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晨却像是根本没听到她的话。
对于她的拒绝,他通通自动地忽略去听,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小盒子,往她的床头柜上一放:“我说的结婚,不是在跟你商量!我会拿出我的诚意。”
言下之意,结婚不过是通知她而已!他向来说一不二。
这个戒指,便是他的诚意之一。
这是s预计明年才发布的新款奢侈品之一,从设计到取材到制作都是无可挑剔,一旦上市便又是珠宝界的一场风暴可是他将它拿了出来,全球只此一枚,只送她一个。
“戒指?”他将盒子随意地放在床头柜上,小清实在看不到任何的诚意,她没有打开,甚至没有伸手去拿,只剩下眼底的心寒,“黎北晨,我不需要!算我请求你,如果你每次只想说这些,拜托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只想唔!”
她只想保持好心情生下这个孩子。
可是话音未落,他却突然倾身过来,捧着她的脸颊重重地吻了下来——这个吻炙热而狂烈,突如其来的没有任何解释,小清愣了一秒钟,便疯狂地开始推拒他
换来的却是他更狠的吮\吸!
直到尝到明显的血腥味,黎北晨才松开她,抬手摸了摸被她咬伤的下唇:“婚礼的时间和地点你可以选择,要不然就直接交给陈泽去办。另外我不想再听到那种话了。”
他起身,将下唇的血迹擦拭干净,俊脸上带着几分自嘲:“接吻这种事,还是早日恢复习惯的比较好。”
小清委屈地垂眸,眼底隐隐泛着泪光。
他的话,像是机械恢复运动,一切都按部就班,但少的是他原有的感情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她要怎么接受这样的婚姻,这么接受这样的他?
“穿衣服,回别墅去睡。”
她正吸着鼻翼间的酸涩时,他已在身侧开口,同时将她的大衣扔上了被面。
“我不去。”她的嗓音已带着明显的哽咽。
黎北晨沉了脸:“小清,我先和你说清楚,我的骨肉,不可能流落在外。想留下这个孩子,就得和我结婚。”他故意说了狠话,想要逼她乖乖听话,跟他离开。
可是——
“不然呢?”她的语气也在颤,似在挑战他的权威,“你想把我绑回去?想再把我关起来?任由我砸东西都不管,反正你呕”
情绪越来越激动,胃部的翻涌也越来越严重,终于在某个瞬间,她忍不住干呕了一声,猛地起身冲到卫生间里,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干净净
她有意补充营养,晚餐特意多吃,却还是抵不过这妊娠反应。
小清趴在水池边上,整个人吐得没有一丝力气,小脸也只剩下难看的苍白。黎北晨跟在她的身后,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眉宇间不免有些担忧:“怎么样?”
他抽了干净的纸巾递给她。
小清没有接。
“走!”她的声音很决绝,“黎北晨,你走!”
“你”他原本还打算说些什么,但是看她此时的身体状况,终究没有再强留下去,只是冷着一张脸,淡淡地留下一句,“别那么犟。”
他也不是非得这么对她
他也会努力对她好一点。
黎北晨离开,小洋楼里终于只剩下小清一人。
她摇晃着从卫生间出来,目光看到那个戒指盒,眼睛就不由酸了:她想要这个孩子!非常非常想要!可是黎北晨只给了她一个选择他们之间要怎么回去?
澳门。
至今迷醉的赌场,雪茄烟缭绕的环境。
“iia,你压多少?”对面有人发问。
iia没怎么理会,还在听着下属的汇报:“黎北晨去见过她了,果然如您所料,这两人都是心高气傲的,反正就是没谈拢,黎北晨一个人回去了”
iia满意地笑笑,挥了挥手:“那好行动!”
说完,他才转向赌桌,眉眼弯弯,自信斐然:“a。我堵我赢。”
翌日。
彻夜混沌浅眠,孕期的不适加上精神上的刺激,小清整夜都没有休息好。早上的闹钟响起时,她怏怏地不想起床,但是现在不行——她得起床吃东西。
为了这个孩子,她得吃东西。
只是,才刚来得及坐起身,她便听到楼下传来“碰”地一声巨响,像是大门被人从外面踹开,接着楼梯上便传来紊乱且杂乱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
房门被踹开,也只不过是五秒钟后的事。门外站着几个陌生男人,穿着一模一样的白大褂,带着浅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一行人显得冷硬又怪异!
“你们是谁?”小清惊叫,脸色陡变,“想干什么?”
“慕小姐,黎先生让我们带你走一趟。”为首的人淡淡出声,朝着身侧的人比划了一下,后者直接上前,钳制住了小清的手臂,“还请慕小姐配合我们。”
“他又想干什么?”小清推搡着不肯走,却又无法挣开,脸上满满的尽是愠怒,“我哪里也不去!”
“慕小姐请放心,我们不会占用你很多时间。”为首的那人嗓音冷清且礼貌,动作和行为却是十足的强硬,他直接示意手下把小清带走,凉凉地补充解释一句,“做完手术以后,我们就会送你回来。”
什么手术?
小清神色一慌,根本来不及细问,人便被他们带出去,硬塞上了一辆黑色的车。
“我们十分钟后就能到医院。”两人一左一右地架着小清,为首的那人坐在副驾驶位上打电话,说到一半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