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与范秀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儿子,自从伤好之后,整个人大变样,跟以前是完全不同了,很有特立独行的风范。
这就让二人心中不安,万一儿子不在屋内,哪怕是在别处,那也是有口说不清的事情了。
至于儿子会不会真就杀了石链,夫妻二人觉得不可能,儿子似乎还不会如此心狠手辣,干出这种残忍之事。
不过……一方面,二人心头又是打鼓,自从石奉伤好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与前不同了,族比中的决绝,面对赌约时的一意孤行,再到镇比中的立擂,种种作为,哪一件不是惊人之举?!
不要说别人看不透儿子,就是他们这个当父母的,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那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哦……什么事儿啊,爹?”屋内传来石奉的话音,随即亮起了灯光。
石林夫妻二人心中顿时一松,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儿子就在屋内,只要是在屋内,那就有话说了。
“你起来,有一点事要问你。”石林说道。
石奉情知道是石强与石坚他们兴师问罪来了,但他却并不说什么,只打定主意装作不知道,拉开门,一看大伯、二伯都在,还有熊长海也在。
他便是一脸茫然地问道:“咦,这是怎么了?都来找我!”
他还揉了揉睡眼,打了个哈欠,既然是装作不知,那便尽量装得像一点嘛!
“哼,小杂种,别演戏,你杀了链儿,还能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还真有你的啊!”石强立即破口大骂道,他就认定是石奉干的,因为他们跟别人没仇没恨,不会招来暗杀的。
“什么?石链哥被……杀了!”石奉瞪大眼睛,显出惊异之色,十分地愕然。
“少装蒜,就是你干的!”石强怒吼道,双目赤红,杀气腾腾的。
“老二,你要再这么胡言乱语,别怪我跟你翻脸……奉儿明明是在屋内,怎么可能去杀链儿?”石林忍无可忍,厉声地反击道。
“哼,那什么旋风腿法,分明只有他会……在镇比大赛中使出,人所共知,而今,链儿就是死在那等腿法之下,整个胸部,被一脚踏碎……不是他的干的,还能是谁干的?”石强脑子向来不灵光,不过,这次却是例外,很有道理地质问道。
“都别慌,我自有道理。”熊长海制止了石强,便是转头看向石奉,吩咐道,“抬起你的左脚。”
石奉抬起左脚,熊长海与众人看了,靴子底儿上,干干净净,不染一物。
“抬起右脚!”
石奉照做,他很清楚,这是要探查他的脚上有没有沾着血迹。
但他并不怕这个,虽然他到过现场,并且就穿着这双靴子,不过,他当时行走很小心,并没有踩着石链身上流下的血液。
“应该不是他。”熊长海看向石强,接着道,“若是他的话,脚上的靴子,必然是沾满鲜血……可是他的脚上却是干干净净的。”
“这……”石强一时语塞,毕竟,石奉靴子上、衣服上干干净净,这是有目共睹,绝对没错。
“或许是换了呢?”石坚冷然一笑,便是质疑道。
“对……他就是换了衣裳、靴子!”石强立即瞪起眼睛,扯着嗓子吼道。
“那就……搜查房间!”熊长海说道。
于是,就把石奉的房子搜查了一遍,翻箱倒柜的,床底下也不放过。
而在床底下,本来还真是有着一件血衣呢,那是上次石奉趁着夜幕,运用火掠鸟阳蛋所提供的攻击之力,再催动赤焰诀,将石家大院前的两尊石狮子打碎之时,导致右手掌流血,就用衣裳擦拭,弄出来的。
不过,他们就连这件衣裳也是搜不出来,因为早在事之后第三天,石奉就瞅了一个机会,将那件衣服给烧成了灰烬。
果然,任凭翻找得极其用心,还是一无所获。
“哼哼,你小子果然是个好样儿的……一切竟干得如此干净利索!”石坚冷笑连连地道。
“大伯,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石链哥真要是被杀……这的确是痛心之事,可是,怎么可能因此就认定凶手是我?我今天哪儿也没去,吃完饭,就睡了!”石奉说道,对于自己去杀石链的事,他矢口否认,绝对不能承认。
因为他有更大的对手需要面对,在此情况下,要任务,当然是得要稳住石坚与石强,不宜树敌过多,先应对了藏在暗处的大敌再说。
“那么,是不是还有别人修炼过你所修炼的这种腿法?”熊长海问道,他是把怀疑的目标引向别处,这不只是为了帮石奉开脱,更是希望能够厘清事实真相。
“有的,镇主大人,小子在学院内的武技馆挑选灵诀时,那管理武技馆的长老曾说过,这种灵诀虽然修炼的人很少,但并不是没有,而是有的……”石奉正色地答道。
“那你可知道是谁?”熊长海追问道。
石奉摇头道:“不知,长老并没有说出修炼者的名字,我当时也没有多问。”
“嗯,如此说来,此事确有疑点。”熊长海以手捋须,沉思片刻,看向石强与石坚,郑重地道,“到底凶手是谁,不可盲目下定语,这事儿本镇主需要去镇海学院走一趟,亲自去找那长老探问一遍。”
他就要求石坚与石强在事实真相查清之前,不可妄自行动,更不可做出伤害石奉之事,因为他如今已经是圣皇兵卫,身份不同了。
虽然也有兵卫犯法,一样治罪的律法规定,但是,在事实真相没有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