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缸壁上的指纹,会不会是搬运工人留下的?因为鱼缸侧壁面积太大,周诗宜在擦鱼缸的时候,可能漏擦了有指纹的那一部分,当然也可能是程若良想要栽赃给某个人,所以故意在现场伪造的指纹?”
刘廷皱着眉头反问道:“程若良都已经杀了三个人,如果他恨什么人,还不如再多杀一个不是更方便?还用得着栽赃么?”
赵允生沉默了一会,说道:“也许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吧?”
“那周诗宜指甲缝里的dna样本呢?”
“也许是在周诗宜回到办公室之前,不小心抓到什么人的皮肤,留下的?”
刘廷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些解释都有些牵强。。。我不是要彻底否定你的想法。。。其实我也觉得程若良是凶手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他有作案动机,又没有合理的不在场证据,这都是可以怀疑他的理由。。。但在逻辑上,我刚才提到的几点疑问,我们都还无法解释。。。还有最关键的,就是那件给他们造成极大创伤的往事,到底是什么事情?什么事情能严重到让他们四个都受到这么大的精神折磨?甚至可能让程若良对别人和自己动了杀机?。。。我想我们只有解开那件事情的真相,才能回答后面的一连窜问题?”
赵允生想了想,说道:“那我们下一步,该向哪个方向努力?”
刘廷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也许我们应该多注意一下程若良患者记录里面,提到的第三个性瘾患者,iya究竟是什么人?。。。三个性瘾患者中,vivi和周诗宜的病历只是遭到了程若良的修改,可这个miay的病历呢?被程若良彻底删除了。程若良这么做,到底是什么原因?”
赵允生听到刘廷的说话,正要说话,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刘廷和赵允生都回头看去,看到周斌快步走了进来,一边说道:“头,刚刚接到电话,大屿山后山那里,又出了一个动物啃咬尸体的案子。” 一个小时以后,刘廷他们赶到了大屿山后山的案发现场,白田村。
村子后面一个很大的场院被拉起了警戒线,还有几辆巡逻车闪着警灯停在附近。警戒线外,很多村民围在那里看着热闹。
刘廷他们开车到了场院外面,下车后,走到封锁线前面,向警员出示了警员证,进入了警戒线内,立即有负责的警员跑了过来,向刘廷敬了个礼,说道:“长官好,我是大屿山警区巡逻队负责人,督察张天成。”
刘廷做了个手势,说道:“放松点,不用那么正式。。。你先说说现场情况。”
“是!”张天成又敬了个礼,然后指着村后面一条通向山后的土路,说道:“今天上午我们接到报案,说有游客在经过那里时,发现一具尸体。我们接到报案后赶到了现场,发现尸体已经被人**,四肢都已经被切掉。随即我们在附近展开了地毯式搜查,希望找到剩余的残肢。搜查展开不久,就有村民向我们报告,说在这个场院里找到了残肢。”
“这个院子是做什么的?”
“是一个简易的养猪场,饲养供食用的野猪。死者的残肢,就是养猪场的工人在饲料槽里面发现的,相当一部分残肢,已经被这些圈养的野猪吃掉了。”
刘廷看了看后山,说道:“天快要黑了,我们先上山看看案发现场。”
三四分钟后,在张天成的引导下,刘廷他们走上了山坡,沿着甬道走了一段距离,进入了密林里面,又走了十多米,刘庭看到路左边出现了一块被封锁线拦住的空地,还有警员在封锁线周围警戒。
张天成指着空地说道:“长官,案发现场就在这里。”
刘廷他们从甬道上,小心地下到空地上。
刘廷双脚一落地,立即本能的感觉到一股血腥味道,扑面而来。
空地的中央,躺着一具四肢都被截断了,身上仍然穿着冲锋衣,脑袋上戴着旅行帽,因为缺少了四肢,而显得异常短小的躯干残肢,背扣在地上,安静得躺着。
躯干残肢的四肢部位都流着一大滩血迹,四周还有飞溅的大片血迹,应该就是凶手在砍断四肢时飞溅出来的。
空地旁边还有一块平整的石头,上面满是碎肉的残渣和血迹,石头四周也都是同样的残渣和血迹,旁边灌木丛上,躺着一条被撕烂扔掉的牛仔裤,上面大部分都已经被血染透。地面上还有一双登山鞋,也和牛仔裤一样,鞋也几乎变成了血红色。
张天成指着沾满血迹和碎肉的石头说道:“凶手在切下死者四肢后,应该就是在这块石头上,将四肢剁成较小的肉块,然后用兜子将剁碎的肉块拿到山下,然后扔到养猪场的饲料槽里。”
刘廷转过身子,向村子方向看去,透过树林,能隐隐约约看到凶手抛尸的那个养猪场。
刘廷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赵允生说道:“你安排人在这里作鉴证工作!”然后刘廷又转头对张天成说道:“我们再回养猪场看看。”
大约十分钟后,刘廷他们走回了村子。
在进入养猪场封锁线之前,张天成回身指着来路说道:“在我们刚才走的那段路上,我们采集到了连续的血滴痕迹,从血滴痕迹来看,凶手走了一段山路后,离开了山路,直接穿过树林,走下山坡,然后趁夜从后院墙翻进养猪场院子里面。”
“夜间养猪场没有人值班么?”
“我已经查问过养猪场负责人了,半夜的时候,这个养猪场没有人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