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言衫的面上没有丝毫的血色,苍白无比,然而心脏却是不可遏制的剧烈跳动起来。
这一式“水中花”他没有用过,但却依旧是清河剑院的剑式,而此时在对方的手中,也是前所未有的完美之境,多了数分变化,威力更是足足大了一倍不止。
可以说,他从未想到这一招剑式可以有着如此威力。
他无法阻挡,再次往后连退。
在退却之时,他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无惊无怖,只是回旋着一个念头,原来我清河剑院的剑式,还蕴含着这样的变化,还可以如此变化。
丁宁收剑。
那一股淡薄的本命元气消失,原本就不甚稳固的“剑”便瞬间散碎,片片落地,偶尔撞击在山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丁宁抬头看着退到秦军边缘才站定的余言衫,平静的问道:“还想要死么?”
这句话没有提及胜败,没有提及退军,似乎是一个很奇怪和突兀的问题,然而此刻,一些人却都听明白了他这个问题。
从一开始,余言衫就没有认为自己能胜。
他决斗落败,会死在这里,然后这支秦军会按照一开始定下的赌约离开。
他会用自己的死,换取这支秦军回去的理由。
在开始决斗之前,他就已经抱了死志。
然而看得明白这场战斗过程的一些修行者,却也看出了丁宁的用意。
丁宁也不想他死。
他对着余言衫展示了清河剑院一些剑招变得更为精妙和强大的可能,就如教学一般,在余言衫的面前揭开了有关清河剑院剑经的新的天地。
余言衫先前已经决定作为接替的这支秦军主帅,要为这次的失败负责,要换取这支秦军不耻辱的回去的理由,但是当看到了自己剑院剑经的新的天地,他会忍心将这片新的天地随着自己的死亡而一起埋没么?
丁宁的意思很明显。
你不应该死,你应该好好的活下来,将这片新的天地带给其余那些清河剑院的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