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没办法和你解释太多,但你一定要相信我。”萧璃此时的悲伤是装不出来的,杨广虽说很想安慰她,却也知自己现在的处境根本由不得他过多解释。
“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你没听见吗?”萧璃拼尽全力怒吼,然后不顾一切的将杨广推下马车,扑在马车椅上痛哭起来……
萧璃一天在躲在马车里,谁都不想见,但她此刻的处境却又由不得她。晚间尉迟明月执灯挑起门帘,冷眼望着趴扶在凳上伤心无力的萧璃,反倒是笑了起来:“你对他最是无情,如今不过知道他是因我而娶你的,竟能伤心成这样,”尉迟明月顿了顿,接着下定语,“真是少见有人能自私成你这般模样的。”
想她在萧璃身边服侍快一年了,刚开始也知道杨广与她两人是互相不容,可渐渐的,她发现杨广待他的那个王妃日异不同起来,甚至到后来肆无忌惮的表达自己的爱意,而萧璃呢,生活起居上从不关心他就算了,还再三的伤害他逃避他,这让她已经完全看透了这个有眼无珠的女人,
“枉我一直将你视着朋友,没想到你们俩居然合起伙来如此骗我!”萧璃怎么也放不下玉茭就是尉迟明月一事,想当初她初来隋宫时,当时从杏树下掉下来,杨广因为尉迟明月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直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我骗你?应该是你骗了我才对,”尉迟明月嗤笑,“我还以为你呆板无趣,即便真的嫁给杨广也不会得他的眷顾,不想你手段如此高明,能让他将你视作珍宝,而我,却只能做你的婢女。”更可气的是杨广的痴心换来的却是萧璃的无情,自己拼尽一生都得不到的,别人轻易得到了却不珍惜,让人如何能忍受。
“你不愿做我的婢女,我可以安排你出去,是你自己不愿走。”萧璃气言。
尉迟明月倒是笑了起来,“走?你以为我走不了吗?可我为什么要走?”从在隋宫开始,杨广便安排了不下十次的机会让她走,可她根本就不走,非要留在萧璃身边伺候,因为她知道杨广娶了萧璃的话,说不定有一天,她也能留在他身边,哪怕只是一名卑微的侍妾!
可渐渐的她发现,她连这个简单的要求都实现不了,因为杨广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满心满眼的都是萧璃,甚至真的只是把她当作婢女玉茭。
她真的不知道萧璃有什么好,竟赢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她不服,和他理论,可他却说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
不过也幸好杨广令她死心了,否则她也不可能将儿女情仇放下,一心只为报仇。
“我不想再介入你和杨广之间的爱恨情仇,我从头到尾害都没害过你,但是我的眼睛却被你弄伤了,我现在只想离开杨广,躲起来,什么也不会和你争,甚至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你让我走行不行?”因为知道杨广的历史轨迹,萧璃一直就承受着巨大的心理负担,现下又得知他娶自己是为了带尉迟明月出宫,更是不想再理会这些事情,她只想逃得远远的,哪怕是现在眼瞎,真的逃出去,很可能立刻饿死都不怕。
“晚了!”尉迟明月无力一笑,“箭已出弦,如何能收得回来,你我相识一场,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让你难堪的。”她根本不可能放走萧璃,也从没有这个打算。
因为她尉迟明月从今往后,只为复仇而活!
转眼间,他们一行人来到了陈朝国都建康,下午尉迟明月将萧璃安置到建康城的一座府院之内,萧璃坐在桌边,完全没有言语,任由尉迟明月忙前忙后的为她打水换纱布,一如先前做她婢女时一般。
“你身上的毒性应该差不多也解了,现下睁开眼看看。”尉迟明月将纱布解开,望着萧璃问。
在路上的时候,萧璃也已经知道自己此次眼睛看不见根本就不是因为烫伤,而是因为中毒的缘故。
因为蜡烛的熔点低,根本就不致烫瞎她,只是尉迟明月在烛油里下了毒,才会让她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现下毒素被解,萧璃缓缓睁开眼,待适应屋里的光线,才发与屋里不仅有尉迟明月,还有另一个陌生男子也站在不远处注目凝视着自己。
“你们不就是毒瞎我不让我走吗?现在又救我做什么?”萧璃冷声问尉迟明月。
尉迟明月收拾桌上的锁物并不回答她,倒是站在不远处的那个男子开口道:“自是怕你真瞎了,所以赶紧让你复明了。”
这个声音很熟悉,萧璃一下就听出来了,是这几日路上一直押解她们的头目,她本以为绑架自己的是些江湖中人,可见这男子身着朝服,且这室内陈设布局像是官宦府邸,不由心中揣度着这男子到底是何身份。
“杨广呢,他现在在哪里?”萧璃平声问,虽说她再也不准备原谅他了,可现下处境如此不清,她还是非常想见到他,哪怕是他给自己讲讲现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那男子轻言笑道:“死了!”
初听这两个字,萧璃只觉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但忽然又觉得不对,起身怒道:“你们胡说什么!”因为太急,甚至打翻了放在桌边的水盆。
一直很少言语的尉迟明月冷声道:“你不最是于他无意,现下装什么着急!”
可萧璃现下却担心起杨广起来,虽然她知道杨广很聪明,任何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