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心正摸着张柔软山羊皮的手抖动了下,而她的目光不由地转向古淮山。她被再次见到她男人的喜悦冲昏了头,早把古家的那些糟心事儿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古成何活着张静心和古淮山一样是喜悦的,可却也怕向这位独自生活在山林里的爹提起古家的一切。
“爹,那个…娘十几年前就死了。”古淮山避重就轻的说,他爹对他娘是有感情的,他小时候听爹自豪的讲过当年他是如何能耐娶上她娘这样美的女人做媳妇儿的。
至于他娘对他爹有没有感情,古淮山觉得这个完全没有必要去纠结,甚至此刻古淮山心里还有些感激他娘的早死,若她还在世上,那么他爹回去就更无法收场了。
“你说什么?”古成河激动的扯着古淮山的衣领低吼着,眼里的不可置信让古淮山早已结疤以往的过往又在脑海中翻转起来。
“爹,你先别激动。”张静心赶紧冲了上来,给她男人解围她婆婆那样的人张静心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作为晚辈她也说不得什么,可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感叹她婆婆的不知满足,有了公公这么好的人在身边还和古老二勾搭上了。
张静心横竖看下看了又看,也没觉得古老二比她公公好在哪儿?
“媳妇儿,你先出去等会儿,我跟爹好好聊聊。”古淮山急喘着气,冲正欲和他爹拉扯自己领子的张静心说。
他们古家的男人都最重面子,古淮山不好当着媳妇儿的面和他爹说家里的事情,他怕古成河受不住打击。
张静心不放心的看向她男人,心里不愿离开怕在山林里住了十几年的公公激动会伤了她男人,再说古淮山身上的伤还没处理呢。可男人让自己出去等。
“你娘咋死的?”古成河情绪仍旧很激动,眼睛狠盯着古淮山不放,仿佛若是古淮山不给他个交代,他不会轻饶这个没护好他媳妇儿的儿子。
“病死的。”古淮山变挥手让张静心出去,辺无奈的答道,他娘算是难产死的,可真要现在告诉他爹实情吗?古淮山有些犹豫,觉得他们现在不知何时才能出小南山,这事儿还得慢慢来。
“俺走时跟你咋交代的,让你护好你娘,你咋能让她就生病…“张静心离山洞越来越远,洞里父子两的话她听得也越来越模糊,对于古淮山会选择如此说,张静心倒是有些意外,刚刚她男人让她出去,张静心以为他是向如实和公公讲了呢。
唉,这事儿也瞒不了多久,只要他们一出这小南山,即使他们夫妻俩啥也不说,古成河也会知道的一清二楚,毕竟还有梅子那活生生的证据在呢。
张静心在古成河山洞的外围转悠着,看着四周山葡萄密密麻麻的挂在藤上,心里欢喜极了。
至于古家上一辈子的事情还是有他们自己解决好了,她作为媳妇儿可没那能耐掺合进去,她男人怕是也不愿的吧,不然怎会让自己出来。
婆婆不安分,公公的脸面还是要的。
而张静心眼前的这些紫黑的野山葡萄,正得她心意。
张静心爱喝葡萄酒,虽然这些现在是不能酿造了,可东西在手总有它用处的时候。
或许哪一天他们能出去,更或许她男人允许她拿出银袋子里的东西,更更或许她公公那就有储存野山葡萄的器皿。
张静心边哼着小曲,目光还不停的扫荡着山洞四周的野果野味,而她的小脑袋里也满满的都是这些吃的。
“媳妇儿,你在干嘛呢?“古淮山寻了好久,才发现他媳妇儿瘦小的身子隐藏在繁密的野葡萄藤里。
“摘葡萄啊,木头你也过来摘?”张静心嘴巴动着手里的采摘也没停下。
“你摘这些干什么?野山葡萄味道酸涩,很不好吃。”古淮山一脸古怪的看向兴致勃勃忙的不亦乐乎的张静心道。
“哪有,反正我喜欢,你快过来帮我摘。”张静心冲古淮山嚷了句,可但她目光扫向男人的身子时,手上的动作顿了下。
“怎么不摘了?”古淮山刚想抬脚向张静心的方向走去,可媳妇儿去不知为何的向他走来。
“我先去摘些草药给你敷上。”她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这些东西再多再美味若男人不再身边,对她来说都无任何意义。
“哦,不急这伤口不深,没啥大碍的。”古淮山动了动胳膊,抬了抬脚,极力证明着自己没事儿,他在战场上有时伤的可比现在重多了,他不是都活的好好的。
“没事,你以为你是谁?古淮山你没瞅见胳膊和大腿上正渗着血吗?还有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铁打的吗?你是不是不想在部队呆了,脚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就又添了新伤,还有你的胳膊,若好不了伤了韧带,你的枪还想不想拿了?
最最过分的是你,昨晚进小南山为何都不告诉我一声,你知道大半夜不见你人回来我有多担心吗?
梅子在你心里是不是比我重要啊,她是有亲爹的,而我只有你,懂不懂啊你?你到底懂不懂!”见男人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张静心彻底的怒了,她男人真的是要气死她,他怎么能这么的云淡风轻的对待自己身上的伤。
“媳妇儿,我没……”古淮山想说不是那样的,可看着媳妇儿突然泪流满面的控诉着对他的不满,他顿时心里觉得很是愧疚。
梅子是他娘留给他的责任,他来小南山这边也不是为别的,这是听了蔡婆婆的话过来看看,梅子是个女娃子,大晚上的他怕真的出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