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齐鲁风有十多年没有被这样羞辱过了,年轻时闯荡,受到的屈辱比这样的可要重多了,只是现如今,他的身份地位都有了变化,一般人不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而且这么多年来,七巧阁的生意蒸蒸日上,唯一的儿子齐如飞更是让众人夸赞,他早就习惯了被人们赞美,如今乍一被人当着这么多人说在脸上,被说的对象还是他一直引以为豪的儿子齐如飞,这如何不让他怒火中烧。
齐鲁风本以为齐如飞养的女人是好人家的姑娘,大不了抬进门做个妾也就得了,既然都传了出去,还不如娶进门来。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今日他到了这别院之后,那伺候的婢女害怕他的威严,居然跟他说,迷惑了他儿子的居然是个妓女,这如何不让他怒火更甚,他向来放心的儿子,居然被这种低贱的狐媚子给迷去了心智,若是让他见到那个狐媚子,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看她没了那层皮,还怎么勾引他的儿子。
“爹,您把花月带到哪里去了?”
齐如飞有些心慌的问,他神色焦急,手都被捏的死紧,他爹的脾气他最清楚,齐鲁风自小便讨厌妓女,因为他的爹,齐如飞的爷爷,当初就是被妓女所迷,终日不着家,活生生的气死了齐鲁风的娘,将偌大的家业挥霍一空,最后居然是死在了妓女的床上,可怜齐鲁风从小便失去了父母,自己打拼多年,才有了如今的七巧阁,如果花月落到了他的手中,只怕现在是凶多吉少。
“带到哪里去了,哼,死了,不过是个低贱的妓女,被我打死扔到乱葬岗了。”
“不可能,爹,你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
一件沾了血迹的衣裙扔到了他面前,虽然脏污血迹的衣裙快要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可齐如飞还是一眼看出这是花月最爱的一件衣服,衣服这么多血,难道花月真的死了,齐如飞只觉得心里空荡一片。
“不……”
噗地从嘴中吐出一口鲜血,齐如飞跪倒在地,两眼一黑竟昏倒过去,哀莫大于心死。
齐鲁风看着地上昏迷过去的儿子,还有那件满是血污的长裙,神色复杂,他抬头望了望西方,长叹了口气,“冤孽啊冤孽。”
柳府地牢,一道道的铁链锁住的身影躺在冰凉的地面上,花月的长发遮住了她的上身,下半身鱼尾血迹斑斑,她双眸紧闭,气息微弱。
“贱人,你这个贱人,居然敢勾引如飞哥哥。”
全身笼罩在黑色披风下的柳亦晴神情狰狞,手中的刀一点点地刮过花月的鱼尾,那刀锋利无比,一刀下去,便是深深的血痕。
“是不是觉得很疼,哈哈哈哈哈哈,你再疼,能有我的心疼吗,他居然爱上你这么一个妖精,难道是因为你这张脸。”
将手中的刀重重地插入鱼尾拔出,血喷溅而出,全都迸溅到她脸上身上,柳亦晴伸出舌舔了舔嘴边的血,溃烂的脸上,那一双眼睛亮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