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儿撇撇嘴道:“我才不问他呢,他那破嘴最喜欢夸大其词,你又不是不知道?”
逆天鹰笑看他一眼不准备接话,哮天犬什么样他了然于胸。
二人来到南天门,守门的还是邓忠辛环。二人见了逆天鹰是毕恭毕敬,全然没了以前的鄙夷和敷衍了事。
威严的南天门,熟悉的守门的天将。一切都是灏儿初到时天庭见的模样,这次回来他总感觉那里不一样了。
看似一切都没变,却在他不在的这些天里一切都变了。
再回到这里他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让杨戬抱着、护着的小童了。天庭过去用的那套觉得可以亘古不变的天条也随着沉香那一斧变成了杨戬所期盼的新天条。
没有和邓忠辛环过多的寒暄,公事公办亮出真君神殿的令牌带着灏儿一路回到真君神殿。
对着天宫那些金碧辉煌宫殿、或成了残垣断壁的廊柱灏儿并无过多的注目。只跟着逆天鹰快步回到他那个朝思暮想,在天庭这些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格格不入的真君神殿。
一身绿色道袍的玉鼎真人和重回天庭的八公主,站在殿门前焦急的盼着主人归来。
玉鼎真人听说杨戬改天换地,帮沉香劈山救母,劈出了新天条。他担心徒儿就跟着来传八公主上天的值官一起上天,这次说什么他也不会再留杨戬一人在天庭孤军奋战了。
这些年杨戬的所作所为,他无时无刻不关注着、无时无刻不再担忧着他的处境。
有人骂他六亲不认,他想为他解释却不能,只有默默的看着听着、只能把自己关在那个山洞里闭关写书。
不看、不听、不去辩解什么。
他的徒儿没有做那些为人所不耻之事,无愧于心,不惧外人的评价。
他能为他做的就是不让他有后顾之忧,让杨戬身在这暗潮涌动的天庭中不再分心顾及这个无用的老道。
见玉鼎真人站在殿前,灏儿又惊又喜,自上天他可是许久未见玉鼎真人。这些年玉鼎真人又一直闭关,回昆仑山也未得见。
今日不仅得偿所愿回到真君神殿,还见到许久未见的师祖,他怎能不喜?
“师祖。”灏儿高兴到他跟前喊道。
“灏儿,我的乖乖呦 。来让师祖看看。”玉鼎真人仔细打量着灏儿,眼眶突然有些酸涩。
时光荏苒当初在他怀里哭闹的小婴儿、让他陪他玩耍的小童如今长成了英俊潇洒的青年。看着站在身前嘴角含笑的灏儿,玉鼎真人恍看见那个拜师的杨戬。
八妹笑看他们祖孙,含笑道:“臭小子,你只看见真人,没看见我吗?”
“八姑姑。”灏儿脱口而出。
“臭小子,长这么大了?记得初见你的时候,你还是在雪洞练功小孩子。”
王母为八妹圈的囚禁之地就是昆仑山雪洞,她也曾在昆仑修炼过,昆仑山山高万仞,长年积雪,雪洞位于山顶乃是最寒冷的地方。为了惩罚八妹把她圈禁在那日夜受寒风吹蚀、冰雪吹打。
风雪她不怕,怕的是寂寞和漫长无期的等待。昆仑山雪洞鲜有人迹,也就在雪洞练功的灏儿能陪她闲聊几句外面的事情。
说话间杨戬的身影显现在大家眼前,阳光照在白衣上让他看起不那么清冷,嘴角带噙一着春风般的笑容,缓步向他们走来。
“徒儿拜师父。”杨戬躬身揖手向玉鼎真人行礼。
玉鼎真人扶起着他的手,连说了几个好。热泪盈眶,他没事就好。又有些不放心,不顾还有旁人在场拉着杨戬左看右看 ,担心他那受了伤。
八妹和灏儿不由的笑出声,杨戬笑着接受他的好意,宽慰道:“师父我没事,您不必担心。”对于师父的关心,杨戬感觉心头暖暖的,不管何时这个不着调的师父都会相信他的。
八妹接过话头,“真人,二郎表哥没事,你可以放心了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想想昆仑山下那幕,他仍然心有余悸。早知道就不该听那老和尚的话,送给他什么“一如既往,忍辱负重”的字。千不该万不该让他给刘沉香做磨刀石,他这个一点后路不给自己留的性格,怕就怕他准备把自己搭进去。
“真人那我和可否和二郎表哥闲聊会?”八妹语带调侃,询问玉鼎真人的意见。
杨戬伸手邀请道:“进殿说话吧。”
玉鼎真人带着灏儿进了书房,考校他的功课顺便让他看自己新写的《玉子》。
点着烛火仍有些昏暗的大殿,西侧墙壁下杨戬与八妹相对而坐,刻在墙壁上旧天条的被拆下,新天条还未整理出来,整面墙与整个大殿稍显不和谐。
“二郎表哥,八妹恭喜你多年的愿望达成。这三界终于不用在受毒瘤的迫害,真希望一直就这样太平下去。”八妹眼里充满希冀,她不愿再发生变故,不想身边的亲人再受到伤害。
“我答应你,杨戬在一日。就护这三界太平。我不会忘记自己身为神的职责。”
“我相信我的二郎表哥能做到,就像这些年你的亲人都不相信你,你独自一人也照样把这天条改了。”
“你错了,寸心和师父他们都是相信我的。”寸心是杨戬忍辱负重这些年心底最后的温暖。
八妹尴尬一笑,接着道:“新法出世,诸事待定。我想表哥一定有很多想法,你想做什么八妹都支持你。表哥想做的事做到了,八妹答应表哥做你最后一道盾牌还未做到。母后召我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