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飞的声音传出来,手机晃了两下后,里面塞屏幕的脸一半变成了董琪蕴。

庄飞说:“我女人要亲口听你解释清楚你是男人,不然今晚她就不跟我上床。”

听到“上床”二字,边毅忍不住侧目,一眼就看见了视频里的董琪蕴。

嘶。

这个叫庄飞的小伙子不要脸,怎么董琪蕴也跟着不要脸了?私下也就罢了,人前头光明正大说这个?

燕凉跟她一个三观:“我解释个球。”

骂完就挂了。

边毅在一边默默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燕凉说:“大姐您不如好好劝劝您那朋友。”

“劝什么?”

“庄飞心没定,您那朋友要吃亏。”

边毅瞥了他一眼,靠到窗边,等着红灯亮绿灯行车开了,说:“我不会管这些,我不掺和朋友的感情生活。”

燕凉没说话。

“董琪蕴不是那种听得进去话的人,她认定的事谁也改不了,而且……”边毅笑了下,“比起我朋友,我比较担心你那个叫庄飞的朋友。”

董琪蕴可不是什么小白花,她才三十二,堪堪读了个三本就白手起家混社会,混到现在身家千万。

不靠皮肉不犯法,一个女人能走到这个程度,想想也知道不是那个才不过二十五岁的小朋友能玩得过的。

况且董琪蕴也说了……

“到底是七岁的年龄差,这个分寸还是有的。”边毅看着车子驶入通往自家的那条干道,车子经过药店时,她看着那亮在黑夜里的灯牌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您是觉得您朋友更有分寸?”燕凉问。

燕凉是知道的,董琪蕴就是一个多月前,庄飞去赶的那场炮的对象,后来春宵得意,回来后恋恋不舍,又约了几回。

一回生二回熟,后来不知怎么就成了所谓的男女朋友。

差七岁的男女朋友,光听这年龄差就觉得危险,再一追溯二人认识的方式,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只是玩玩。谁玩谁不重要,谁当真谁就真蠢了。

边毅没回答他的问题,突然问他:“你……一个月前是不是买过药?”

车到了小区大门口,值班的保安把车栏杆升起来。

“车……”他本来想说就把车停这,让边毅自己开进去,但是后面传来喇叭声,有别的住户要进。为了不耽误别人的时间,他把车开了进去。

“停哪儿?”

边毅给他指:“往这条路上开,开到头就是我家。”

“开到您家门口?”

“反正都开到这儿了,把我送到家门口好了。”边毅想起他是谁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并不太像之前那样提防了。

别墅区这边儿路又宽绿化又好,中间区域还有片小湖泊,边毅的房子就在湖泊后面那一排,离湖泊不远。

燕凉只是看了几眼,就知道这些房子肯定得贵得要死,差不多是他一辈子都别想妄想的水平。

在边毅的指挥下,他拐弯到里头,将车子停在一栋带花园的二层小楼下。

“我下车去开大门,你把车开进来。”边毅说着解开安全带下了车,燕凉叫了她一声,她没听见。

燕凉没办法,只好按边毅说的,把车开进院子里,停进一楼的车库中。

熄火,正要下车时,边毅又上了车。

“不好意思,我今晚喝了些酒,脑子不太清楚。”

“嗯?”

“我是想说,你把我送进来,那你要怎么回去?你的家在?”边毅问。

昏暗的车灯下,燕凉觉得对面这女人看起来似乎跟不太一样了,没有一个多月前的冷漠和疲惫,也没有早上一瞥间见到的面无表情的生硬感。

她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腮边、耳边、脖颈都如她所说,泛着酒后的红晕。

一张并不算多么出彩的脸上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眼睛也算不得多么好看,但里头却有足够吸引他的神秘。

就如初见时他看到的那样,冷漠、沉静、不动如山。她看着那男人时那种似爱非爱的眼神,让他沉迷。

“燕凉?”边毅见他不说话,叫了他一声。

声音也是属于成shú_nǚ人的提琴音,音调温和但音色清冷。

燕凉说:“我家离这儿不远,走回去就行了。”

“要走多久?”

“十分钟。”

“十分钟?”边毅惊讶道,“你跟我住一个小区?”

“那就二十分钟。”燕凉看了眼她,想了想,没把自己住在隔壁穷人一条街的事说出来。

说着,燕凉把灭了车灯,拔出车钥匙扔给她,提着自己的小包要去开车门。

“你那天晚上也感冒了吧,买的感冒冲剂。”车里头的边毅突然开口。

燕凉顿住了:“想起来了?”

柔和的车库壁灯灯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把燕凉的侧脸照得漂亮极了。

“想起来了,你那天晚上一直盯着我看,还是一头长头发,长得又好看,怎么可能忘了。”边毅笑了起来,“说实话,我还没见过留长头发能留得这么好看的男孩子。”

她轻笑的声音特别好听,像月色下潺潺流动的泉水。

燕凉的心猛地一跳,回过头看她。

只见边毅斜斜地靠在座椅上,弯着眼睛看他,轻声问他:“哎,十五点五厘米的大美女,你要不要进我屋里坐坐?”

燕凉的嗓子发干,手紧了紧:“你男朋友呢?”

这会儿不说“您”了。

夜色宁静得连他的心跳都如此明显,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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