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不留人,花开时节不等世,酒楼笙歌,今宵买君醉,哪管明日何时醒依旧是春风!”
魏文哼着临城酒楼小曲,走在前往雁口关的路上,迎着春风,他一脸享受,
正如这歌曲所说的一般,无论人事如何,战争与否,人们是否安居依旧,这春风都不会等待片刻,依旧那般徐徐吹来,那柔和,让雁口关方圆十里凌乱的战场吹来了生机,什么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全都隐没在花红柳绿之中,什么壮志凌云,气吞山河,都敌不过,这草长莺飞,人生,短短几十年,又何苦辜负,这般大好年华呢?!
魏文骑着小马,望着这春色融融,依旧哼着歌,但心中却是很不悦,他不禁回想着,往常这个时节,他应当在临城,和狐朋狗友们喝一口热酒,然后再串串大街小巷,说不定一个春风徐来,遇到一漂亮娘子,就可以开个侧房,岂不美哉,哪里还得受这般军旅劳累之苦啊!
“唉~!”
他想着,叹了一口气,眼看雁口关就在眼前了,他却还不停的往临城方向看去,心中还不禁想着:“那花花世界才是最好的!”
他本是不想来的,可如今他不想来也已经来了,想走却也来不及了,他只得轻轻叹了一口气,叹息自己怎么就这般命苦,
叹气着,他望了望手中的圣旨,又不禁笑了笑,心中唠叨到:“还好我手中有这么一封圣旨,这东西对付赵羽这样的正直人最有用了不过了,不过,硬要处理他怕是有点难了,说他犯什么罪好呢?嗯!自己以前确实为了女人害了不少人,但这赵羽可不一般,他现今战功在身,名气在外,动他,怕没有个正当缘由是没办法的!”
魏文想着想着就已经又分心了,酒楼春色令他神游太虚,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丝春意来,
却正当此时,恰一个探查兵匆匆跑来跪下向他汇报了,只是轻轻喊了他一声,竟然吓得他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趴的一声摔在地上,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他们感觉到了,大地竟在这一声里在抖一抖,他们面怀恐惧的看着他那肥胖的身子不停在地上打滚着,也怜悯的望着那个通报兵,
“报!将军!”
“报个头啊!你瞎了!没看到本将军在地上的吗?还不快扶我起来!”
那个通报兵听后慌忙的将扶他起来,魏文笨拙的身躯站立了起来扑了扑身上的沙土,而后,看了看通报兵,露出一丝丝微笑来,
“你好样的!来人,拖下去砍了!”
“将军饶命啊!”
通报兵是新兵,他不知道魏文的脾气,此刻正是吓坏了,忙跪倒在地直哆嗦!
魏文看他模样,眼珠子一转,心中转念一想,这家伙看来是新兵,不知道我的厉害,这么急匆匆的,莫不是有重要的事要说?也罢,先让他说完再收拾他!
想完,他立马拉出笑容来,拉起那个小卒来,笑了笑说到:“我说你们这些士兵都这般胆小吗?你瞧你吓的那样!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哈哈!说吧,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话令在一旁的老兵直咽口水,他们已经看到了这个故事的结局了,他们不敢再看了,转过头去,而魏文,他轻轻的扶起那通报兵,一脸和蔼,
那兵瑟瑟发抖的站了起来,看着魏文脸上那和蔼的微笑,心中不禁发毛,结结巴巴的说到:“报……报……报将军,罗……罗戈他们已经……经退兵了!已退出了武未关和岭北关外了!”
“什么?”
他这一喊令那个侦查兵后退几步,心里慌的不得了,
魏文摸了摸下巴,转念一想,便问道:“那赵羽呢?”
“赵将军啊!他继续在修缮雁口关,并未理睬!”
魏文一听,心中乐呵的捧腹大笑,他那肥胖的躯体扭做一团,就宛如一团肉球一样,心中只想到:好好好,好啊!我正愁没办法收拾这个赵羽呢,罗戈听闻我来,就给我备下这样一份大礼,令我不得不与他合作一番啊!
想完,他呵呵一笑,却突然转眼看着一旁的通报兵,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立即露出凶相来,令通报兵急忙想退,但魏文牢牢抓住手臂,握的手臂发紫,令通报兵难以挣脱,他只有哆哆嗦嗦的,他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此刻他也吓得说不出一句话了,他突然明白了,此刻,只要魏文一动嘴,他就会死无全尸,
紧接着,魏文大一笑,只听他说到:“好,你立大功了,嗯,要赏,来人,留他一个全尸!”
虽然是意料之中了,但通报兵听着还是吓得瘫倒在地,不停的磕头求饶,但魏文哪里能放过他啊,他只是爬上马去,一旁,跑出两个士兵,将那小卒拖了下去,
大军的停止,令魏文的两个偏将上官泽和欧阳轻上前来打探情况,他们一身黑色盔甲,此刻他们来到魏文面前,就又见他又在乱杀士兵了,两人豪杰心善,虽然想阻止,但看魏文那模样,又不敢触他的霉头,心里即便有一万个不忍心,但也不敢抗议于他,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回,他们依旧也只能咬咬牙,闭着眼看着就过去了,
这两人投靠他许久了,也见怪不怪了,但两人毕竟是豪杰,看到这般就是越对他不快,却又无可奈何,这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啊,
唉,
两人叹息着,想当初自己是何等英雄,而如今却混成这个模样,想着,两人笑话起自己来,
两人埋头片刻,耳畔便传来了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