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的夜里,萧灼几人还在耐心的等候时,徐世绩和王君可终于坚持不住沉沉睡去,与此同时,黑白无常的身影也紧跟着出现在院中,这意味着翁亭砚生前确实没有犯下什么过错。萧灼放心之余,在将翁亭砚的魂魄引入人偶中以后,也鼓起勇气向白无常问起血珀的事。
“不知仙使可认识此物?”
萧灼拿出血珀,交到白无常面前。依照萧灼这些天的思量,这些阴司鬼差们虽然都对他没什么好感,但是每当萧灼有什么请求时,只要是在职责之内,并没有见到他们中有故意推诿的。由此可见,这些鬼差恐怕还是忌惮着什么,才没有特意刁难萧灼。而血珀中那半根胡须,就需要古剑才能降住,那胡须的主人的修为,恐怕也就只有白无常这种仙灵之人才能判断出来了!若果真取走江映雪面孔的那只妖猫,就是此刻他远在京城中的姑姑,那他要去斩妖除魔以正萧氏家风,也得先了解清楚对方的实力才能更有把握,因此,萧灼权衡之下,还是决定问问白无常。然而血珀刚刚被他摆在桌面上,白无常便一手夺过,两眼扫过血珀一遍又一遍,神情也变得越来越凝重。
“萧灼,此物何处得来?务必给我说清楚!”白无常语气坚定,再无一丝戏虐。等到萧灼将五柳庄的事仔细叙述一遍,白无常又看了半天,才缓缓道出自己的看法。“我也无法判断这半截胡须是否是猫须,但不管是不是,这半根胡须的主人,恐怕不下千年修为!你手中这把天澜剑虽然也历经千年,对付这半根胡须尚且可以,若是对上正主儿,恐怕也未必够看!”白无常说完话,将血珀一掌拍在石桌上,另一只手中白色的引魂杖赫然而出,对着掌心的血珀直直擢下。血珀瞬间支离破碎,内部的血气也跟着四散而出,仿佛要逃离一般,却又被强行拉回,顺着引魂杖慢慢缠绕,最终融入杖身之中。
“这引魂杖乃是黄泉石练就而成,斩妖除魔虽不是利器,却天生是妖戾邪祟之气的克星,化解这些妖力重归地脉,再合适不过!”白无常如法炮制,又将其他的血珀一一粉碎,其中血气也无一例外都被引魂杖收归其中,看得萧灼也有些惊叹不已。
“仙使认识这把剑?”白无常的话另萧灼心中有了几分欣喜。古剑的来历他一直未曾问过太白真人和袁天罡,所以一直不知道古剑到底有多少年了,虽然曾经问过静逸一次,但是也没问出什么结果,没想到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阴司无常们,倒是知道古剑的来历。只是白无常听了他的话,却歪着头看着他,然后缓缓问了句:“萧灼,听翁小黑说,你还想知道一千多年以前的旧事?”
翁小黑?一千多年以前?什么鬼?萧灼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也大概明白了。翁老伯在他的眼里确实是前辈,但是在白无常面前,恐怕还真是个晚辈,虽然他们两人怎么看都是翁老伯更为年长,但是摆脱生死轮回的人,又怎能依靠外表去判断年龄呢!至于一千多年以前的事,恐怕就是三天前,他想问翁老伯的事,也就是为何阴司鬼差都不怎么待见他的事,只是萧灼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能追溯到一千多年以前,难道自己还有什么前世今生的故事不成?
“仙使如果愿意告知,在下感激不尽。”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萧灼也就追问起来。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而且那件事说起来,我们阴司地府还算是受害者呢,说出来也好,省的你再胡乱对天立誓,还觉得我们坑你。”白无常悠然坐下,毫不客气的拎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柯老伯见白无常不急着走,也只好跟着坐下。
“这事还得从一千五百年以前说起,当时太白金星上仙有两个弟子,精于卜算,每天不参道,不悟法,就知道天天坐在一起占卜演算。结果两人无意中引得天地交合之气,注入二人栖坐的灵石之中,使得灵石之内孕育了一个仙胎。然后又过五百年,这灵石内仙胎成熟,石壳迸裂,从中诞出一个石猴,这猴子得天地精华而成,天性聪颖,机灵无比,不多时便成为山中群猴之王。后来猴王见多了同类的生老病死,意识到世间生死无常,便离开故地寻求长生之道。如此又过了三五百年,猴王也不知去了哪里,竟真学会了不老不死之法。也合该地府有此劫难,猴王得成正果之时,我们的阴律司主判官,却因为在人间贪酒,而忘了为其消去命薄,结果等到勾魂无常把这猴王的元神带回地府之后,猴王硬是以自己的修为,打伤无数鬼差,强行毁去了天下猴类的命簿。”
听着白无常如此一说,萧灼大概明白了过来,原来他的师父太白真人,果真是个有仙箓之人,只是他没想到竟会是太白金星。至于太白金星的那两个徒弟,恐怕就是袁天罡和他自己了。只是这件事的某些关节,好像又有些说不过去。便开口问道:“不对吧!听仙使刚才所说,这猴王的诞生,虽然是出自我与师兄之手,但你们阴司被闹、命簿被毁之事,貌似是你们自己人的过失造成的吧!怎么现在却迁怒到我们身上来了?”
“你还是先听我说完,再看看该不该怪你吧!猴王毁去命簿之后,十殿阎王无奈,只好奏明玉帝,请求严惩猴王并重造命簿。然而又是你师父,苦口婆心劝玉帝把猴王请上天庭做了个弼马温。结果可好,人家知道这官衔是怎么回事以后,直接气的反出天庭做自己的齐天大圣去了。玉帝本欲追捕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