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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
就这样,在一声轻响之后聂风很轻易地就将那样物体接在了手中,只是当他借着窗外正好因天上云层的突然散开而透入的月光一看之后他的心里却又顿时便是“咯噔”了一下。
没办法,仔细看去,只见步惊云刚刚向他射来的赫然就是一条已开始发黄的白练。不仅如此,这还正是当初仍是“阿铁”的对方以之将他从雷峰塔下的那道“地狱之火”天险中及时救上来的那条!
这还不算,如果再追本溯源的话这条白练之上其实还有一个更早一些的故事,那就是在五年多以前的时候雪缘正是以之将被乐山附近突发的那场洪水吞没的步惊云救离险境的。
是的,这条白练真正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步惊云那苦命的妻子雪缘。只是话虽如此,可自从她第一次因要救步惊云而甘愿献出自己的移天神诀真元之后这条白练就一直被后者带在身边了!
言归正传,这时聂风也是不禁有些暗恨自己的不小心,毕竟当日在步惊云被雪缘灌以五颗忘情而尽忘五年前尘之后他就应该在对方的身上仔细检查一番以找出这条白练并将之另存他处的。
只是话虽如此,可聂风并不知道的是,其实他之所以会没有取走步惊云身上的这条白练的原因并非是因为他的粗心,相反却是因为他的不忍心。
是的,他不忍心看见已和雪缘姑娘分离的云师兄还要和代表雪缘姑娘的白练分开,毕竟在他看来既然他俩的“人”已经有缘无份乃至于根本无法厮守在一起那至少也不该让他俩的“物”再分离了!
不得不说当时的聂风之所以会有如此想法实乃是人之常情,只是话虽如此,可若是他知道这样一条外表寻常的白练会在日后形成破绽的话只怕他最终也必然会做出另一种选择了。
言归正传,这时聂风已是连掌心都已开始忍不住地冒出了汗来。只是话虽如此,可因为曾经对神母以及雪缘两人的承诺他最终却还是决定继续隐瞒下去。于是乎在再次强颜一笑之后,只听他又假装若无其事地道:“奇怪!云师兄,这横看竖看都只是一条普通的白练而已,你又为何非要问我它是什么东西呢?”
“很简单。”步惊云闻言再次冷冷地道:“因为我每次看到这条白练都不知为何会感到哀伤!”
“每次看到这条白练都不知为何会感到哀伤?”
就这样,在闻言之下聂风顿时又是忍不住一愣,毕竟他怎么也没想到当日“神”的五颗“忘情”的药效虽绝却还是未能让步惊云将对雪缘矢志不渝的深情完全忘却。只是话虽如此,可他却是又顿时产生了一种无情之药终究还是无法战胜有情之人的庆幸之感。
也正因如此,聂风也是很快就不禁又惊又喜了起来。这其中惊的是步惊云可能真的会记起前事以致于会令这一切变得更为复杂,而喜的则是步惊云若对雪缘姑娘的白练仍有哀伤感觉的话那便也总算是不枉雪缘曾豁尽自己生命地深爱他一场了。
不得不说聂风此人实在是十分感性的,只是话虽如此,可他却也终究是高兴得太早了,因为这时向来话少的步惊云竟又已开口道:“我已再无法忍受这种哀伤,是以我现在就要知道我为何会哀伤!”
说着不等聂风有所反应,只见步惊云突然就从床头一跃而起,并迅速掠至了聂风跟前并一把取回了那条白练,然后厉声道:“说,这条白练原来到底属于谁?”
“云师兄,你为何非要反过来问我这条白练的出处?”虽然对步惊云此刻的突然反应有些意外,可在闻言之下聂风却还是继续转作一脸茫然地道:“白练本来就在你身上,是以这个问题怎么也该是问你而不是问我,不是吗?”
“你还否认?”见聂风依然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步惊云的脸上不禁冷意更浓,乃至于顿时又一字一字地道:“你可知道我今夜看见了谁吗?”
“你看见了谁?”聂风闻言立刻下意识地问道。
这时却见步惊云突然满眼邪异的斜瞥了聂风一眼,然后再次一字一字地道:“今夜我回到云阁后就看见了我自己的幻影,或者说我产生了幻觉!”
是的,此刻的步惊云已经认定今晚自己之所以会看到另一个自己乃是因为他产生幻觉了。不仅如此,他更是深信自己之所以会好端端的骤生幻觉一定与那阵神秘诡异的哀伤笛声有关!
当然也无怪乎他会如此认为,毕竟那哀伤的笛声确实是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乃至于竟可以勾起他脑海之中的一些连他自己都已几乎记不起的死角。不仅如此,在得知他好像曾经唤作“阿铁”且还看见了自己的幻影之后其脑海之中竟又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冒了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这些突然自步惊云的脑海之中冒出来的模糊记忆又到底有些什么内容呢?
答案很简单:首先他真的曾叫做“阿铁”,并且在那时还赫然是一个拥有温暖笑脸的人。不仅如此,那时的他还更有一副古道热肠,以致于总是乐于助人,并因此而经常有人会如今日那些被救助的村民一样发自内心地去感谢他。
而其次的话在他的脑海之中还依稀出现了一白一青的两条相当模糊的女性人影,这其中青衣的那条人影虽然始终戴着一个古怪的脸谱但给他的感觉却是相当亲切,乃至于竟仿佛就是他曾同甘共苦的慈亲一般;而那条白衣倩影的话则是一头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