的山门高大挺拔、气势雄伟,道观后依靠的凤鸣山脉山色青秀、风景优美,再看道观围墙红砖黒瓦、延伸不绝,墙内楼宇林立、巍峨肃穆。
站在山门处就能远远看到殿宇如花如兰的斗拱构造精巧、复杂繁华,斗拱支撑的屋檐犹如飞鸟翅膀蜿蜒优美,屋顶上铺设的琉璃瓦灿烂夺目,就眼前所见就能窥探长卿观建筑的恢弘壮观、装饰的富丽堂皇。
眼前的一切,让徐扬的夫人孙氏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长卿观真不愧是大盛三大道观之一啊。”
哦,这徐扬原本是顾府的郎中,自沈玉映治好顾无恙后,他就密切关注着顾无恙的动静,在关注顾府的人群里徐扬十分幸运地看到了沈玉映,并在顾无恙那打听到了沈玉映大概的行踪。
等徐扬整理家当,携妻带徒赶着驴车追上沈玉映时,沈玉映刚刚打发了顾进。沈玉映还以为又来了一批找打的,没想到下来了一个花白的老头,一打照面就说要拜她为师,沈玉映不收,他们就一直跟在后面。
虽然两路人马并不常聊天说话,不过跟了这么七八天,孙氏又热情,时常多煮了饭给沈玉映她们,沈玉映看他们年纪大,就放缓了行程,又回送了好些东西,相处还算融洽。
后来在交谈时说到要去长乐府,徐扬就提起了凤鸣山前的长卿观,这可就引起了沈玉映的注意,同属道教,且名字一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所以一行人就直接到了长卿观。
五人站在山门处仰望着半山腰的道观,听了孙氏的赞叹,沈玉映也附和了一句:“长卿观真是气势恢宏啊。”
饶是她见惯了长卿宗内各类巧夺天工、美轮美奂的宫殿,对眼前这个以凡人之力建造出这样气势宏伟的建筑也惊叹不已。
沈玉映与徐扬他们走进了山门,一路走来只见观内一片清净,别说是迎客的知客道士,甚至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人。
又见到众多配殿都是大门紧闭,门窗虽然还算干净,不过屋檐下却沾满灰尘蛛网,就连唯一开着门的三清殿里面也是黯淡无光,墙面斑驳得十分明显,空荡荡的大殿早就不见了往日的繁华。众人看着大殿上全无贡品仅仅摆着一个香炉的香案面面相觑。
毕竟原本大家在山门处以为这长卿观乃是三大名观,外观华丽繁华,自然以为它香火鼎盛,进来却看到了它空无一人、破败没落,一时之间落差也太大了一点。
沈玉映神识扫过香炉,觉察到这香灰有一丝残留的热度,开口说道:“这香炉里还有余温,不久前应该有人上过香。我们去找找这个道长问问这里的情况吧。”
众人四处寻找了一番,这才在道观西边找到了三个道士,这三个道士都上了年纪、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