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打量了一番什勒王子,道:“原来你是那日送合约的兵,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能遇见你。”
什勒王子道:“你难道现在还认为我是兵吗?”
宋岩道:“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也额蓝图酋长的儿子。”
什勒王子道:“谅你对的眼光也高不到哪里去,本王子的父王乃是南院大王。”
宋岩看向耶律不哥,耶律不哥点零头,道:“他是本王的王子之一,什勒。”
宋岩道:“失敬,失敬。不过什勒王子刚才的话,在下不敢苟同。既然是做生意,那当然有赚有赔,可也不一定是你们赔,贵国的良马在南朝就能卖上很好的价钱,另外还有牛皮,狐狸皮,等我们没有的东西,也可以卖到很好的价钱。”
什勒王子道:“有良马也不会卖给你,牛皮,狐皮是多难得,更不会卖给你们了。”
宋岩道:“既然是通商,那就可以商量,什么东西什么价格,卖什么不卖什么,也都可以商量,不过本使希望大王能以两国人民为念,真正为百姓造福,而不是敷衍于表面。”
耶律不哥道:“先王曾经与你们通商过一段时间,但是你们南朝人太狡猾,我们的钱都让你们给骗走了,你们还想要我们的马,那更是痴心妄想,你们要是有了强壮的战马,那一旦打起仗来,岂不是对我们大大的不利。”
什勒王子道:“父王的对,我看南朝人就是想要我们的战马,不能跟他们通商,上了他们的当,以儿臣看,直接杀了他们,断了他们的念想,也为死去的战士们报仇。”
“对,对,对。”周围的人开始附和。
宋岩道:“杀了我一个也抵不了你们二十万士兵的性命,可要是答应了我,却可以为两国带来十年和平。”
什勒王子道:“杀了你的头确实抵不了二十万士兵的性命,那就让狼将你吃个一点不剩,以解我心头之恨。”
宋岩立刻高声顶上去,道:“什勒王子,我可不是一般的使者,你应该还不知道我在南朝的身份吧。”
耶律不哥心里一惊,问道:“你在南朝是何职位?”
宋岩道:“本使宋岩,是南国皇帝的恩人,封宋国公,皇帝陛下对本使恩宠有加,若是本使少了一根汗毛,不出一月,我南朝四十万铁骑将踏平草原,到时候怕不止有二十胡人百姓为我殉葬!”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耶律不哥的手不禁抖了一下,酒杯中的酒洒了出来。即使开战也不能再这个时候,耶律不哥心里清楚,此刻他手中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要是开战,必输无疑。
什勒王子不知其中厉害,出生牛犊不怕虎,他大喝道:“从来都是我们胡国去攻打你们南朝,什么时候轮到南朝的人来威胁我们了。来人,将他拖出去喂狼!”
两个士兵过来,想明知宋岩不能杀,但是却不能管,一旦他露出妥协的姿态,那么臣民百姓都会看不起他,对他的尊严和王位都有威胁。所以他只能安眼睁睁看着,宋岩被两个士兵扔进狼窝里。其实上次景荣等被杀,也不是他心里所想,只是仇恨太深,他不杀景荣,南平士兵们的怒气。
两个士兵非常凶狠,想到凉州城一战,自己十五万援军,和五万阿鲁将军的部队,一共二十万人,几乎全军覆没,心里的那种狠劲可想而知。
宋岩心知跟这些士兵什么没用,只有服耶律不哥才行,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话,两个士兵已经到了面前,两人分左右两边去拿住宋岩的胳膊,宋岩两手一抬,抢先出手,先是左手抓住右边士兵的胳膊,然后右手抓住左边士兵的胳膊,用揉劲将两位撞在一起,这揉劲正是跟阿达尔学摔跤时候学的。
两个士兵头脑相碰,吣一声,接着便是士兵发出的惨叫,哎吆……惨叫声刚落,宋岩又是一提,将两个士兵扔出两丈之外,众人都是一惊,心想一个瘦弱的书生,如何能将两个士兵甩出那么远。
额蓝图酋长已经看出,刚才宋岩那两下是摔跤的手法,赞道:“没想到贵使居然也会我们胡国的运动,真是稀罕。”
宋岩道:“本使对贵国一向尊重,对摔跤也是喜欢的紧。刚才露的这两手,献丑了。”
什勒王子道:“哼,两个废物!连个南朝的书生都拿不住。”又转对宋岩道:“凭你也会摔跤,本王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摔跤。”
着走下桌子,想与宋岩一较高下。
一个女饶声音道:“弟弟慢着,让额图木与这位使者较量。”
话这人便是耶律不哥的女儿,耶律朵兰,今就是她和额图木订婚的日子,可她并不想嫁给额图木,所以事事都要和额图木对着干,他如此,也是想让额图木出丑,然后自己添油加醋,退了这门亲事。
额图木见宋岩看似弱不禁风,那将他放在眼里,听耶律朵兰这样,心想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于是便答应着。
但是什勒王子却不愿意了,他道:“姐夫神勇,额蓝图部哪个不知,杀鸡焉用牛刀,让我来便是。”
耶律朵兰道:“哪个是你姐夫,别乱剑”
众人皆以为额图木比什勒王子要厉害的多,让什勒王子先打头阵也没什么不好,额图木自是不将什勒王子放在眼里,看宋岩的身板,连什勒王子也不一定能打过,跟他比真是没劲,他倒是想出这个风头,让耶律朵兰开心开心,但是什勒王子到底比他尊贵一点,又是未来的舅子,便不争了。
宋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