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不是被我吓晕了吗?去银行跟我拿钱吧。”
“不不不……那个那个那个……不要了……我我我儿子没晕,我儿子没晕。”
“哦,没晕是吧?那还要赔偿吗?”
“不不不……不敢要了……”
“可是有人去警局投诉我,警司要我来跟你们道歉,这事……”
“我一会儿就打电话去你们警局,说你是无辜的……是我认错人了……”
“哦……这样啊……”夏春天放下抱臂的手,一脸平静,“行,既然这是个误会,那可能全都是误会,我下去和正在等着你的同事说说,让他们回去吧,也不能冤枉了好人,是不是?”
“啊对……对……”
夏春天唇角扯出一个笑,随即扭头就走了。楼下哪里有什么警车同事,全是她一个人编出来的。故意说要到他单位和儿子的学校里对他们做人格坚定,也是吓唬他的。再把他老婆扯进来,他更魂飞魄散了。居然带着儿子去夜总会,还被扫黄警察抓到在厕所里搞女人,他老婆能饶得了他才怪。当然,这都是夏春天自己一个人胡诹乱扯的。
所以这件事分分钟就被她搞定了。前后不过五分钟。道歉?不可能。
然后走出医院电梯,然而刚一出来,就忽然听到背后传来脚步声,刚想回头,就被一个白色手帕从背后捂住了嘴,旋即一晕倒在了地上。
等她醒来时,就是身在一个废旧的工场里了。这个工场空旷得连人说话的声音都阔得阴森森的。
“主人,就是她,她就是那个我说的小姑娘,天皇之星就是被她毁了。”唐芯指着地上还昏迷的夏春天,对面前戴着银色半边面具的男子,说。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地上侧躺着的小姑娘。沉默一会儿走过去,蹲下来伸出手去扒拉了一下耷拉着脑袋的夏春天的脑袋。
然而在她露出整张脸时,银色面具后面的眼睛却突然闪烁。注视着面容安详的女孩,他脸上不知是什么神情。
“你下去。”许久,他开口命令身后人。
“是。”唐芯领命出去了。将门关上,她没有迅速离去,而是悄无声息躲到了门后。因为她刚才有留意到主人在见到那小女警的一瞬,反应似乎很奇怪。
夏春天不知不觉睁开了眼睛,药力的原因,她脑袋还有些晕。在看到自己面前蹲着一个戴着面前的男子时,陡然间就是一怔。
“你是?”她疑惑。努力回忆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在医院刚出楼梯就被人用手帕捂住嘴的事。显然那个手帕是有mí_yào的。也不知道干不干净,是不是被人用过的。脏死了。
银色面具男子对视着她,沉默着没有说话。仿佛在细细打量她。
夏春天莫明其妙,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盯着自己,而且脸上还戴着奇怪的面具,怕人吗?还是长得太丑,不敢见人?
“把东西交出来。”男子忽然开了口。
夏春天微微一怔,因为这个男人的声音也太好听了。比她男朋友傅逸泽的声音还好听……低沉冷静,还带着一种干涩的淡漠。令她有点沉溺于他声音。
“嗯,什么东西?”她问。
“国谱。”男人开口解释道,“把国谱给我,我就放了你。”
“国谱?国谱是什么?”夏春天微微蹙眉问。
“就是……”男人想到可能她真不明白,遂又改口,“天皇之星,把天皇之星给我。”
“我没拿天皇之星。”夏春天说。
“那个东西对你来说没用,只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交给我,我保证放了你。”男人声音淡漠。
“我真没拿。”夏春天也是一头雾水。这天皇之星的事都过去多久了?有完没完?难道她被人迷晕带到这里,就是想跟她要这个东西吗?
面具男子站了起来,自上而上审视着她,似是沉默。
“你倒是谁啊?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夏春天一脸迷惑。
男子不语。
她仰头瞅着他面具后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被人绑来的,可她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确切的说,她并没有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恶意。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害怕。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然后她就开口问,“我真的没有你说的什么国谱和天皇之星。天皇之星在展览会那天已经被炸弹炸了。有人在我身上装了炸弹,我为了逃跑用它来当工具砸窗了,就算没炸毁也已经残了。”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男子问。
“天皇之星那个钻石值那么多钱,我要是真拿了它,我还用去当苦逼协警吗?我要是拿了它,我现在就是小富婆好吧?天天被陆王八骂……我要是有钱了,我嫌的啊受他这个气。我不如自己开个警局,自己当警司好了。”她语气里全是抱怨。
“你真没拿?”男子又问。
“我当然没拿啊……那东西那么值钱,私藏它我还怕被我上司处查呢。你要送我我都不要,太贵了……贵得吓人,好几个亿呢,我怕我拿,晚上都不敢睡觉,这要是被谁盯上了,要谋杀我绑架我怎么办。”
男子沉默。
门外听在耳里和看在眼里的唐芯,眉头紧皱:奇怪,主人对这小女警说话怎么这么客气。她从来没见过主人跟谁说话这么温和过。不知不觉就疑惑了起来。
“可你的确是见过天皇之星最后一个人,”然后就听男子说,“这个世界也只有死人才最让人省心。”
语毕,夏春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