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休息室,卢迪还没喘上几分钟,大门便被用力地打开,剧烈的声响仿佛表达出了来人此刻的情绪很不稳定。
“七——罪!你小子居然还敢来这?!”关之赫在见到七罪的那一霎,眼中的红光便泛起,整个房间的物品开始晃动,像是地震来了一般。
上一次在他的赌场赢走了将近一个亿,最后还是用自己最宝贵的破月换回这些钱的。
“卢迪,给你介绍介绍,这个看上去像是处男并且就是处男,长得还没我好看的中年大叔,是号称鬼使界的第一铁公鸡,关之赫,能力是‘晃动’,一听就知道是配角才会有的渣渣能力。”七罪跟个没事人一样,介绍道。
在破月被七罪骗走后,关之赫对于七罪的怒气简直能说是冲上了九霄十万里,如今再见这人是如此态度,他简直恨不得直接掏枪毙了七罪。
卢迪尴尬地对着关之赫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你来做什么?”他关上门,深吸一口气,开始平复怒气,周围的物品也随之停止了晃动。
“看你还活着好不。”
这句话在关之赫耳朵里,可就是“看你活着好不好,好的话我就打扰一下让你变得不好,不好的话……那我再开心不过了”。
“所以在看完我活得十分美好后,你就决定在赌场赢个一千万,庆祝一下?”他把美好这个词的音调说的特别重。
一千万?卢迪惊恐的连双下巴都挤出来了。
“是的,没错。”七罪点了点头。
“你他妈的……”
“这次交易如何?”
“关你——”
“看来很好啊,杀了对方的一个小弟是吧。”
“你既然知道——”
“不过你们交易的那个东西似乎有点不稳定,最好再拿几个已经上瘾的人试一试。”
“你怎么知道——”
“从你衣角的血迹以及回来的时间可以判断出很多有趣的事。”七罪几乎是自问自答。
“你就不能——”
“这次来,我可是带了个有趣的照片给你。”七罪再次打断对方的话,口气就像是在施恩给难民一般,无处不在讨打。
既然七罪说是有趣,那至少对于他来说,肯定很吸引,关之赫忍下一口怒气,坐到了副沙发上。
七罪打开手机,翻出了之前所拍下的红色壁画,放在了桌面上,将手机滑了过去,“这东西,你认识不?”
轻轻一瞥,关之赫原本憋着的怒气突然消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就被转移到了照片上,他端起手机,仔仔细细地品味着这幅画中的神韵。
“这老男人虽然是个无恶不作的黑道家伙,但在艺术方面很有天赋,啧,这就是所谓的山大王会认字,却依旧是个山大王。”七罪对着卢迪,用大拇指指了指关之赫。“不过正所谓,懂艺术的男人一般都是处男……”
还好关之赫沉浸在这幅画中,压根就没听到七罪的话,不然这会就恨不得发动能力把地震引来,跟七罪来个同归于尽。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照片,一个人自言自语了起来:“用这种颜色勾勒出似轮廓却并非轮廓……在朱砂与赤铁矿的运用上达到了极致……我的天……能将颜色这么搭配的……他妈就是个疯子……你是从哪里得到这照片的?”
“一个朋友那。”
“你这家伙还会有朋友?”关之赫显然是不相信七罪的话,“这幅画出自宋朝,虽宋朝时期流行的是水墨画,使用颜料的几率逐渐变少,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能肯定这是一幅出自一千年前的画,因为水墨风实在是显而易见了;就算隔着手机,我都可以感受到画中的愤怒……不,与其说是画中的愤怒,倒不如说是这幅画在散发着愤怒,作者绝对是位被世人遗忘的旷世奇才。”
“哦,这样啊,走吧,卢迪。”既然得到了没用的消息,那么七罪也不会再此停留半刻。
“你真当我东南城是想来就来的啊!”关之赫这老油条自然是知道七罪一把人利用完就丢掉的习性,只不过他还不能像吴雾那般习惯罢了。
“哦?难道不能想来就来啊?我从某种意义上也是一名赌徒,怎么就不能来了?”七罪挑眉,抢回手机。“一千万记得汇给我,不然一月非得要愁死不可,那就拜托了,关处男。”
卢迪跟了上去,在这之前,他看了关之赫一样,对方的表情显然很愤怒,关上门后,他很清楚地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巨大声响,以及关之赫的怒吼:“你他妈不也是处男啊!你有人追了不起啊!!老子这叫献身给艺术!!!”
那灵魂口中所谓比我强的人……到底是谁呢……如果有的话,还真让人……期待啊,七罪的眼中真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壁画的年代,给了七罪一些线索,一、之前在山洞与自己对话的灵魂很有可能就是在宋朝死的,不过还缺少很多证据,尤其是对方的语气完全不像是个古代人,二、壁画的作者在当时绝对不出名,有可能是个山居隐士,但能力方面定然十分强悍,三、他是一名阴魂使,能力有可能与画有关。
七罪不是没找过汝浮岛过去的历史,相反,他十分仔细地找过了,几乎是将三千年前到现在的历史全都翻出来,他现在都可以倒背出来,但依旧没发现什么异常或是有用的线索。尤其是汝浮岛的荒山,似乎从很久以前就是块无人管辖的荒地了,好像从没人注意到这块地,以前还好说,不过换做是这个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