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炎连着忙碌了几天终于将政事处理完了,闲下来后他准备去泡个澡放松一下。

半路上这人突然心血来潮的问一旁的小德子。

“高德啊…你来说说看,王后她这个人如何?”他顿了顿,又道,“说真话,孤恕你无罪。”

高德从小跟乌炎一起长大,知道陛下这是真想听听他的看法,所以也不隐瞒老实回答。

“回陛下,王后娘娘虽然性子冷冷清清的不怎么爱笑,但娘娘却是奴才见过的最好看最温柔善良的人了。”高德说到这里一脸感动,“有一次,奴才去天降宫宣陛下的赏赐,结果一不小心在台阶上跌倒了额头还磕出了一条血痕。周围的人都在捂嘴笑话奴才,只有王后娘娘走过来对奴才说——德公公没事吧?要不要我替你传御医?啊啊啊,娘娘真是太温柔善良了!最后还送了奴才一瓶止血药呢。”而且在那一刻他真的有一种王后娘娘并没有把他当作一个奴才来对待的暖意融融感。

“哼,那是你太蠢了。”乌炎忽然莫名不爽。

高德不好意思的傻笑扰头:“奴才也觉得自己很蠢笨。”然而这么多年无论自己做了多少蠢事,有多少聪慧伶俐的太监试图取代他的位置陛下却都一直把他留在身边。

所以,高德抬头看向乌炎,陛下才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呢!

乌炎见小德子眼中泪花闪动一副恨不得以身相许的神情望着自己,全身寒毛倏地直立。

他恶狠狠地命令道:“蠢货,不准用这种眼神瞧孤,赶紧去布置浴房。”

“嘤~是,陛下。”小德子委屈兮兮地推门进去了。

……

雾气缭绕的大理石浴房里,乌炎打发了随侍的宫女太监,独自静静地泡在浴池里闭目养神。

不知是因为水太热还是怎么,清心寡欲了十几年的他脑袋里忽然浮现出了一些咳…想入非非的画面。

特别是王后颈背那块莹白的肌肤和想摸又不敢摸的小胸.脯一直在他眼前若影若现挥之不去。

于是,

“咚咚咚~”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中,他看见了水池中抬头打招呼的小小炎。

顿时脸黑如碳的某人:“…………”

做为一名有史以来全天诛大陆最最苦逼的一国之主,别说跟女人亲近了他可是连自渎都不能做。

乌炎深吸口气,盘腿坐直身体运气调息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然而明明以前一有欲.念的他只要他想就能很快平复下来,但这一次却越是控制那些让他想入非非的画面越是在他脑袋里来回晃悠诱惑他。

甚而此刻某人还毫无节操的连想到了那日王后将他按在床上,浑身上下都被她抚摸了个遍的舒爽情景。

下一瞬。

“该死!!”茶灵力汹涌外泄,他发现自己全身已经炽热地快要冒火了,连池水也开始像是煮沸了般的咕噜噜冒着气泡。

“高德!——嘭~”乌炎在变成为一只落汤鸡前只来得及如此大叫了一声。

小德子冲进浴房时便见到一身黑衣的影卫双手捧着一只差点被洗澡水淹死的落汤鸡。

小德子泪崩:“呜呜…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呀???”

生无可恋的乌炎:别问我,想shi。(噗)

@~

高德一连在陛下的低气压状态下战战兢兢了快半个月。

这天。

乌炎面无表情的从修炼室出来后,他连忙递上锦帕,嘴里还献宝道:“陛下,奴才今日去天降宫时,娘娘可向奴才提起了您…您…”…的原形。反…反正都是陛下也也没差啦。

“提起了孤?”乌炎挑眉。

“对对对。”高德一看陛下的冰山脸有融化的迹象连忙道,“娘娘问奴才,怎么陛下许久都未到天降宫来坐会儿了。”

“哦?王后真是这样问的?”他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变化。

小德子有些心虚的硬着头皮添油加醋:“对…对啊陛下,您有好些天都没去王后宫里了,奴才觉得娘娘怕是想念您了。”

乌炎:“……”

他神色淡然,也没说要不要去探望王后,而是径直回了御书房。

刚开始疏远白汐时,他只是因为之前洗澡的糗事还在耿耿于怀。打算暂时远离这个让自己失控的女人,加紧修炼摆脱不稳定变形才是正途。

然而直到没过多久…

乌炎走到案几旁,从龙形碧玺镇尺下抽出那张白纸,上面详细记有白汐入宫前所有的生平事迹。

白翎王根本没想过隐瞒乌炎,大概他也心知肚明,只要国王陛下有心调查自己想隐瞒也瞒不住。

影卫毫不费力的就查出来了白汐真正的身份——乌鸡国又一位神选者。

呵呵,就跟当初送珍珠进宫一样,白翎王还真是不遗余力的往他身边送这些异世客啊。

怪不得要力排众议将自己‘女儿’推上王后的宝座,原来是还不甘心。

乌炎冷冷的勾起嘴角。

连养了十多年的女儿都能毫不犹豫的放弃,真不愧是乌鸡国最忠心虔诚的神徒之首。

可惜他会让白翎王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讨厌这些踏着乌鸡国子民的性命降临,却一点不把他们当作人来对待的神使们。

@~

天降宫。

日暮西山。

白汐坐在案几旁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花圃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道:“娘娘歇会儿吧。您都抄了快一天了。”

白汐放下毛笔,接过白水骨碌碌一口气喝完,说。

“再抄会儿,马上要写完这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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