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人应了一声,急忙别好刀剑,挽起衣袖,瞪大眼睛,冷笑着向李一凡走来,李一凡见着搬救兵无望,急忙捂住了头。
“李天乐,咱说好了,不准打脸!”
“老子今天偏要打你的脸。兄弟们,把他的手给我扳开!”
“是!”
“啊!”
李一凡见着保脸无望,急得脸上青筋直冒,咬着牙瞪着眼,恶狠狠的看着众人。众人以为他要出大招,急忙往后一退,却见他嘴一张,再是一声大喊。
“夏-秋-雪-!”
“哈哈哈!”
“哗哗哗!”
李天乐大嘴一张,笑声还未落下,却听得东面屋顶呼呼啦啦,叽里呱啦,就是一阵乱响,吓得他脖子一缩,急忙抬头细细听去。
只听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叮叮咚咚,滴滴答答,像是雨打屋顶,又像是马蹄踏瓦,正朝这边冲来。
李天乐吓得双拳一捏,对对眼一瞪,忙喊:“兄弟们,快跑,夏秋雪那个疯婆子来了!”说罢,急忙舍了李一凡往巷子外跑去。
“快跑!”众人见着李天乐跑了,一下子失了主心骨,哪还敢多留,急忙抱头鼠窜,丢盔弃甲的跟了上去。
“砰!”
正在这时,忽听得那巷子口一声闷声传来,直溅起一阵灰尘杂草,朦朦胧胧中,那巷子口竟站在一个女子。
只见她上身穿件撒花右衽衫,下套条白色大腿裤,一头金褐相间,半披半系的头发,迎风而起,飘飘荡荡,那头上的一根金凤簪子,更是灼灼发光,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刚才是谁在骂老娘是疯婆子!”
她慢慢抬起了头,窄窄的额头,高高的鼻梁,小巧的嘴唇,阳光下一张鹅蛋脸,更是白若冬雪,俏丽自然。
只是那双眼睛,灼若金乌,真真是看草草燃,看树树焦,手中那把菜刀,更是锋利无比,寒光森森,让人不禁牙抖身颤。
被她这么一问,那几个大汉,立时没了男儿气慨,急忙往后一躲,把目光投向了李天乐。李天乐你是被电了一般,吓得浑身打了一个机灵,胡乱指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李二狗头上,口中道:“小姨-。”
“表的!”
“表小姨,是他!就是这李二狗,刚才是他在骂你!”
“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李二狗心中一阵牢骚,可冤枉他的是灵侠的哥哥,他又能怎样,只好红着脸走了出来,正欲上前下跪认错,却见一道影子闪过,那夏秋雪却是到了李天乐跟前。
“啪!”她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打在李天乐脸上,李天乐嘴巴一别,满面委屈,“表小姨,怎么说我也是灵侠的哥哥,给点面子嘛?”
“面子?”夏秋雪双眼一瞪,又是啪一巴掌扇在李天乐脸上,“这就是面子,你还要不要?”
李天乐摸摸火辣辣的脸,“不要了!不要了!”
夏秋雪眉毛一扬,指着巷子口,“那还不快滚!”
“是,小姨,不,表小姨!”李天乐那还敢留,忙捂着脸窜了出去,众人一见,也是一溜烟跑了出去。
李一凡看着众人远去,脸上一展,嘿嘿一笑,“都快滚吧!”又转头看了看夏秋雪,“雪姐,我去送送他们!”
“啊!”可他人还未走一步,就觉耳朵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已是被夏秋雪揪住了耳朵,“哎哟,雪姐,痛!痛!痛!”
夏秋雪拎着李一凡的耳朵,把他整个人旋了过来,看着他的脸道:“痛就好!你个臭小子,我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叫我雪姐叫小姨,成天没大没小的。”
李一凡呵呵一笑,“雪姐,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整天姨呀娘的,不是把你叫老了,你以后还怎么嫁出去呀。”
夏秋雪面色一正,“臭小子,就会贫嘴!我问你,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到处给我惹事?”
李一凡想了想,脸上突然一白,用力拍了一下头,“糟啦,今天是义父和义母的祭日,我还没去买纸钱和香蜡呢。”
夏秋雪冷哼一声,“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已经凉了,我已经买好了,快点跟我回家收拾收拾,换件衣服,咱们早点去祭拜姐姐和姐夫。”
“还是雪姐好!对了,雪姐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今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走了,又恰好在镇上又遇见从冀州来的大药材商,自然就回来的早了。”
“可我听人说,最近咱们村附近不太平,你那么早出去,就不怕遇见妖兽?”
“你小姨我用得着怕吗?倒是你小子,这几天哪儿也不许去,就在村子里给我好好呆着,要是我叫一声你不应,你就等着吃棍子吧。”
“那山上呢?”
“也不许去!”
“啊?”
“怎么?有意见?”
“没,没有。”
“对了,钱呢?”
“什么钱?”
“保护费呀!”
“咱们俩关系这么好,说钱就不亲热了。”
“给不给?”
“你追上我,我就给!”
“臭小子,你别跑!”
二人一面说着,一面闹着,即像是母子,又像是姐弟,追逐着消失在巷子里,只是二人没看见,在他们走后不久,两道影子闪过,那巷子里突然多了一对男女。
那女的十七八岁,打扮的很是清新脱俗,身穿一件蓝色大白滚边短衣,外罩一件胸前绣着兰花的白坎肩,下配一条迎风而飘的白色百褶裙。
她鹅蛋脸上的鼻子动了动,上面一颗小痣也跟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