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余少风一边忙着炒菜一边黑着脸对纪安安进行了训话模式。
“你存心的是不是?纪安安你是不是巴不得道馆马上拆了?我让你帮忙招呼陪他们坐一会儿,你倒好,给人发一袋小薯片,你以为人家都跟你一样?你哄小孩呢?”余少风真想一刀剖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用大理石做的,怎么就不知道转个圈儿!
纪安安啃着苹果跟在余少风身后回嘴道:“我是陪坐呢,还有他那狗我也给它喂东西吃了。余少风,我已经很热情了,人家不想说话我还能去掰人家嘴啊?”她还没抱委屈呢,要是他知道昨晚寻衅滋事的是赵知白的人,看他还能不能这么讨好人家!
“我要不是炒菜,一锅铲子拍死你!”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就碰上了纪安安这种一无是处的人。
“行行行,我再去陪他们坐一会儿行了吧?”纪安安扔掉啃得干净的苹果核,看在他刚为她打过一架的份上再去坐一会儿,转身却看见在厨房门口站着的赵知白。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别去了,现在还差俩菜,把在a市你买的那什么特产找出来赶紧洗洗,等会儿炒了我就去接林乐。纪安安,不是我天天说你,你要不什么时候去报个烹饪班吧,不为别的,就为了预防哪天你离了我们能不把自己饿死”余少风一旦对纪安安开启了唠叨模式根本停不下来。
纪安安看了看赵知白,从厨柜里拿出了一把干豆角和一条干咸鱼后低着头拉了拉余少风的衣角,示意他赵知白来了,他却毫无察觉的继续数落道,“你说说你都二十六的人了,最起码得会几样拿手菜吧,不然以后结了婚怎么办?你不可能天天要我和林乐去给你做菜吧?…哦,知白怎么进来了”炒完一个菜他才瞧见厨房门口正脱西装的赵知白。
“您要是不嫌弃的话这里交给我吧,您先去接人,”赵知白将西装扔在外面的沙发上,随意的挽起袖子接过纪安安手里的干货洗了起来,“刚好这两个菜我也会做,这两个菜做好您也差不多回来了。”他会做饭纪安安是知道的,他一向独立似乎什么都会做。
“这怎么行,哪有让客人下厨的道理。”余少风连忙去夺赵知白手里的东西,赵知白却固执的道:“千万别跟我客气,您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就多带两**酒回来,晚上咱们好好喝一杯。”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余少风也不勉强,爽快的将围裙扔给纪安安道,“你把这个给知白系上,别光顾着吃,给人家打打下手,我尽量快去快回。”匆匆的拿了车钥匙去接林乐。
纪安安手心有些冒汗,攥着围裙走到即使低头洗菜也比她高出一大截儿的赵知白身边。“你…那个头低一下。”原谅她即使举起双手一米五八的身高也让她够不到赵知白近一米八高的头部。
赵知白抬眼看着举着围裙的纪安安,两排细长浓密的黑色睫毛中间有一双眼角微扬的大眼睛,瞳孔几乎也是纯黑色的,看起来黑白分明十分灵动有神,此刻正仰起白净的小脸望着他的脖子,这是赵知白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他,他似乎开始理解余少风为什么会跟他成为**人,因为他太像女孩子了。
“低头。”纪安安不敢看他的眼睛,又嘟囔了一遍。看出她的别扭后赵知白心头一动,突然的将整个上身俯下,直挺的鼻子差点撞上她小巧的鼻尖,独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一下子把纪安安吓愣住了,四目相对间她蓦然的红了脸,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心跳的频律超出了正常范围。
“怎么,不帮我系么?”发现纪安安的走神,他温文尔雅的笑容中透出一丝戏谑。
她没有扭扭捏捏的躲开,看出赵知白的捉弄后定了定神,红扑扑的小脸上黑眸圆睁,狠狠瞪了他一眼,粗鲁的将围裙套在赵知白的脖子上,又从他身后摸到围裙带子重重的系上就端菜去了。
赵知白从容的拿刀切起干豆角,脸上的笑意愈加明显,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纵容。
晚饭的气氛并没有纪安安预想的那么冷淡,可以说是十分的活跃。事实上从林乐一进门家里就热闹了,确切的时间是在林乐见到阿玄后。纪安安只知道第一次见到林乐时觉得眼熟,今天才知道林乐是她和阿玄的同班同学,原来当初每每被人堵住欺负的时候都是林乐去通的风。
饭桌上林乐对阿玄这个老同学十分热情,不停的夹菜敬酒,阿玄是个不懂拒绝的,林乐的好意他照单全收,林乐便更殷勤了。余少风也是,几杯酒不肚就和赵知白称兄弟,两人聊得十分热络。只有纪安安一个人安静的端着碗吃饭,似乎与他们不在一个世界。
本来她是要坐在余少风乐和林乐两人中间的,可不知为什么在落座的时候余少风推了她一把,将林乐拉到了中间。所以她左边是阿玄右边是林乐,一直在听他们两个老同学叙旧。
“你知道么,”林乐双颊泛红已略带醉意,“高中的时候班里的好多女生都喜欢你,就因为你人长得帅,性格又酷。”
“是么?我没有啊。”他白天忙于学习和照看大小姐,晚上做完作业后还要去加强体能训练,对于周遭的同学不熟悉。
“你当然不觉得,”所有人都知道,他那时眼里只有余安安,“后来你们一起转学了,让那些欺负余安安的女生们可后悔了。”
大小姐失踪后他转到了全封闭式的学校,学校里许多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