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像中国和苏联那样组建国营企业和国营设计局,是一个办法。选拔新一代的设计师也是一个办法。这两个办法都不错……”喧子开始陷入长考。
不过德国的设计师虽然大都是吃饲料长大的,但是在原时空后世有一个关于“德国武器的生产工时是苏联同类产品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说法却怪不得他们。有一种很常见的说法,是说二战时期苏联的坦克只要几千或者万把小时,而德国坦克的动辄就是需要‘花’费几万甚至几十万工时的奇葩。
这个说法明显就是流言了,德国佬就是再蠢,也不可能蠢到这种程度。毕竟坦克的基本设计就在那里,就算苏联人再怎么简化设计,再怎么减少零部件,也不可能把坦克按照手推车来生产吧。难道德国坦克比苏联货复杂十几倍、几十倍不成?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只所以会出现这种说法,最大的原因是统计工时的标准不同造成的,对苏联那边用的是总装工时,即不包括每个具体零件的工时。而对德国货则是按包括每个具体零件的工时的总工时计算的。两种不同的统计方式,做出来的结果就差多了。
当然,以德国人喜欢把事情复杂化的优良传统,用的工时比苏联货更多,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最多也就是一倍到几倍的水平,绝不可能多出十几倍甚至几十倍这么夸张。如果德国货真的需要这么多工时的话,二战都不用打了。
在汽车到达首相府之后,喧子下车前对凯特尔说道:“看来我们需要从中国引进一些技术,主要是设计,帝国那帮愚蠢的家伙太不让人省心了!”
喧子说这话的时候,是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如果对一个狂热的日耳曼至上主义者来说,要接受一个从亚洲国家买设计这种事情,那肯定是相当丢脸的。但是喧子不是这种人。
嗯,不用奇怪,拒喧子整天嚷嚷着“鸭梨庵人最最最高贵”,还搞出来了一套种族主义理论。但是他本人确是一个相当现实的人,那套种族主义理论只不过是为了政治需要而已,别忘了他本身是个政客,而不是中二。其实对于政客来说,什么主义啊理论啊,那都是用来实现自己政治目标的工具,那都是说给别人听的。至于他们自己相不相信那一套,那还真不好说。
比如,纳粹党的那套种族主义理论就有个很搞笑的问题。因为如果按照他们的那套血统理论,最高贵的一等人并不是德国人,而是北欧那边的人,准确的说是芬兰以外的所有北欧人。德国人自己只能算是二等人(北德)或三等人(南德),喧子自己就是南德人,是典型的三等人。别的组织搞种族主义都是为了自己民族当一等人,纳粹党倒好,搞了半天就为了自己民族当二等人或三等人,这尼玛叫哪‘门’子种族主义啊,真是笑死人了。喧子就那么喜欢当三等人吗?显然是不可能的,这只能说明他自己对这套就没有太过留心,要不然他就是稍微留点心,也不至于闹出搞了一辈子种族主义,却把自己搞成三等人的笑话啊。
喧子现在有些不好意思倒不是因为种族主义情绪,而是他自己在前几年拒绝了中国****推销的坦克,当时他认为德国自己能造出好的战车,就不想多‘花’钱。毕竟中国也是为了赚钱啊,这价码自然不会低,“一分钱一分货,一块钱五分货”是商品的正常定价。
但是现在没办法了,谁让德国设计师大都是吃饲料的呢,一群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搞得喧子不得不去吃回头草。不过比起现实利益,面子上难看点儿就难看点儿吧。他已经可以想象,现在中国人肯定已经高高举起了金箍‘棒’,就等着狠狠敲德国竹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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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喧子如何去发泄他的郁闷,他的好基友大胡子也在对手下的设计师们大动肝火。
“这些家伙简直比驴还蠢!我对他们提出这样那样的要求,他们告诉我根本不可能实现,是科幻西。是的,他们就是这样的说的。但是现在呢,为什么中国人就能做到?我觉得他们不适合干设计这种有技术含量的工作,还是去科拉半岛开发铁矿,或者是去修建伏尔加运河,这种工作可能更适合他们!”
斯达舒和喧子不同,他一般不再公开诚发火,是在办公室。不过喧子发了火就发了火,那些人‘毛’都不会少一根,但是大胡子一旦发火,就有人要倒霉了。
不过,这时有人出来打圆场了:“斯大林同志,实事求是的说,我们的飞机在总体设计上并不落后,主要是发动机不行……”
当然,这位就是“克里姆林宫的王子”——安德烈-尼古拉耶维奇-普伦雅科夫空军上校。没错,他6年前还是大尉,现在却已经是上校了,升官升得像坐火箭,现在已经是最年轻的人民军事委员会候补委员。很多人都在打赌他三十岁前能不能成为将军。
普伦雅科夫继续说道:“斯大林同志,战车的设计也是如此,我们的战车在西班牙的表现非常出‘色’,完全压制了德国战车,虽然还比不上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