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擒雪全身绷得紧紧的,初时还不觉得怎样,渐渐的,他的额头开始冒汗,手脚也颤抖起来,甚至到后来,只觉有如虫蚁在啃噬一般。
这哪里是有点疼?这分明是要命好吧!
手筋,脚筋,全身的筋,都在往回缩,豆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滚落,那种痛苦,堪比极刑,简直生不如死。
明明痛彻骨髓,花擒雪却咬着牙,一声不吭,为了练好剑术,他算是拼了。
转眼,五分钟过去。
有人说,痛苦的时间,总是显得漫长。如果可以,花擒雪希望,这种痛苦能快点结束。但,现实并不如他意,短短五分钟,就像过了一年,又或者十年,总之,格外的长。
“从来就没有不劳而获,就算有,那也不属于我,因为,轻易就可被夺走!”
不经历地狱,怎可明辨殊途?
花擒雪的心,在咆哮,恍有一股火焰,在熊熊燃烧,支撑他战胜痛苦,克服艰难险阻。
莫约过了一刻钟,忽有一股能量,在他体内爆发,化作暖流,瞬间涌进四肢百骸。
所有的付出,都变得有意义,所有的坚持,都值得。
花擒雪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尽管全身湿透,手脚还在抽搐,但他的眼睛,却特别明亮。
“易冷果没有骗我!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可以成功。”花擒雪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世上什么事最难?就是丝毫看不到希望!如果人生能有一个进度条,那么功名也好,爱情也罢,都会变得非常有意思。
但这可能么?
显然不可能!人性是复杂的,既然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你?
易冷把花擒雪的表现,全部看在眼里,他的神色,很平淡,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显是没少经历这种折磨。
“你的底子薄,起步晚,必须经常锻炼,才能有点成就,至于愿不愿意吃这种苦,就看你自己了!” 易冷丢下一句话,而后飘然离去。
花擒雪没有说话,只是抬了下头,算是回应易冷,此时,再多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等恢复了力气,花擒雪回到休息的地方,那是一排行军帐篷,中间那个帐篷,属于他和易冷,既醒目,也方便突击队保护他们。
先不急着睡,花擒雪把今天的收获,在脑海中都过了一遍,然后才枕着墨水剑,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拂晓。
花擒雪很自觉的起了个大早。
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带上墨水剑,出了帐篷。
帐篷外,已经有突击队员在跑步,打拳,他看了两遍,实在是心痒难当,也跟在后面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