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没有阳光,却依旧明亮,雪是冷的,尉迟珍卿坐在积雪的营帐内,也是冷的,冷冷的握着剑,
“报告将军,已经打探清楚了,毅国的援兵还需要两三日才能到!”
尉迟珍卿抬头看了看他,
“知道了,下去吧!”
“是!”
小兵跑出营帐,却在营帐门口踩到了积雪脚底一滑,正好撞到刚刚走来的秦未,
“对不起,将军!”
小兵连忙跪下,秦未扶起他,
“没事,你下去吧!”
“谢将军!”
小兵瑟瑟发抖,急忙离开,
秦未并未理睬他,只是拂开营帐,走了进去,
尉迟珍卿高坐营帐内,看着他,笑了,
“老秦,你快去准备人马,今天我们一定要拿下寒连关!”
“寒连关?援兵不是到了吗?”
“哼~!前天晚上那场戏他们演得真逼真了,可惜,拖住了昨天,却也拖不住今天!”
“你是说,前天那个是计谋?”
“不错,”
秦未恍然大悟,
“明白了,末将告退!”
“慢着!”
秦未转身刚想出去,却看见营帐被拂开,走进一个人来,是一个太监,
“尉迟将军,圣上有旨!”
尉迟珍卿和秦未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将军走后,宫中内斗不止,权臣争权夺利,朕夜榻而不得眠,唯想国之将乱,将军又久战在外,无人能与朕一商国事,朕甚是不安,
虽朕能理解外扩之要,但更希望将军以内稳为重,盼将军班师回朝,攘外必先安内!
钦此!”
尉迟珍卿听着,脸色黑了下来,那太监将圣旨交给他,一边交一边说到:“尉迟将军,皇上,他可是早晚都念着你呢!”
说着,便将圣旨递了过去,但尉迟珍卿并没有接,
“公公,微臣不能接旨……,”
说着,他站了起来,紧紧握住手中的剑,冷冷的天气,冷冷的手,冷冷的剑,
“来人,把公公带下去好生伺候不得怠慢。”
“尉迟珍卿,你……你敢!”
“对不住公公,将在外……!”
他说着,营帐外就走进两个士兵,
“……带下去!”
“尉迟珍卿,你……你给我等着!”
那公公从未受到如此屈辱,因而狂叫不止,但即便这样,还是没有改变他被拖出营帐去的命运,
秦未见了此状大吃一惊,
“将军,你这是?”
尉迟珍卿却笑了笑,
“老秦啊,你我前天战败,今日就有圣旨来,这里离皇都少说也有三四天的路程,看模样,上次来的,可不止一个太监呢,
哼~!新帝怕我权大,战功太过而不能制,但今时今日,胜负将分,我绝不能撤兵,
我征战沙场数十载,白发已满,即便再苦等几十年,怕再也难遇到这样一个机会,我老了,再也等不下去了,所以,即便就此被诛满门,我也要抓住这一次机会!”
说着,他拔出剑来,怒怒喝到:“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守住寒连关!”
说完他一剑劈了下去,将营帐中的桌子劈的粉碎,秦未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但他对尉迟珍卿的钦佩又多了一分!
…………
日至中午,大雪依旧纷飞,尉迟珍卿一将当先,领着人马浩浩荡荡的朝着寒连关赶来,临近关前,却只见到赵羽一人在寒连关门口,
他胯下一只大白虎,手持一柄银枪,一身黑铠,
尉迟珍卿看见他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一枪刺死他,但此刻,他见赵羽泰然自若,心里不免又好奇赵羽又有什么诡计!
赵羽见他到来就大喊一声,隔着几百米远,尉迟珍卿还是听到了他喊到:“请尉迟将军出来一叙!”
尉迟珍卿欲催马出阵,秦未伸手拦他到:“将军不可,此次若是他诱你过去擒你做人质,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尉迟珍卿笑了笑,
“我信不过他,但我相信孔墨,他一世英雄,堂堂正正,是带不出那样的徒弟来的!”
说着他弃了秦未,快马跑到赵羽身边,赵羽见他走近,便滚下白虎的背,对着尉迟珍卿作了个缉,尉迟珍卿见他如此,便问道:“你我生死仇敌,你为何向我作揖?”
赵羽答到:“前辈戎马沙场,驰骋一生,大名如雷贯耳,赵羽自小便常常听闻将军故事,佩服将军仁义,所以赵羽这第一作揖,是为前辈之仁义而揖”
说着他又作了一揖,
“若有复青丝,又是少年雄,将军为国为民,可歌可泣,赵羽这一揖,是晚辈对前辈的尊敬!”
赵羽说完又要作揖,尉迟珍卿却挥枪大喝到:“你少惺惺作态,快说,你有何目的?让我撤军?哼~!还拖延时间?”
赵羽不予理会,笑了笑说到:“其他的前辈可以不受,但这最后一揖,前辈必须收下,因为这是晚辈送给前辈的送别礼!”
赵羽又作一揖,但这话却引得尉迟珍卿大怒!
“赵羽!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前夜那一出只是空城之计,我已打探明白,你们援军少说也要两日后才能到达,所以,你不必在此作态,拖这点时间对你毫无用处!
我告诉你,如今在寒连关前,有我百万大军,你寒连关内,这几天的厮杀下来怕已经所剩无几了吧,我现在翻掌之间就能攻下这座城,送别,你还是留给自己吧!”
说完他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