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棉!!”
秦夙惜霎时就急了,她没来得及拉住红棉,眼睁睁看着她后脑勺狠狠磕在铺子钱的石阶上。几乎在同一时间,那匹引起慌乱的惊马带着背上同样惊慌的人疯狂的跑过她们身后。
“你让开!”秦夙惜猛的扑上去,一把拽开那体积和体重都比她大得多的中年妇女,她也不知自己这小身板哪来的力气,可她现在哪里有心思想这个,红棉后脑被磕破,鲜血直流。
“小姐,你冷静点,红棉只是晕过去了。”吕仲跟过来,探了探红棉的气息,又利落的替她点穴止血之后。
“带红棉找大夫去,吕仲,你抱着红棉,华东,带路,找大夫去!”秦夙惜看着自己被鲜血染红的右手,咬了咬牙,后脑是小脑所在的地方,红棉磕得这么狠,只是外伤还好,若是伤到了小脑……
孙华东看了看仍然惊慌失措的人群,道:“小姐,现在乱得很,等稍微平静点再……”
秦夙惜瞪着他:“找大夫去!”
秦夙惜这身子有一双极具神韵的丹凤眼,因为脸型是能让五官变得柔和的鹅蛋脸,再加上她平时还总是带笑,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属于比较温和的类型。现在眼神一厉,便是鹅蛋脸也柔化不了了,孙华东被这样的眼神一看,顿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是,这边走。”孙华东哪还敢多说其他,小心的带着人往最近的医馆走去,秦夙惜其次,吕仲抱着红棉走在最后。
唉!秦夙惜站直了身子,看着陌生的街道叹气,祸不单行福不双至什么的,其实还真有一定的真实性,至少她现在就想用这句话来形容自己今天的遭遇。
大约一盏茶时间之前,红棉为了救她受伤,孙华东带着他们去医馆,可还没走上几步,人群中就又想起一声惊呼:“啊!!!死人了!!!”
这一嗓子,无疑是给在滚油锅里撒水,本就慌乱的人群更是惊慌失措,秦夙惜一个没注意就让人给从队伍里挤了出去,吕仲抱着红棉腾不出手,孙华东走在前头反应慢了半拍没拉住她。
于是她这小身板就给越挤越远,等她好容易能自主控制脚步时,已经完全看不到孙华东和吕仲的身影了。
唉!秦夙惜再次深深叹气,其实她今天出门应该看看黄历,上面肯定写着今日不宜出行!
现在她需要面对的问题只有一个,一个简单的选择题。是在这里等着吕仲和孙东华找来呢,还是自己想办法回去?
想了想,秦夙惜还是觉得先回到四海酒楼附近,秦夙惜找在路旁的小摊买了几样小玩意儿,顺便问了路,出门时红棉细心的给了她个装了些碎银子和几张面值不算很大的银票的小荷包,没想到现在还真用上了。
根据那小贩的指点,秦夙惜发现自己被人群带得还挺远,足足有小半条街的距离。她顺着小贩指的方向走回去,不多久就看到了四海酒楼的招牌。
半盏茶时间前还惊慌失措的人潮已经逐渐恢复了平静,路边被挤翻的小摊摊主正在忙忙碌碌的收拾着。不过四海酒楼外面的街道却热闹得很,许多人围在四海酒楼外面,对着里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并且还不断有路过的人因为好奇加入围观的人群里。
秦夙惜在外围等了片刻,得知里面的就是刚才引起二次恐慌的那个死去的人就没再关注,转身在旁边寻了个角落站好,仔细看着周围往来的人,等着吕仲和孙华东找来。
“哟,小姑娘!”
秦夙惜正聚精会神的在往来的人群里找人,耳边忽然响起一个老人的声音。秦夙惜转过头,看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的老者,问道:“老人家,您是在和我说话吗?”
“对呀。”老者头发已经花白,年龄应该过了六十,此刻正一脸严肃的看着秦夙惜,道,“小姑娘,老夫观你命主早夭易损,且煞气缠身,隐隐有血光之灾啊!”
秦夙惜:“……”我能说我是无神论者吗?好吧,也许自穿越后这个论调就站不住脚了,但也请不要在我一脑门官司的时候来给我算命,我不信命的!
老者见秦夙惜不吭声,又道:“小姑娘,你别不相信,老夫很少与人卜算命理,今日是见小姑娘面善才与你算上一卦,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哦!”
秦夙惜上下打量了一下老者,怎么看也就是一精神矍铄的普通老人家而已,没有那种江湖术士的气质啊!嗯,当然,语气和言辞还是有一点像的,嗯,像那种没什么真本事的江湖骗子……
处于对老人家的基本尊重,秦夙惜准备委婉的回绝:“对不起老人家,我现在有事……”
“小姑娘,老夫可不是开玩笑的,就你这面相能活到现在已是侥幸,若是再不破解,恐是真的很难再长久。”老者摆摆手打断秦夙惜的话,表情非常的严肃认真,竟然有种让人不自觉的想要相信的感觉。
秦夙惜无奈,她又不能告诉这老者这张脸的原主人已经因为这“早夭易损”的面相而香消玉殒了,只好敷衍的问道:“那您老认为该如何破解?”
老者摸着胡须做思索状,片刻后道:“嗯,你须得找到你命中注定的贵人,若能得他相助,便能逢凶化吉长命百岁。”
“咦?”秦夙惜有些惊讶,还以为他会说需要做法事消弭她的灾难再顺便要点钱呢,她有些好笑的看着老者,笑道,“贵人,还命中注定?”
她貌似是真的马上就要见天底下最尊贵的贵人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