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你,这是你哥哥?”江辰见紫金斗篷里的男人像是个自闭症患者,并不搭理他,转而问向雅儿。
“这就是鬼谷老头选的继承者?”男子冰冷的说道。
江辰挺起胸膛,一副“就是老子”的模样。
“是的,哥哥”雅儿答道。
“哼,好差的眼力。”宇文俊逸冷哼一声。
“看不起我!?”江辰生出一股莫明火儿,伸手入兜,抓出一枚钢镚,经久得的训练之后,他领悟了“弹射”的异能方式,起初,他曾经用这招打过展超,可硬币软绵绵的飞出去,打在身上跟挠痒痒似的。而今的硬币却可以成为他御敌的防身暗器,跟那时候不可同日而语。
宇文俊逸并不理会他,对雅儿说道:“地门之间起了纷争,咱们先回去,另做打算。”
两人转身,走到天台边缘,再踏上一步,前面就是百米的高空。
江辰被晾在一边,看雅儿要走,紧追一步,喊道“喂!别就这么走了!喂!雅儿!”
他正喊着,前面两人已经腾云飞起,留给他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
江辰奔到边缘,差点儿没刹住掉下去。他愤愤的骂了脏话:“操,我怎么就不会飞!”
他呼哧呼哧的坐在楼边,目送两人腾空的身影,越来越快,越来越模糊,一黑一白两个影子也越来越小。
“欢乐,再见”一个声音送进了他的耳朵里,声音很小,却非常清晰,就像来自他自己的心灵之中。
“雅儿!”江辰腾的坐起,大喊道:“雅儿!”
远处的白影子,模模糊糊中,回眸一笑。
江辰坐在石台上,心中升腾起一阵莫名的失落,就连姐姐离开前他都没有这么失落过。
“怎么觉得像是生离死别呢?欢乐,呵呵,以后再也没有人像叫狗儿一样呼唤我了。”他苦笑着,半年来的画面纷纷呈现。
“可恶,我真是白痴,这个女鬼走了我该高兴才是,以后终于可以做个正常人了!”他仰天哈哈笑了几声,可自己也觉得笑声里透着苦涩。天台冷风刺骨,他觉得再待下去就冻成冰坨子了,两人的影子钻进云里再也看不到。
他狠狠的呼了口气,声嘶力竭的大喊一声:“喂!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出现,又为什么离开!”
他忽然觉得所有出现的人身上似乎都带着与自己生活的这个平凡的世界,格格不入的神秘,鬼谷老头,雅儿,宇文俊逸,唐虎,云殊,所有这些人,似乎都隐藏这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在这个秘密里面,他找不到存在感。
“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这些人为什么找到我,宇文俊逸讥讽的对,我算个屁!鬼谷老头!你给我这些蹩脚的异能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曾经期许的一生,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微小组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组成,他学习不好不坏,可能会考一个不好不坏的大学,找一个挣钱不多不少的工作,跟一个不漂亮也不丑的女孩子结婚生子,还有,永远与姐姐江颖在一起。
本来有这一切就足够了,可姐姐去了鸟不拉屎的地方,从此音信全无,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后来手贱救了鬼谷老头,莫名其妙的被雅儿缠上,得到了异能,人生从此开始了漫长的跑偏。
他回到家,仰面朝天倒在地毯上,苦苦思索不得结果:“这就是那些江湖骗子们说的宿命?这些麻烦事儿注定被我遇到么?如果可以,我宁愿做原来那个普普通通,无忧无虑的人。”
“不对不对,那样就会一直被展超欺负,不会有程菲,更加不会 有……”
雅儿!江辰想到雅儿,心中一阵感伤,他烦恶至极,挥拳锤在地上,莫名的怒气冲上头顶。
“哗!”客厅的窗玻璃忽然破碎,窗橼完成曲里拐弯儿的样子。
“日,原来异能也会跟情绪一样失控。”他无奈找出物业电话,找人来修理窗子。
他到江颖的卧室里拿出装钱的小盒,打开一看,只剩三百,脑袋嗡的一声。
“完了,钱要花光了,姐姐再不会来我就饿死了!”他想起开学又要交学费,等等烂七八糟的费用,不由悲从中来来。
“惨淡,难道我的学生生涯也要结束在高中?这可怪不得我,再想上学,我就要卖血了。”他又胡思乱想了一阵。
修玻璃花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还支付了150大洋,把江辰肠子都悔青了,真正明白了冲动是魔鬼的意义。
他躺在屋子里,心中悲凉,对着江颖一副巨大的艺术照说道:“从今天开始,我就得当社会青年去了,姐姐啊!真不是我不愿意上学,您明鉴!”
虽说高中生大都不喜欢学校和学习,但每天早晨就算困得要死过去,也会挣扎着爬起来,坐到教室里,一如往常,篮球场,绿茵场,同学们打闹的欢声笑语,心上人温润的手和甜美的笑容,这些东西真的要舍弃,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到了中午,程菲发来消息:“我下午不用练琴。”
“哦”江辰回了一条。
“哦个屁,你该邀请我出来玩!”
“哦,好,在哪儿碰头?”
约好地点,江辰穿好衣服,把剩下的这点儿钱全都塞进兜里,那一刻,他仿佛听到了钱在哭泣。
凌晨的冷风似乎把云都吹散了,外面真是天朗气清,寒气清冽,但并不刺骨,又是大年三十,外面车多人多,十分嘈杂,程菲约在振兴路,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这里的超市商场鳞次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