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摔倒的额图木面如死灰,他两眼空洞,往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岩的功力很浅,这一下点穴的手法很快就解开了。额图木得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发疯似的向宋岩撞,他的得意也让他疏忽了,没想到额图木不但不认输,还向他扑过来。
宋岩这一下猝不及防,直接被额图木抗在了肩上,然后发疯般的向外跑去,大帐中人不知所以,全都跟了出去,却见额图木扛着宋岩越跑越远,到了一个栅栏边,只接将宋岩扔了进去。
哎吆一声,宋岩疼的着实不轻,等他爬起来,对外面的额图木喊道:“你把我扔在这里干什么,你们胡人就这么输不起么。”
额图木道:“谁输不起,是你使诈,不然我为什么会全身无力。”
宋岩道:“输了就是输了,还找什么借口,你要是想娶你的公主,你自己娶去,我可不娶,只要你们答应通商,一切都好。”
额图木听宋岩这样,心里稍稍宽松了下,但是紧接着就有一个回道:“不行,大丈夫一言九鼎,了谁赢了我就嫁给谁,怎么能反悔?”
话的人正是耶律朵兰,其他人也全都赶来了。
额图木道:“那好,就让我的豺狼吃了他,看他还怎么娶你。”
“你什么!”耶律朵兰大惊,这才扫了一眼这个栅栏,原来是额图木平时用来关豺狼用的。
额图木喊道:“将我的豺狼放出来!”
他的两个手下听令,上前将豺狼从笼子中放出。豺狼是一种比狼还要凶恶的动物,从笼中一出来就让权战心惊。
宋岩一听吓得一身冷汗,大喊:“你不能杀我!我是南朝使者,你不能杀我!”
宋岩一喊,耶律不哥突然惊醒,心想这个人不能死,万一南朝皇帝真发兵怎么办,得不偿失啊。
他喝令道:“南朝使者不能杀。”
额图木道:“已经来不及了,豺狼已经放出来,不吃顿饱饭是不会回去的。”
宋岩目光所及,三头豺狼正缓缓向他走来,宋岩直咽口水,感觉口干舌燥,两只脚不自觉的向后腿。
“咬啊!快咬死他!”额图木喊道。
三只豺狼好像能听懂人话,真的就向宋岩咬去,宋岩此刻手中没有任何兵器,除了逃跑,别无选择。
不逼自己一把,都不知道自己能跑多快,宋岩这次超水平发挥,他在前面跑,三只豺狼就在后面追。即使宋岩神发挥,那也跑不过豺狼,跑在最前头的豺狼已经追到了宋岩后面,张口就咬,宋岩的一角被咬了下来,宋岩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栅栏是个圈,宋岩从一侧跑到了另一侧,耶律朵兰看着着急,心想这个使者可不能死,若是他死了,自己还得嫁给额图木。她摸出随身的匕首,喊道:“接着。”然后扔了出去,这一把匕首就是救命稻草,宋岩一个跳跃,准确的接住了匕首,但心里害怕不减,仍是继续奔跑。他边跑边将匕首拔出来。
一只豺狼猛的跳出,向宋岩的右肩咬去,宋岩左拳挥出,击中了豺狼的头部,豺狼惨叫一声,摔了下来。
随后另一只豺狼向宋岩左肩咬去,宋岩右手正握着匕首,用力一刺,刺中了豺狼的脖子,豺狼挣扎了一下,掉在地上,一动不动。
两只豺狼一边一个向宋岩咬来之时,可把围观的一群人吓坏了,虽然他们希望宋岩死,但是看到有人被豺狼攻击,心里还是不自觉的希望那个人逃跑。
只有额图木在一边喊着:“咬死他,咬死他。”看着有一只豺狼被刺死,气的直跺脚。
耶律朵兰从一个士兵身上抢出一张弓,搭箭就向豺狼射去,只听一声惨叫,豺狼倒地。
额图木怒道“你为什么要帮他?”
耶律朵兰道:“他赢了比赛就是我男人,我为什么不能帮他?”
额图木憋的脸通红,却无话反驳,大声吆喝着,让最后一只豺狼咬死宋岩。
耶律朵兰又拉弓射箭,额图木一把抢过来,“不许帮他!”
耶律朵兰伸手去夺,额图木向后一闪,另一只手拉住弓弦,愤怒的将弓弦拉断,手上被弓弦划出两道口子,鲜血直流。
耶律朵兰不再抢夺弓箭,看了额图木一眼,眼光流露出怜惜,只是一瞬,然后回头继续看宋岩这边的情况。
宋岩已经跑不动了,手持匕首与豺狼对峙,豺狼也感觉到了危险,只是围着宋岩转,并没有着急下口。额图木又在边上喊:“咬死他,咬死他。”
豺狼猛的跳出,宋岩直接迎上去,豺狼的大口咬到了宋岩的鼻子前,再也不能前进一分,宋岩的匕首已经插入豺狼的胸膛,可能是太过害怕,宋岩大声喊了出来,为自己助威,然后双手握住匕首,挑着豺狼的尸体,跑了十几步才停下,气喘吁吁。
围观的人看到豺狼全都被杀,宋岩得救,一刻提着的心全都放松下来,再一想有些不对,他们是希望南朝使者被杀的呀。
耶律不哥道:“快放南朝使者出来。”
两个士兵打开了栅栏门,将宋岩放出来,宋岩怒道:“听闻胡国的男人一言九鼎,从不失信,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额图木一听脸色涨红,想亲手杀了他,刚上前一步,就被耶律不哥喝止住,耶律不哥道:“刚才只是个插曲,使者请大帐中话。”
“插曲?你妹呀,老子差点死无全尸。”宋岩在心里骂道。
回到了大帐,耶律不哥让仆人为宋岩设座,并摆上羊腿和美酒。宋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