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萤鸿败于谢长胜和沈奕之手。”
有数名修行地师长同时出声,回答了那名选生的疑问。
山谷里沉寂片刻,终于轰的一声炸开。
追随着丁宁的那些人里,只有谢长胜和沈奕没有进入最后的剑试,然而谁会想到他们已经战胜了丁宁最为重要的敌人之一?
说到底,好像这彻头彻尾都是白羊洞这些人的胜利。
许多选生苦涩的想着,丁宁和这些人,从头胜到了最后。
……
“丁宁胜,得首名。”
“丁宁活着。”
一名朝官从岷山剑宗的剑门走出,乘着马车到了一片荒野,荒野里停着一辆很大的马车。
马车里一名身上气息平静,却一直给人分外危险感觉的黑衣男子提着一壶热茶。
他的对面,安坐着一名素衣男子。
听着这名朝官带来的消息,这名黑衣男子和素衣男子都哑然失笑。
两人互望一眼,素衣男子忍不住道:“不可能的事情都做到了,这长陵真是无数可能。”
……
夜色依旧笼罩着长陵。
远处的烟火早已被扑灭,只是空气里却流淌着更加危险的气息。
白山水穿行在长陵的街巷之中。
她走得很小心,身体的每一个起落都确保自己不会被长陵任何一座角楼看到。
距离长陵的外围,距离渭河的一条支流已经并不遥远。
然而她的眼眸中却悄然闪现一抹如剑锋般的寒光,就在她停住脚步的瞬间,一条身影从她前方左侧的胡同口走出,就停在那一片黑瓦屋檐下,静静的看着她。
“既然你回到长陵,你应该和我说的。”
一声低微,却是异常平稳的浑厚声音响起。
“梁联,梁大将军。”白山水眼睛微眯,心中微微一颤,却是冷笑道:“我猜便是你。”
“你可安逸来去,不需知会,然而我身在这城里,却不得心安。”
笔直如枪般站立在屋檐下的梁联看着白山水,冷漠而斩钉截铁的说道:“其实我要的不多,我并不想你死,我只要你交出孤山剑藏。”
白山水笑了起来,道:“这还不多?”
梁联摇了摇头,“一些达不到的故国旧梦,难道比生死还要重要?”
“连那人和巴山剑场都会消失,这长陵里有什么不可能?”白山水收敛笑容,挺起胸,缓缓道:“更何况这孤山剑藏不是你要,而是她要。”
“你都需要她的可怜才能活下去,你又如何能可怜我?”
“我又何须人可怜?”
白山水仰首。
天空里,有一滴晶莹的水滴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