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哼,摔了。
边毅最后是被燕凉扶着回了家的。
本来燕凉是想背她,但是她不肯,于是一个人扶着一个人跳着,靠着一只脚撑蹦蹦蹦,蹦跶了快二十分钟才蹦了回去。
到门口的时候,边毅冷着一张脸跟燕凉说“再见”,转头输开门密码。
进去后,要关门的时候燕凉拦住了她。
“对不起。”他又道了一遍歉。
“没事,我没生气。”边毅冷着脸说。
燕凉看似诚恳地道歉:“如果你没生气,那就请我进屋去坐坐。”
边毅脸更冷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我害你崴了脚”
“跟你没关系。”
“好吧,我看着你崴了脚,总不能视而不见。”燕凉说着,稍微侧了下腿把小白给放进边毅的院子里。平时相当温吞稳重的小白今天也不知道怎么,非常活跃和配合。
边毅回头一看,小白狗已经自觉奔到她门口坐着了,尾巴一摇一摇地。
燕凉无辜地睁大眼:“我只是想帮你处理一下伤。”
“我会处理。”边毅继续冷冷道。
“是吗,那你说说要怎么处理”燕凉好奇地问。
“”
“嗯”
“没必要跟你说。”
边毅真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要缠着她,都拒绝地这么明白了,怎么这会儿又不识相了
直接赶人吧,这一张好看又真诚的脸摆在面前,重话又说不出口,狗也在她院子里,不赶吧,她又实在尴尬得不行。
非常为难。
僵了一会儿,边毅还是放他进去了。怎么说自己都是三十一二的人了,没必要跟个二十出头的小孩儿钻牛角尖。
不就是睡了一回吗这小东西都不害臊,她臊个什么劲儿。她安慰自己道。
燕凉扶她跳着去开门,进了屋,又跳着坐到沙发上。
“我看看。”燕凉也不跟她掰扯别的,扶她做好后就准备脱她的鞋。
“不用。”边毅连忙把腿拿开。她之前才跑了步,脚里都是汗。
只是随便瞥了一眼,燕凉就看到她袜子上面脚踝那截儿皮肤已经红了,他懒得跟边毅说太多,直接把她小腿抓住,给她把袜子脱了。
可不,这才二十分钟,该肿的地方已经肿老高了。都肿成这个样子了,刚刚一路上都没听到边毅吭一声,他还真以为不严重呢。
怪不得冷脸。
“这儿疼吗”燕凉按了一下脚上一个压痛点,问。
没人吭声。
“这儿呢”他又按了一个地方,手上的脚条件发射地缩了一下,同时头顶传来“嘶”的一声。
接着又按了几处,都没什么疼的反应,他放下心来。虽然看起来肿得厉害,但是没伤到骨头。
他把边毅的脚放下:“一楼卫生间里有可以敷脚的毛巾吗我去给你拧个毛巾来冷敷一下。”
说话的同时站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他记得一楼的卫生间是在对了,那边。
没等到边毅的回应,他还准备再问一遍,谁知低头一看,就愣住了。
只见边毅坐在沙发边上低着头,前两天理了头,把本来就短的头发又剪得短了一些,两侧的头发薄薄一层,根本遮不住耳朵上的红色,而且不仅是耳朵,侧脸,脖子,凡是露出来看得到的地方全都红了。
边毅延迟好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回应他:“哦,有毛巾,在柜子下面,有几条新的备用毛巾,可以拿那个。”
听声音还是没有丝毫破绽的。
她抬起头,脸上绯红而不自知,对着他镇定又客气地笑了笑:“那麻烦你了。”
“嗯,那你等等。”
燕凉转身去了洗手间。秋天的自来水已经很凉了,但还没到冰的程度,用来拧冷毛巾再合适不过。
他把毛巾搓了两遍拧完放在一边,洗了洗手。等着手凉了,然后把手放在自己脸颊边上冰了一会儿。
他叹着气想,这个大姐真的是太太那什么了。
羞涩的背后,是豺狼虎豹的胆子。
一夜春宵度了半宿,嫩草的精力都还旺盛如初,刚开始边毅还硬撑着不失优雅和体面,妄图掌控整个局面,谁知后来就彻底成了一条死狗,除了偶尔诈尸喊一声“够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场偶遇的燎原火一直持续到深夜才停了下来。
“还来吗”嫩草问。
边毅瘫在床上挥挥手:“滚。”
嫩草笑眯了眼,低头亲她一口,然后哼着曲儿踮着脚飘去了浴室。
等他洗完系着浴巾出来的时候,边毅已经恢复了神志,躺在床上拿着手机找外卖。她晚饭没吃灌了一肚子酒,回来又啃了半宿嫩草,早饿得头冒金星了。
看她一副虚弱的样子,燕凉凑过去看她:“怎么了姐”
边毅现在看见他就是一肚子气,长得好看声音好听这会儿也不好使了。她一巴掌把他脸推开,面无表情道:“没怎么,饿了。”
“饿了”
燕凉伸头一看她手机,可不,正点外卖呢。
“大半夜吃烧烤”这都凌晨一两点了。
“除了烧烤也没别的了。”这小区里的餐馆最晚晚上十一点就停止营业了,而外面的,也就只剩烧烤为主的穷人一条街。
“别点烧烤了,那家店的烧烤都用的劣质炭,我吃一回拉一回肚子。”燕凉见边毅要付账了,一把抓住她的手阻止她。
他的肠胃向来不好,吃什么都不长肉,吃不好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