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树随着沈管家下了楼,可心中的疑惑一直困扰着她。
左思右想之后,还是不死心的探头问着:“沈管家,先生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还需要看护?请几个漂亮的女佣照顾他日常,不就更省事省钱?”
沈管家低低一叹,轻声道:“李小姐,在这里干活,切记多问多探,否则……”
他顿住脚步,忽而侧身,眸色深沉晦暗,脸色倏忽变得苍白,无比认真的睨了她一眼,“否则自己是怎么死的,到死那一刻,恐怕都不会知道!”
一字一顿,透着诡异骇人的气息,闻言,她心尖一抖,不由打了哆嗦,莫名的感觉浑身起了一粒一粒的鸡皮疙瘩。
等她回过神的一刹那,沈管家早已不知所踪。
等到沈管家离开,这座城堡就只有她与这座城堡的主人夜木。
沈管家早在离去前,把一张清单放在了餐桌上。
几点吃饭,几点休息,包括打扫卫生时,需要注意到的细节等等。
好吧!这些她还可以接受,只是为什么夜木的食物,不是牛奶面包,也不是精致豪华的大餐。
而是血,从人类身上刚取下的新鲜的鲜血!
可悲的是,那个人类,指的就是看护。
在这座城堡里,眼下唯一的看护,不就是她,李树树!
呃……
干脆一枪毙了那个城堡主人得了!
像他那样变~态的饮食习惯,有哪个女看护受得了?
哼!感觉是要人命啊!
她嘴角上扬,怨气的将自己的大包包,往占时住的客房床上一抛,动作粗辣蛮狠。
“还先生呢!简直就是一个吸血鬼!做看护,还要在傍晚以前马上离开,不是吸血鬼,还能是什么?”
唠叨了一瞬,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急忙看了看时间与那张清单。
“呵呵!这不,快要到中午了吗?”
她眉宇一挑,单手支着下巴,嘴角的笑意,绞着一抹坏坏的狡黠,嘀咕着:“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长得像小白的妖孽,是何方妖魔!”
拿出一把尖锐的菜刀,刀光寒芒闪烁,她心一横,银牙咬紧,对着自己的两根手指头,就是狠狠的落下。
“噗呲……”
骤然,红色的鲜血汩汩而出,满满的一杯血。
舌尖簌的一卷手指外流淌的红色鲜血,她紫眸一眯,抿唇浅笑。
夜木,我的第一次可就给了你,这是你欠我的!
思忖片刻,整理好思绪,她莲步轻移,上了二楼,推开大门,又见到一室的黑。
夜木如一尊希腊雕像,依旧静静的坐在那把高级的椅子上,背对着她。
他面前是紧闭的窗帘,偶尔会有微风从窗缝里调皮的窜入,无声的打转着男人的银丝。
她谨记着沈管家的话语,有事没事,最好不要跟这个男人接触,当一个哑巴。
就着男人边上的木桌,将手中的一杯血,轻轻的放下。
她看了看他坚挺的背影,莫名的会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孤寂与落寞。
抿了抿唇,她换身,准备下楼。
“你……等一等!”
是男人的声音,低淳性感。
她微微一怔,不意这个男人会再次跟她讲话。
她跟着转过身,“有事吗,先生?”
“难喝,重新再倒一杯!”
声音冷冽寒凉,又透着一股子嫌弃。
紧接着,“哐啷”一声,是杯子砸落在地上的声音。
李树树翻了翻白眼:“……”
又看了看地毯上他喷洒出来的血渍,她嘴角狂抽,莫名感觉自己的手指又隐隐发疼了!
感情,她身上流淌的血是水做的,想取便取,想割就割。
行,他是城堡的主人,他长得帅气,长得妖孽,她咬牙忍了就是,哼!
“是,先生!”
先生你个大猪头!
凭什么老娘的血要无限供着?她又不是笨笨的母猪。
“想什么呢?”
是他讥诮的声音。
她脚步一顿,手中刚捡起的杯子一紧,沉默。
男人身子未动,可他的声音又起,冷嗤道:“是觉得委屈吗?要是不想做这份轻松又高薪的工作,可、以、马、上、滚!”
马上滚?
这个蛮狠无理的大混蛋,别以为自己长得帅就很了不起,不就是一张皮囊嘛!
心中狠狠腹议片刻,她咬了咬牙,接而,垂首浅笑,口中轻启:“怎么会呢,先生,我这个笨看护可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现在就下去再换一杯更新鲜的。”
‘血水’这两个字,她是打死都不想提起,妈呀,那可是她活生生割下来的血啊,发肿的手指头,现在可还疼着呢!
下楼了,不会又要自残吧?呜呜……这到何时才是头啊?一个月?三个月?还是……
呃……恐怕用不了一星期,她一定会失血而亡的。
动物的血,不可以吗?
心中对他的怨念,无比加深。
可她刚没走几步,男人凉薄的声音,又炸了起来。
“不必了!”
她顿时笑容满满。
“直接在这里取血,新鲜!”
啥?
够狠的!
就知道这个男人有毒,不是好东西!
“可是这里没有刀,我还是下楼去取好了!”
小样的,你可别告诉我,让我用牙齿咬!
姐是淑女,才不干这破事!
“麻烦,算了,还是我亲自动手好了!”
顿时,在她眼前,男人亮出了他的尖锐手指,不,应该说,是他那十多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