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张静心刚洗好杯子进来,语气凉凉嗖嗖的,语调也有些怪里怪气。
“恩。”古淮山轻应了声,算是回应。
一派坦然的让张静心胸口窝火,人家都登门了,他连一句解释的话都舍不得给她。
这个死木头,榆木疙瘩,气死她了。
“晚上我住哪儿?”语气有些冲,充分的向某人展示着自己的不满,但声音不大,软软糯糯的,很是好听。
还真是个孩子性子,古淮山心想。
“我跟护士借了张床,晚上搬过来睡边上就行。”张静心一来他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军区离这儿有些远不可能让她独自回去,更何况她一人去军区他也有些不放心。
果然和张静心预想的一样。
随后又是一波好长的沉默。
直到晚上古淮山内急想上厕所才再次打破沉寂,他媳妇儿来了不可能再麻烦护士。
可看着张静心瘦小的身子古淮山又是一阵犹豫,很是担心她的小身板能否支撑自己走到卫生间。
“你有事?”张静心被古淮山盯的有些发毛,她刚整理完床铺就发觉古淮山盯着自己不放,足足有五分钟了。
他依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一副想说又开不了口的样子。
张静心再没脑子也知道古淮山定有定有啥事还挺难言启齿的想要自己帮忙。
“恩。”
“说呗。”
古淮山沉着脸,并未接口。
张静心了解他的性子,可半天不吭声这是又想怎样?她家木头的心思有时她真的猜不透。
“不说,我去梳洗喽。”张静心故意的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衣服向卫生间走去。
“.....”
“我先洗漱,有话等会儿说吧。”等了两分钟古淮山依然没开口,张静心在心里哀叹了声。
她还要多多努力,也不知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焐热这块倔木头。
哗啦啦的水声不断的传进古淮山的耳朵,让他本就因为尿急憋的额头直冒虚汗,脑袋随着水声又身不由己的想要迸发出火热的感官直接冲击着脑神经。
他真的...忍不了了,在千钧一发之际,古淮山粗实沙哑又急迫的怒吼道:“我要撒尿。”糙汉子言简意赅,简明扼要的表达自己的急切需求。
啊?
张静心套了件外衣就急冲冲的跑了出来。
衣服够长,盖住了她的大腿边缘。下身随着她的动作的起伏,若隐若现的美好让古淮山本就因为尿憋红的老脸又添了一把火,烧的他再也忍不住。
推开刚帮他放下腿的张静心,单脚猛冲卫生间。
虽只有几米的距离,可单脚跳过去也挺远的,更何况古淮山身体迫切急需解放。
终于在到达卫生间边缘的时候,古淮山憋急的尿意彻底的爆发了,裤子都还没退下,烫热的湿意让古淮山红烫的老脸彻底的丢光了,且还是在孩子气的小媳妇儿面前。
生无可恋般抿嘴薄唇,像在给自己打气,镇定自己起伏错乱的情绪。
卫生间里好一阵的沉默,让张静心不由地的担心起来。
她才刚发觉她家木头爱面子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怕以后有得别扭的了。
张静心不介意,可某人却不会这么想,她心里明白的很。
等会儿她该装傻还是该上去安慰?
“拿条裤子进来。”声音不同以往,像在命令他的兵,冷酷无情的铁面煞星。
张静心身体可比脑子反应迅速的多,找出古淮山内外两条裤衩,隔着门缝全都塞了进去。
犹豫了下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句,“需要帮忙吗?”
他的两条腿都有受伤,只是左腿轻些,右腿直接骨头断了。张静心有些担心古淮山支撑不了,忍不住就问了。
夫妻之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用。”古淮山吃力的吐出两个字。
可话还没说完他的身子就不忍重负倒下了,“嘭”的一身让张静心吓傻了,直冲卫生间。
也不再去想古淮山会不会不高兴这回事儿了。
没有什么比他的身体更重要,更何况张静心了解古淮山,若让他离开部队,那就等于抽了他的一根筋,要了他的命。
在张静心的理解里部队相当于古淮山的第二次重生,他的执念不允许背叛,若他的腿出了意外,张静心不敢想象古淮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没事儿吧?”张静心瞪着细长的凤眼看着有些莫名香艳滑稽的画面,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那个死要面子的男人正趴躺在地上,形成五体投地之态。嘴里不时冒出闷哼声,退到小腿的裤衩还晃悠悠的跟张静心打了照面。
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瞄向那结实挺翘的臀部,心猛地一缩,脸红地低下头不知该看哪儿。
“愣着干啥,扶我起来!”古淮山气闷的吼了句。
他今天脸丢大发了,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早点说让小媳妇儿扶着自己进卫生间,也就没这等糗事发生。
古淮山觉得这让他在媳妇儿面前的威严扫地,以后该如何□□媳妇儿,古淮山悔恨时不当初。
“哦。”张静心吃力的抬起古淮山的一只胳膊让他把重心放在自己身上。然后一点一点挺起身子,等古淮山站了起来,张静心低头红着脸问,“裤子还换么?”
“换。”咬牙切齿的闷声出口,不换让他穿脏裤子不成。
古淮山粗喘着气,小腿已有些渗血。
不容张静心多想,直接低头把古淮山小腿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