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去。”
虞宁听到范秀在呼唤,赶紧地冲着石奉的神魂道,同时,伸出右手,作托举之状,就见那赤红神芒璀璨的小塔,便是徐徐地降落在了他的掌心。
此塔名为育灵塔,乃是他父王秘密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多亏了它在关键时刻挥出至关重要的作用,不是如此,他也是一样逃不脱二皇兄的毒手。
小塔内不但是有着为数可观的灵诀以及有数的丹药之类,不但是有着石奉的神魂潜藏,借助于它所散的强大灵气进行润养,而且就连虞宁那身中剧毒的身躯,都是一样封藏在内。
虞宁所中的那一种毒,极为地阴狠而又霸道,目前来说还是无解,因此,只能是封冻在小塔顶层冰室之内,以阻止毒气蔓延。
双掌虚合,置育灵塔于其间,随即,虞宁眉头微凝,显出力状儿,就见这小塔向着他的左胸口缓缓而去,逐渐虚化,最终潜隐在他的檀中**。
“来了,娘。”
直到此时,虞宁才朝着外面高声地应道,拔腿就朝外跑,而在心里,则是暗暗地提醒自己:我是石奉,石奉是我。
跟着石林夫妻一路回到南边山坡上的茅屋内,石奉见夫妻二人眉头深锁,满面愁容,更有愤怒之意夹杂其间,他也就不敢随便说话。
晚饭仍旧是些家常饭食,石林只是勉强吃了几口,怒气填胸的他,根本没有食欲。
石林如此,搞得石奉也是没有了任何胃口,只得是默然地坐着,往常充满欢快气氛的小屋,也是因此而沉闷得如同冰封雪盖,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范秀则是一如既往地在厨房给石奉熬药,熬好了,倒了满满的一小陶碗,端到主屋里来,尽力地用柔和的语音,说道:“来,奉儿,喝药了。”
石奉双手接住碗,很想说这些药对他作用不大,可是,如此一来,却又怎么解释他伤势不断恢复的事实?
难道他能说出坤元丹的秘密?
当然不能,因为那样的话,他的真实身份就保不住了。
从一开始,他说香阴草能治疗他的伤,就是为了隐藏他服用坤元丹的秘密,现在,仍然还是只得继续地隐藏下去。
可是,一想到茅屋周围二里地以内的香阴草差不多都是要被他吃绝了,如今都到了难以寻觅的程度,再想到范秀为自己所付出的辛劳,他的心里还是涌起一股不忍。
于是,他就解释道:“娘,我的伤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喝药了。”
“也才只是好了不久,不得巩固一下吗?”范秀温和而又郑重地说道。
石奉不说话了,就将陶碗送到嘴边,把那浓绿色的汤汁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奉儿,时间不早了,你回房休息吧!”石林终于说话,这是自回到家来的第一句话,憋了太久了,同样是努力地保持着平和,不愿意因为语音生硬而伤害了爱子。
但他话中之意则是显而易见,是要支开儿子。
“哦。”石奉自然也是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很是乖觉地点一点头,起身走出主屋,随手带上了门。
他在透出的烛光之下,向西走去,是要回自己的房间。
经过窗户时,他略微地驻足,听到屋内传出的话语,是范秀的,她问道:“林哥,这事儿难道大伯他们就真要做绝吗?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
“我明天再去找老大他们去商量,再争取一下,不过……估计是没戏,还是别抱希望吧!”石林痛苦地叹出一口气,沉重而又无力地答道。
“不是我说,大伯他们这么做,的确是欺负人……”范秀明显地是有些不愤,对于这个向来隐忍的女子而言,能有这种反应,称得上是罕见了。
“唉,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我跟他们不是一个娘生的!”石林又是有些愤怒了。
“要是爹没死,还活着,肯定能主持公道。”范秀只得是劝慰丈夫,实在不行,不争也罢了,就在这山坡上过一辈子,也没什么。
虽然口中说着也没什么,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无比清楚,这对石奉只怕是要形成致命的影响了,因为年纪还小的他,若是一辈子就活在这片山脚上,那还有什么希望?
“不是不争,而是我争不过啊!”石林羞愧交加,而又愤怒异常地道,“大半年前,就因为我坚持想要属于我们的那一份家产,老二就指使石链打伤奉儿,下手如此之重,摆明了是要废掉他……还有石尚,竟然……狠得下心对兄弟下毒……”
他咳嗽起来,差点都要吐血,所有这一切太让他接受不了了。
他就算不为自己考虑,却不能不为爱子考虑,想拼命都拿不出勇气,这就是所谓投鼠忌器了。
“放心吧,爹、娘,承蒙您二老关怀照顾,我四皇子虞宁会把属于您二老以及石奉的一切都给拿回来的,以此进行报答,绝对说到做到!”
窗外,烛光之下的虞宁带着这样新下定的决心,一步一步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内,他不会休息,而是一如往常那般地开始悄无声息地进行修炼。
但是,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没有再把赤焰金身诀合并在一起修炼,而是将赤焰诀和金身诀拆分出前后两个部分,单一地修炼赤焰诀。
很快地,盘坐着的他的周身,都是开始有着星星点点的火光闪现,此起彼伏,此伏彼起,并不耀眼,甚至于称不上明亮,而是显得有些黯淡,比之往常,都不如。
这是预料中的事情,赤焰金身诀本为一体,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