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娘娘恕罪~”珍珠见她没反应再一次磕头道。

白汐稳住心神,知道自己要再端起架子便显得这王后毫无容人之心了,她起身扶起珍珠:“妹妹快请起,看来是本宫误会妹妹了,以妹妹的品性想必也并非如芦贵妃那般鲁莽无礼,刚才的事还望妹妹别放在心上。”

“不不,是臣妾不对在先。”珍珠依旧一副心有余悸的怯生生模样,“谢…王后娘娘宽宏大量。”

“高明,快为珍贵妃上茶。”

“是,娘娘。”

“妹妹请坐,本宫与妹妹同为陛下的妃子,自然该以姐妹相称。如若不嫌弃,妹妹私下可换我一声姐姐。”白汐温言宽慰道。她心里并不相信这女人会如表面上这般怯弱纯良,若是平日里她才懒得与之虚与委蛇,但现在…她不着痕迹地掠过那刺目的黑白皮毛,她没办让自己做到不在意,要知道这可是生养在自己故乡受所有人喜爱的国宝啊!

珍珠受宠若惊:“这…真的可以吗?”

白汐含笑:“当然。”

她试着叫了声:“王后姐姐。”

白汐点点头举起茶杯:“姐姐以茶代酒敬妹妹一杯,以表歉意望妹妹莫怪。”

“姐姐使不得。”珍珠连忙紧张地拿起杯子,“这次是妹妹失礼在先,妹妹当先干为敬。”说完便率先仰头一饮而尽。

一茶毕,两人相似而笑,气氛渐渐融洽起来,珍珠似乎也放开了点没以前那么拘谨了。

她们边聊天边品茶赏雪。

话题从王上的喜好,几位贵妃的性情,宫中的奇闻异事一直说到近日陛下对白汐的连番赏赐。

珍珠语带羡艳的恭维道:“姐姐入宫时间虽短却深得陛下宠爱,妹妹从未见过其他妃子能够在陛下的寝宫呆上一宿,而姐姐至今依然能在天降宫长住,可见姐姐圣宠之隆乃无人能及。”

“这…”白汐暗自讶异,这一点她可压根儿没意识到,身边的仆从也从对她提起过。哪怕她对后宫之事不甚了解,但也知道能够住在皇帝的寝宫里对古代妃子来说是多么大的殊荣。她顿了顿道,“陛下仁慈,怜惜臣妾大病未愈不宜劳神。不过妹妹到是点醒了姐姐,久居天降宫非长远之事,亦有违祖训宫规。待时机成熟臣妾便会向陛下请辞迁居。”霸占皇帝的宫殿太扎眼了,她得想办法搬出去远离是非。

珍珠面上一惊,急急道:“王后姐姐,妹妹并非此意,妹妹只是…”

白汐和颜悦色地打断她说:“珍妹妹不必惊慌,此事是姐姐思虑不周处事欠妥当,本该如此。花梨…”

一宫女毕恭毕敬地跪地:“奴婢在。”

“去将陛下赏赐的纯肉再取一些来,本宫要与珍贵妃一同享用。”

“是,娘娘。”

珍珠心底好一阵暗喜,这女人莫不是傻,居然用这么好的东西来笼络自己。呵,应该是才穿过来并不清楚纯肉的好处吧。

珍珠断定白汐是穿越者除了濒死而复生这一疑点,还有当初白汐未进宫时她在翎王府见过她。虽然那时珍珠是乔装而入并未引起其他人注意,但仅仅一个照面她依然能瞧出从小体弱多病养在深闺隔苑的白汐性格唯诺胆小难有作为。

同眼前这气场逼人进退有度的王后娘娘完全是两个人。

珍珠有七层把握这女人是穿越者,而等她听到接下来的一番话,这猜测便直接上升到了九层。

这边白汐微微苦笑道:“其实珍妹妹身处后宫应早有所闻,陛下对几位妃子一向雨露均沾一视同仁,这次只不过因着妾身身体实在棘手才多有迁就。实则陛下他…他…”她的眉眼染上一丝微窘与落寞,“很少在姐姐寝殿中留宿。不像妹妹,昨日晚膳后陛下便直接摆驾去了珍妹妹的凝月殿,如此瞧来陛下对妹妹的恩宠也一样不少呢。”

珍珠:“……”

她很无语,她能自打脸地说乌炎昨晚根本没留她宫中甚至连偏殿都没去吗?不能。还有这女人如此简单就把后宫嫔妃们讳莫如深的事说出来,莫不是她其实是个傻白甜?

“而且虽说这阵子陛下赏赐了好些稀罕之物,但依姐姐看来就妹妹身上这件毛绒丰厚色泽光润的黑白大裘可有过之而无不及,乃世间罕有。”白汐目光坦荡地落在上面,尽显赞叹之意。她如此耐着性子同她东拉西扯好一阵总算将话题绕到了这上面。

珍珠闻言唇角忍不住微微一勾又很快隐了去,作出一副忐忑又欣喜难掩的神情道:“姐姐说笑了,妹妹如何能与姐姐相比。这件裘衣是妹妹一年前晋封贵妃时陛下一同赐下来的,要不是有花铃提醒妹妹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件赏赐被压在箱底。”

一旁待立的宫女花铃见时机以到,连忙上前附和她:“娘娘,是您一直都舍不得拿出来穿。娘娘宫里又没多少暖和厚实的氅衣,奴婢见今日大雪覆盖才说动了娘娘拿出御寒呢。”

珍珠睨她一眼:“多嘴。”

花铃躬身后退不敢再言。

白汐并不搭话,听着她们一唱一和完后,只是不轻不重地点头:“这样漂亮柔软的皮毛,难怪妹妹如此喜欢不舍得穿了。”

“妹妹看王后姐姐似乎也很喜欢这件裘衣…要不…妹妹将其赠与姐姐就当作为先前失礼赔罪吧。”珍珠说着就要解开颈带。

白汐眸子一暗轻轻拉下她的手:“珍妹妹不可,姐姐虽读书浅薄但也知道君子不夺人所好的道理,况且这还是陛下赐予妹妹的珍宝怎能随意送人。”真要收下来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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