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能清场吗?”状态越来越不对,面红耳赤的纪萍只能无奈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可惜教父的回答却令她绝望:“小纪啊,不是我不想清场,实在是就算清场也少不了几个人。你看摄像,灯光,轨道车,道具……少了谁都不行啊!”
为了烘托氛围,教父还搞了很多绸子,正式拍摄的时候还得有人拿个风扇哗哗的吹绸子。的确就跟他说的那样,就算要清场也清不了几个人。
纪萍一脸绝望地准备过去站位,只听“啪”的一声,希斯特姆手中那第四个杯子终于也被他狠狠地砸到了地上。这一次他没跟之前一样再找一个杯子倒满水猛喝,而是杀气腾腾地冲到教父面前,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导筒。
“你们两个先别忙着回去!我来给你们讲戏!”导筒中传出沉稳的男中音,无论是语调还是音量都散发着一股无可置疑的威势,令人无法反抗。
纪萍跟朴正秀虽然小心翼翼地瞄了教父一眼,最后还是乖乖走到了希斯特姆的面前。
希斯特姆淡淡扫纪萍一眼,走到朴正秀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俯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说了什么纪萍没听到,她只看到听完他的那几句话,原本一脸紧张的朴正秀神色立刻变得缓和了起来。
轮到纪萍这边的时候他二话没说,只是伸手一把将他搂入了怀中。纪萍原本还想挣扎,却惊奇地发现靠着他温暖的怀抱,之前心中的焦躁不安竟渐渐开始缓解,连狂乱的心跳也缓缓平息了下来。
之前那么羞人的吻戏都连着拍了那么多遍,纪萍的下限已经成功被刷新,虽然被自己的小助理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她却没觉得有多羞耻,反而还因为这种熟悉又安心的感觉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纪萍就这样静静抱着希斯特姆,一直到心跳恢复到正常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了他。一想到又要继续拍刚刚那一幕,她的眉头又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希斯特姆摸了摸她的头,俯到她耳边低声道:“把压在你身上的那个男人想象成我!”
听到这话,纪萍先是一惊,接着莞尔一笑。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恋。
“各单位注意!准备……action!”虽然戏已经讲完,希斯特姆那家伙却完全没有要归还导筒的意思,竟然直接在那边指挥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声音有种特殊的魔力,命令一下,剧组的工作人员竟然真的乖乖配合他拍摄了下去。
根本没有刻意去想,身上还残留着希斯特姆留下的温度,纪萍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他的脸。当然是本尊,二重身实在太嫩,她可不是正太控。感受到朴正秀嘴唇的温度,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希斯特姆当初那个以潜规则为名的吻。眼前的景象跟记忆重合,她忽然感觉浑身酥麻,甚至开始不由自主地回应……
“cut!pefect!”喊卡的是希斯特姆。
“ng,重拍!”喊ng的是教父。
剧组的工作人员看看希斯特姆,又望望教父,表情茫然。
“不!过了!这条过了!”没准备争辩,也不打算说理,希斯特姆直接扑上去一把抓住了教父的衣领,杀气腾腾地威胁道,“小样!有种再敢喊一次ng,信不信老子把你揍得半身不遂?”
教父还没来得及反应,希斯特姆那边已经又回头冲花卷喊了一嗓子:“姓花的,你不是说你是她保镖吗?拿出点保镖的样子来!”
原本在一旁淡定看戏的花卷听到这话立刻一边把手指关节掰得咔嗒咔嗒响,一边微笑着朝教父这边走了过来。
“说吧,这条过了没?”他的声音虽温和,却分明让人感觉到了其中的一丝寒意。
他们这两只既然已经站了出来,怎么能少了小三。杨世瑞不等两人开口已经主动走了过来,一脸淡定地对教父道:“这条过了没?没过我打电话给我爸!我想肯定会有人愿意接下你现在的工作的!”
“过了过了!当然过了!”遭遇连番恐吓,出言的还是三个超级大少,如果教父现在还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的话,那他的智商肯定为负。
“早说啊!害我费这么大劲!”希斯特姆故意露出长舒一口气的表情,说着狠狠将导筒砸了出去。
“哎哟!”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瞄准好的,只听空气中一声惨叫,导筒直接砸在了教父的脑门上。
“希斯特姆,你干嘛呢?”纪萍见状,连忙吼了一嗓子。恐吓也就是算了,动手未免太过了吧。
希斯特姆朝她露出了一抹特别无辜的笑:“不好意思,手滑了。”
教父的厄运还没有结束,他正抱着脑袋疼得只龇牙,忽然感觉脚上传来一阵剧痛。抬头一看,正对上了纪萍那个姓花的小助理微笑的脸,那混蛋竟然狠狠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趾上。
“嗷呜——”教父的这声惨叫比刚刚脑袋被砸还凄厉了几分。
“不好意思,脚滑了!”花卷笑得比希斯特姆还真诚,露出的还是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小三同学倒是没手滑也没脚滑,他只是直接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掀翻了教父的咖啡。
“我不喜欢这个牌子的咖啡,这味道闻着就让人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