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们有话好好说啊!”
刘总被稀里糊涂地拉下去套了件衣服,又被稀里糊涂地拉回来,继续半趴半跪地匍匐在地上。他被折腾得隐隐崩溃,但是知道了祁漠的身份后,又深知自己招惹不起,只能服软着说好话:“那事真不是我干的!都是误会啊!”
他刚刚已经把前因后果都说了——
小井的确是他骗过去的,为了“办完事”给化个妆,弄得漂漂亮亮再介绍给自己兄弟。可是没想到他那位兄弟昨晚喝醉了,直接跑到房间里,把小井错以为是,按床上就又亲又摸
反正一个是醉鬼,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本来就想顺水推舟算了!可是没想到那个小井挣扎得厉害,踹了兄弟一脚突然就跑了,他们一起追出去的,当时小井衣衫不整地不敢往楼下跑,就跑上了
阁楼
他们没敢追上阁楼。
租用别墅的时候,他们就被交代过,阁楼不外租,也不能上去楼也正好有人,小井尖叫着冲上去,不足两分钟就没了声音。
后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下来,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人我们做了,你们继续玩。井水不犯河水。”
事情就是这样。
他们招惹不起,大家也都不是一个圈子,所以各做各的事。
“其实”刘总试图把事情再解释一遍,却被祁漠止住。
“我知道。”他打断他,冷冷地睥睨了一眼,直白出声,“不过没兴趣。我只要你承认,一切都是你干的,懂吗?”
他不想节外生枝。
至少对乔桑榆,不适合太复杂的结果。她的朋友死了,她急需要一个交代,他便先给她一个交代,让她的恨意可以有宣泄,可以放下。
至于小井
可能,是她撞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只能算她运气不好,他也帮不了她。
“为什么?”刘总一脸的不愿。
祁漠微笑。
“就凭你斗不过阁楼里的人,也斗不过我。”恃强凛弱,就是这么来的。
乔桑榆到的时候,刘总已经气息奄奄。
一半是被打的,一半是被吓的。
“他是凶手?”乔桑榆跑过来,二话不说地揪住了他的衣领,情绪失控地吼出来,“你为什么要杀小井?你们为什么要对付她?”小井什么都没有做错,她从来没有影响到任何人!
“呃”
刘总吃痛地低吟,脸色涨红又扭曲。
他的肋骨大概是被祁漠后来的那一脚踢断了,脊背也疼得厉害,乔桑榆这样“搬动”他的身体他有种骨骼错位的痛感。他只能僵着身体抽气,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乔桑榆的问题。
“是你布置了小井自杀?”一路的奔波折腾,乔桑榆已没有动武的力气,只能拧着他的衣领,越揪越紧,“混蛋!你害死了她,还想让她不明不白地帮你背黑锅吗?你这个人渣!”
差一点,小井就会以“自杀”的名义下葬,一辈子蒙受不白之冤。
可是现在又能怎样?
纵使真相大白,小井也回不来了
强烈的颓丧感涌入心间,乔桑榆只觉得又愤怒又无助,她恨不得用最大的力气打死他,恨不得用最恶毒的语言去骂他,但是她都做不到。她想哭!但是她不能在凶手面前哭。
她能做的,就是不断加大指间的力道,用尽自己的全力去抓他的衣襟,越揪越紧
而刘总的呼吸被,脸越涨越红。
祁漠完全坐视不理。
反正人他已经打过了,已确保他没有能力站起来反击,所以任凭乔桑榆这么发泄折磨,祁漠都选择静观其变。直到刘总的脸涨得由通红转为紫红,差不多要出人命,他才上手制止。
“桑榆。”他叫她的名字,在她身侧蹲下,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往外拉了拉,“松手。”
她没放。
“桑榆?”他又催促了一声,抬眸却看到了她满眼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