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桑晚径自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将过往都抛到了脑后。
从今日起,她就要去过崭新的人生,战天涯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意外,这个意外现在终于可以摆脱了。
她将伏虎令交出来的那一刻,也将自己的未来交到了韦尧的手里。
阮桑晚不傻,她只是在赌,或许这一局还有赢的机会。
韦尧紧握着手里的伏虎令,眸光沉了沉:“你先在这里安顿下来,日后我会再安排你入宫,只是得换一个新的身份。”
“好,我等你。”
韦尧走后,阮桑晚猛然起身,摇摇欲坠的来到了后花园,呕得撕心裂肺。
春芽都快担心死了,之后阮桑晚如同生了一场大病,侧卧床榻不起。
春芽要出去找大夫,在这里守门的侍卫不许她出去,春芽只道:“我们小姐现在生病了,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担待不起!”
侍卫也真怕出什么事儿,赶紧上禀了韦尧,韦尧正忙着权谋大计,哪里会在乎这些,差了人去瞧了瞧。
现在阮桑晚的存在是个秘密,在世人的眼里,阮家大小姐,镇国将军夫人已经随着马车坠崖身亡了。
太医也不晓得这帐内的人是谁,把完脉才道:“这位夫人是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只是胎心不稳,吃几副安胎的药,便可。”
春芽猛然瞪大了双眸,踉跄退后了两步:“什么?身孕……太医,你会不会误诊了?怎么会……”
“不可能,我行医几十载,不会把错脉的。”说罢,太医开了安胎的方子留下:“吃了几日后,我会再来替你家夫人把把脉。”
春芽拿过方子,硬着头皮将太医送出了门,又折了回来,看了眼帐内的主子,还在熟睡着,她若是自晓自个儿有了战天涯的骨肉,会做如何处理?
不知不觉又睡了一天,直到傍晚阮桑晚才醒了过来,她撑起沉甸甸的身子,叫道:“春芽,现下是何时辰了?春芽……”
屋内一片漆黑,阮桑晚觉得累极,又躺了回去。没一会儿春芽掌了灯进来,纱帐撩起,春芽看到她家小姐醒来,赶忙上前搀扶。
“小姐,身子可还有哪里不适?”
阮桑晚揉了揉太阳穴:“许是睡得太久,头有些昏沉。”
“小姐饿了么?我去叫膳食。”
阮桑晚确实觉着饿了,轻应了声:“去罢。”
送来的膳食很是清淡,阮桑晚吃得没味,吃了几口又有些想吐,便放下了玉箸。
此时厨房内的安胎药也已经煎好了,春芽忐忑不安的端了过来:“小姐,喝……喝药吧。”
阮桑晚看着眼前的汤汁,摇了摇头:“我无碍,只要休息便好,你把药端下去。”
“小姐!”春芽情急之情跪了下来:“小姐,安胎药是要喝的,您……您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阮桑晚盯着春芽怔愣了片刻,嚅了嚅失色的唇:“甚么?”
“小姐……小姐怀了战将军的骨肉。”
阮桑晚摇了摇头:“不可能!不会的!我怎么会怀上战天涯的骨肉?不会的!!”
她愤愤将桌案上的汤药扫落,瓷碗碎裂,汤汁也湍了一地。因情绪激烈,动了胎气,顿觉小腹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小姐万万不可动气呀,小姐……”
“太子知晓吗?”
春芽红着眼摇了摇头:“自太子那日离开,就没有再来探望过小姐了,应该是知晓的,太医便是从宫里请过来的。”
阮桑晚心情复杂,脑子顿时混乱不堪,她算计到今天,却算不过老天,斗不过命。
“没关系,没关系的,没关系……”她不断的低呐自我安慰:“该是我的,还会是我的!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自那日,阮桑晚带着春芽说要去寺庙上香,却再也没有回来过,战天涯差了人去找,只在悬崖下找到了马车,与两具被野兽撕咬得面目全非尸体。
战天涯冷静的交给手下处理了,并风光大葬了他的夫人。
葬礼后,战天涯成日成日的把自个儿关在书房里,成日以酒消愁,颓废得不成样子,早已没有了早前的气势与风光。
千金买醉,可为何喝多少心还是那么痛呢?
呵,他还是赌输了,这次赌得可大了,输得也一败涂地。
城内的三十万精兵调走了一半,还有一半留在了城内,为韦尧所用。即使到了这个时候,战天涯还有退路,只是输得那么不甘心离开。
行了半个月路程的舒狂深觉不对劲儿,不放心的又返了回去。果然快要到城外之时,他看到了戒备森严的军队将城内包围,城门紧闭,暂时不让任何人出入。
舒狂轻功了得,想着等到深夜,再悄悄溜进去。
那日,舒宝睿带着几百号御林军冲进将军府内,以谋反罪要揖拿战天涯。
他们找到战天涯的时候,那人正抱着酒坛子,身边搁着他的宝刀,那双虎目醉眼迷蒙的冷冷盯着他们,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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