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在乎她的死活,只在乎幕后之人的动机,你说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的)”冷子烨解释道。莫雪鸳顿了顿,缓缓抬眸。
“真不在乎?”
“不在乎!”冷子烨也不敢在乎了。
“王爷还真是无情呢,可怜秦若珂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莫雪鸳摇头,叹息后起身回了内室。
眼见着莫雪鸳走进内室,冷子烨额头浮起三条黑线,扭头看向青宁。
“你家主子是不是要逼死本王?是不是?”
青宁无语,心里也觉得主子这反应,有点欺负人了,可脸上却不动声色,跟着摇头,“秦若珂有眼无珠,有眼无珠……”
夜晚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吹进房间,莫雪鸳静静躺在床榻上,默默看着床顶那抹高大威武的身影,脑子里尽是冷闲庭含着泪珠的乞求,恨无殇并不是一个讨人厌的人吧,否则这才多久,冷闲庭怎么就死心塌地的认这个师傅了呢?
“下次不会。”莫雪鸳想着想着,忽然有声音自上面传过来,莫雪鸳猛的一愣,以为自己幻听。
“呃……那个,刚刚是你在说话吗?”莫雪鸳发誓,她是真的没听清。房间再次静谧,惹的莫雪鸳一阵尴尬。
秦仲行刑的前一晚,莫雪鸳去见他了,且心态极好的由着秦仲破口大骂了好一通,直至秦仲骂累了,莫雪鸳才开口)如果秦仲可以依着她的计划将名单上的人安顿好,那么她或许会看在秦仲的这份功劳上,饶他一命,可惜是秦仲自己把路堵死了,这就是命。
秦仲恨呐,缓过劲儿来又是一通歇斯底里。莫雪鸳临走时只问他一句:如果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淳于燕,你还会不会觉得冤枉?
可害死淳于一家的又不止老夫一人!
莫雪鸳没再理他,是不止一人,所以她一直在努力……
第二日,秦仲被斩于午门。
秦仲的死让冷傲天的情绪很低落,此刻梧凤殿,冷傲天面色沉重的坐在椅子上,由着莫蝶衣为其抚按额头。
“皇上,臣妾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莫蝶衣一双藕臂自身后搂住冷傲天的脖颈,声音娇滴可人。
“爱妃与朕,还有什么不好讲的?”冷傲天侧过头,宠溺刮了刮莫蝶衣的琼鼻,整个皇宫,也只有这梧凤殿,能让他心里稍稍舒坦些。
“臣妾……臣妾怀有身孕,快两个月了……”莫蝶衣羞涩抿唇,美眸尽显娇羞姿态。
无语,冷傲天倏的拉住莫蝶衣的手腕,猛然起身,目光顺间变得深邃幽蛰,让人辨不出喜怒。这样的反应让莫蝶衣心下一震,方才想到,整个后宫,还没有一个嫔妃诞下皇子,连公主都不见一个,这其中,会有隐情?
无言对视的每一秒,对于莫蝶衣来说都似煎熬。
“爱妃所言当真?朕……有孩子了?”冷傲天黑眸间的幽暗渐渐被惊喜取代,激动的不能自持。
因为不知道谁,会在什么时候背叛自己,所以冷傲天一直暗中动手脚不让任何一个女人怀上自己的孩子,他怕有了牵绊,会让他在杀伐的时候不够果断。
唯独对一个人,他没有。第一次,他对一个女人付出了爱,第一次,他渴望让这个女人给他生孩子!有幸被他看中的这个女人,便是莫蝶衣。
“臣妾不敢欺瞒皇上!”莫蝶衣仍未探懂冷傲天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暗色代表何意,自是不敢马虎,扑通跪了下去。
“谁让你跪的,快起来!从现在开始,朕不许你跪!来人!传御医!把所有御医都叫来!”冷傲天突地将莫蝶衣横抱在怀里,兴奋走向内室。
“皇上……”冷傲天眼中掩饰不住的惊喜让莫蝶衣暗自松了口气。
“听朕的,别乱动,要让我们的皇儿好好休息,莫动了胎气!”冷傲天仿佛极珍惜某物似的将莫蝶衣撩在榻上,亲手扯过被子盖在莫蝶衣身上,吐出的每个字都那么温柔。
冷傲天能如此珍视这个孩子让莫蝶衣有一顺间的动容,又或者,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也不错。
可接下来的一件事,彻底让莫蝶衣放弃了这样的念头。
霸居岭南首富百余年的皇甫世家,这一代的传人皇甫逸南被邀入宫,对于一个商人来说,这绝对是无上荣耀,但皇甫逸南也忒不识抬举,入皇城三日,竟未先进宫面圣,而是在琼羽阁流连了三个晚上,这让冷傲天很不满意。
皇甫逸南入宫的当晚,冷傲天特别在御花园设下晚宴,席间除了几位朝中官员,唯一的一位后宫妃嫔便是顾如是。
主位之下,皇甫逸南居右上座,身前檀香木的横桌上摆着各色琼浆玉液,美味佳肴。丝竹管乐,便有一众舞姬袅娜而至,纤手中,绢扇翻飞于空,宛如振翅彩蝶,精美绝伦。
“逸南,朕听闻你素对曲乐舞步有些研究,不知这舞你可喜欢?”主位上,冷傲天侧眸看向皇甫逸南,语气悠缓。
“宫中舞姬自是不俗,但却颇多局限,不能释放她们之本心,舞出来的动作,没有灵魂。”皇甫逸南有些失望的摇头,尔后饮尽杯中美酒,“不过皇上所赐琼液,倒是可以入口的。”
如此狂妄的回应气的冷傲天差点儿没当场翻脸,皇甫逸南这话分明在说眼前之舞,不堪入目,杯中之酒,勉强下咽,堂堂天朝,竟被他几句话贬的一无是处!
“朕身体不适,德妃,逸南就交给你,莫怠慢了!”冷傲天强忍怒意,起身,拂袖而去。身侧,顾如是清眸微抬,正见皇甫逸南举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