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方清羽惊喜的挣脱黎致的怀抱,仰着头开心的笑道,忘记了身边的黎致。

被打断了与方清羽的温存时刻,又倏然怀抱一空的黎致心顿时沉了下去,冷声道:“容家主晚间造访,似乎不太合规矩。”

容风抬头看看还未完全沉下去的夕阳,佯装听不懂黎致的讽刺,迷茫的蹙眉道:“晚吗?太阳还挂在天上,月亮还没出来呢!”

“不晚不晚,大哥来看我多晚都不晚。”方清羽满心欢喜的道,全然不在意是不是伤害了身边某个男人。

“还是羽儿最疼哥哥!”容风得意的勾唇笑道,临了还抛给了黎致一记挑衅的眼神,哼,让你不把大舅哥放在眼里。

“”此时的黎致憋屈极了,这半路认来的大舅子彻底让他尝到了什么叫做娘家人,可是他又不能太明显的表现出对他的不欢迎,就怕身边的小女人会生气。黎致啊黎致,你确定自己没有表现出不欢迎来?咳咳,这个或许只有他本人相信了吧。

被彻底抛弃了的黎致只好不停的强刷自己的存在感。

“大哥,你怎么会来京城?”拉着容风进了外人从没进过的寒云苑,坐在满是金黄的银杏之下,方清羽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想必容家主来京城办事吧?估计马上就得走了。毕竟正事要紧。”不待容风回话,坐在方清羽身边的黎致便状似悠然的启唇。

“是吗?”

“错,羽儿,大哥是专程来看你的!今晚啊,我不走了!”容风一听立刻开口反驳道。

啪!黎致如雕如刻的冷峻容颜突然好疼。

“那太好了!大哥今晚留在这儿,我们今晚不醉不归!”方清羽一听立即眉开眼笑。

“好!”

“”本王能抗议吗?

很明显,不能。

“羽儿你最近的身子不能喝酒。”黎致握着方清羽柔滑的小手,关切的说道,幽深黑眸斜睨容风,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希冀着他能误会点儿什么。

“没关系,我身子很好啊!少喝一点没关系,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吗!”不明真相的方清羽懵懂的看了看一脸关切的黎致,压根没想到那一层。

“扑哧——”容风忍不住笑出声,捂了捂自己的脸。

疼不?

黎致本就蜜色的俊颜顿时更黑了,只得端起刚刚送上来的极品龙井优雅高贵了押了一口,以掩饰自己的窘态和不快。

今晚看我怎么惩罚你!黎致暗暗的咬牙。思及此,顿时心情好了些。

方清羽并不知晓,因为自己这有意无意的冷落,让某个醋缸子晚上兴致大发,让她第二天直接下不了床。

夕阳之下,一方六角亭,一树金黄叶,三人对饮,笑闹承欢下,让一贯安静的寒云苑瞬间热闹了很多。

翌日,方清羽在浑身酸痛之中醒来已是午时过,而容风早在清晨便驱马离去,只因手下来报,查到了某人的去处。他追了此人这么久,怎么能放过这次生擒他的机会!

哎,江湖人士,来去无踪,方清羽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晌午,方清羽再次来到仙居客栈,得到的答复是那位少侠已于昨晚退房离开,嗯,江湖人士,潇洒肆意,一切靠缘分,方清羽再次如是安慰自己。

“卧槽!喊你们老板出来!老子今天非得讨回个公道不可!”

方清羽走进多海阁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偌大的用餐大厅中,三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双手叉腰,凶神恶疾的站在椅子上,嘴里骂骂咧咧,手上肆意挥打,哗啦啦——

碗碟碎了,饭菜撒了,生怕被殃及池鱼的客人全都拥到一边躲避,往日整洁雅致的多海阁一片狼藉。周围多海阁的伙计们急得团团转,不停的赔礼道歉,秦疏风听到声音从里间奔了出来,惶恐又不失礼貌的躬身:“几位爷,在下多海阁掌柜,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其中一位又高又壮,面露凶光的大汉眯起铜铃一样的大眼睨视了秦疏风片刻:“掌柜?管事的?”

“是,是哎——”秦疏风话未说完,便被大汉一把拎了起来,双脚离地,脸色涨红。

“那好,你过来看看!你这菜里是什么?”不待秦疏风反应过来,大汉就猛然将他按到一边的桌子上。

秦疏风一怔,定睛一看,一块色泽金黄的鱼排上,趴着一个硕大白胖的蛆虫!

“这——”这驱虫明显就是后放的,看来这几位今天是来碰瓷的,可是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秦疏风还是好脾气的赔笑道:“几位爷,对不住,这样,我立刻让人给你们换一块鱼排,几位的单小的就做主免掉了——”

“哐当——哗!”又是一阵剧烈的碗盘摔碎的声音。

“你当兄弟几个是要饭的呢?告诉你!今儿这事儿,不给个满意的结果,兄弟几个天天来闹,让你多海阁开不下去!”大汉凶狠的瞪着秦疏风。

“哎,来来来!大伙儿看看啊!”另外一个大汉端起那盘趴着蛆虫的鱼排走向窃窃私语的围观人群:“看看这多海阁给你们吃都是什么!看看这么大的蛆虫!哎呀,好恶心!大伙儿来吃不止一次了吧?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蛆虫到肚子里呢!”

“你们好好想想,白白胖胖的虫子在你们肚子里游啊游吃你们的心肝肺”另一个矮胖一些的男人在一旁细细的描述起来,怎么详细怎么来。

“呕——”人群中有些女子忍不住接二连三的干呕起来。

顿时,人生鼎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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