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璎珞那个贱妇,居然敢诓本宫,什么头发,什么巫术,都是假的!眼下莫雪鸳没被咒死,她倒先挂了!还避暑山庄,许是跟顾如是一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莫蝶衣满怀期待的等了这么多天,这样的结果,显然对她打击很大。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莫雪鸳当真这样厉害?”一侧,冬梅忧心看向主子。
“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去找夏忠过来,本宫要好好问问他!”莫蝶衣柳眉蹙作一团,心里也犯起了合计。
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冬梅急匆回来,说是夏忠染了重病,闭门谁也不见。
“谁也不见?他胆子倒大了!皇上那边谁在伺候?”莫蝶衣美眸微挑,狐疑问道。
“回主子,奴婢打听过了,是夏忠的徒弟,叫景隆。”冬梅据实回禀。
“太监还有徒弟!陪本宫去瞧瞧,看看夏忠这个徒弟到底是不是个机灵的!”莫蝶衣轻蔑冷笑,尔后起身由着冬梅搀扶,行至宫门处,似是想到什么,“东西带了?”
“娘娘放心。”冬梅恭敬点头。
莫蝶衣行至御书房的时候,正过午时,依着冷傲天的习惯,他这个时候该是在御书房小憩,一干伺候的人都要退出来。
此刻看到莫蝶衣行至近前,景隆登时颠儿了过去。
“奴才景隆叩见莫贵妃,贵妃千岁千千岁!”景隆之虔诚,竟在莫蝶衣面前行五体叩拜的大礼。
“景公公不必如此,这里是后宫,即便是前朝,本宫不是皇后,也受不得你这样的大礼呢。”莫蝶衣对景隆的印象,还不错。
“娘娘当然受得起,凤印之主,便是后宫之主,后宫之主,就受得起这样的礼数。不知娘娘可是来找皇上的,若是换作其他宫里的,这个时辰……可娘娘若有要求,奴才必定誓死进御书房禀报。”景隆虔诚的表情,似被见到佛祖一样。
“本宫是来找你的,冬梅。”莫蝶衣唇角勾起,自冬梅手里接过一张千两银票,尔后伸手拉起景隆,不动声色的塞进了景隆的袖子里。
“娘娘……”景隆有心拒绝。
“这是本宫赏的,让你拿着就拿着,行了,既然皇上浅眠,本宫也不好打扰,你好生伺候着,冬梅,扶本宫回去。”莫蝶衣挥了挥手,示意景隆退下。
且待莫蝶衣走的没有踪影,景隆方才转身,却见角落里有人影闪过,心下一喜,脸上却无甚表情的绕庵诙嗍涛溃行至角落。
“青宁,找我有事?”看到青宁时,景隆眼中溢出光彩,声音也跟着柔和许多。
“不是我,是我家主子。”青宁微垂眸退到一侧时,莫雪鸳赫然出现在景隆面前,不怒自威。其实除了在恨无殇面前,莫雪鸳每次出现人前都会显露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和威严。
“奴才景隆叩见贤贵妃。”景隆举步上前,恭敬施礼。
“果然贵妃与贵妃之间是不一样的。”莫雪鸳抬手示意景隆起身。
“自是不一样,若奴才真对贤贵妃行五体投地的大礼,说不准贵妃还要怀疑奴才的忠心,奴才在宫外无亲人,这个用不着。”景隆自袖内取出银票,甚至没看上面的面额,便将其双手呈到了莫雪鸳面前。
“这个本宫也用不着,青宁,你收着吧。”莫雪鸳眸色微闪,淡声道。一侧,青宁自是从命接了景隆手里的银票,樱唇勉强挤出一丝笑。
见青宁接过银票,景隆脸上浮起一顺间的欣慰和满足。
“夏忠的事,亏得你了,接下来的事想来青宁也说的很清楚,事成之后,本宫……”莫雪鸳想许诺,却被景隆截断。
“如果娘娘不嫌,请收奴才在娘娘手下办事。”这便是景隆所求。
“这件事……”莫雪鸳犹豫。
“娘娘,奴婢觉得景隆可信。”青宁浅步走到莫雪鸳身边,声音透着肯定。
如此,莫雪鸳点头了。
待景隆离开,莫雪鸳转眸,正色看向青宁。
“青宁,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你要慎重!”莫雪鸳何等人也,只凭景隆不经意的眉目传情,便能猜出一二。
彼时她命青宁与景隆接触,原意是想用钱财诱之,青宁也一直禀明自己说一切顺利,今日一见,竟是这样个顺利法。
“奴婢已经慎重考虑过了。”青宁语气决绝。
“你报仇心切,本宫明白,但这件事,本宫不会轻易作决定。”莫雪鸳冷漠开口,转身欲走。
“娘娘,景隆人品和性格,都很好!”青宁焦急辩解。
“与那些无关!”莫雪鸳低斥。
“那与什么有关?”青宁踩碎步走到莫雪鸳身侧。
“他是太监!”莫雪鸳止步,美眸如冰的落在青宁身上,痛声道出这样的事实。
“娘娘真心以待,奴婢感激不尽,可在这件事上,青宁请求娘娘能准奴婢所求,太监又如何,只要他心善,青宁便喜欢。琼羽阁里的倒是男人,若与之共度余生,奴婢情愿长伴青灯古佛,又或者死了也好。”青宁一番肺腑之言说的莫雪鸳无言以对,即便她知道,这些不过是冠冕堂皇的说辞,青宁做这一切,只是想替沈仪容报仇,仅此而已。
忠仆难遇,沈仪容泉下有知,必宽慰不已。莫雪鸳没再说什么,青宁便当是默许了。
俗语有云,问君几多愁,恰似太监上青楼。
由此可见,太监上青楼定是一件让人特别心酸的事,而让一个中了cuī_qíng_yào的太监眼睁睁看了十几场活色生香的,颠鸾倒凤的床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