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晔闻声,猛地转过头,在看到黑暗中的小身影时,他的瞳孔微微的收缩,是时若!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向来不来这种场合。
她和谁来的?
怎么现在一个人?
又出来喝闷酒?
顾以晔纳闷之际,蜷缩在花坛前的时若忽而嘤嘤低泣了起来。
“呜呜……妈……我好难受……欺负我……所有的人都在欺负我……我不想呆在这里,不想……”
她喝得有些多了。
趁着酒劲儿发泄心里的不畅。
顾以晔站在距离她两米远的喷水池前,看着她孱弱的小身影,听着她的哭声,心像是被刀割。
嫁给越廷琰,她并不开心。
他知道。
可他却不敢做些什么。
可顾以晔的腿,在没有经过大脑同意的情况下,忽而迈向她……
时若哭着哭着,一双锃亮的皮鞋落在她的跟前。
她擦了擦眼泪,顺着那双腿一点点的看上去。
在看到顾以晔那张脸时,她的眉头微皱,“你长得好像我一个仇人!”
顾以晔的脸色一沉。仇人?
他吗?
时若不认识是顾以晔,那是因为他在尼亚。
她根本不知道他回来了。
自然会把她认错成一个相似的人,而且最主要她现在醉了,意识半清醒。
时若见他不说话,抬手指着他的鼻子,“不不……不是长得像,或许根本就是,然后……我应该又在做梦而已。”
“呵呵,这样的梦总是做。也不腻。”
“时若,你也就这点出息。”
时若笑着,跌跌撞撞的绕开顾以晔的身体,向前走。
可因为她醉了,又穿了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脚下一个趔趄,身体蓦地前倾……
顾以晔感觉到她要摔倒,身体居然出于本能的一把搂过她的身体,关切的问,“你怎么样?拧到脚了吗?”
时若纤弱的身体落进他的怀里,软香如玉。
瞬间撩起顾以晔好不容易压抑到心底里的汹涌。
时若没有力气了,顺势靠着他的胸膛,小手抓紧了他的大衣,呢喃出声,“不要放开我,我好怕……好怕……”
顾以晔的手蓦地抓紧了她纤细的胳膊,脸上尽是隐忍。
时若忽而在他的胸前蹭着小脑袋,嘤嘤低泣:“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没办法……为什么……”
她不想嫁给越廷琰,可她又没有勇气拒绝,也不可以拒绝。
她越是想要把他忘掉,他却频繁的出现在她的梦里。
这一个月以来,没有哪天,他离开过她的大脑。
像是根深蒂固。
顾以晔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时若,手指轻轻地拭过她的脸颊,低语:“有的人不值得你伤心。”
哪里听得进他在说什么。
只是一味的发泄自己的情绪,“顾以晔!都是因为你!我恨你!你凭什么招惹了我,又推开我……还凭什么入我的梦……阴魂不散!顾以晔……”
说着,时若猛地从顾以晔的怀里出来,扬手一巴掌扔过去。
幸顾以晔的反应极快,巧妙的躲开了她的巴掌。
眼眶微红的看着她。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