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卡索也没有真的想在这事儿上找出克木部落的问题。
克木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冒大不韪重新拾起来拿亵渎信仰的妖法,那可是灭门的大祸。
只是这样做起来,总会让朱文不舒服,就好像吃了苍蝇一般的不舒服。不痛不痒不会生病,却心里有着难受的疙瘩。
于是卡索对着擎空行礼:“团长大人,还请拿出神兵,测试这位苦修士的年纪。”
擎空皱了皱眉,其实在程序上来讲,还真是有这么一道的,只是晷族人已经习惯于用外表去判断一个人的年纪。
朱文的脸气得有些发红:“卡索,你是故意挑衅,你想要在选拔之前跟我一战么?”
跺脚,空间如玻璃般碎开,他的身子朝着卡索*近。
擎空缓缓开口:“都给我退下!”
卡索和朱文对视了一眼,却是没有办法无视擎空的命令。
“既然要查,就查查看好了,其实老夫,也很好奇你到底多大年纪了。”擎空深深望向谢思凡。
谢思凡却只是低垂这自己的头颅。
看来暴露自己是撕空境强者的事情还真是一招臭棋啊,没来由的将自己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去。
好吧,好吧,既然你们想要掉一地的下巴,你们就来吧。
“司南,你上前来。”擎空说着,手在腰间的金环上面一抹,出现了一面青铜古镜。
谢思凡乖乖向前走。
朱文瞪着卡索,卡索只是微笑着看着谢思凡。
对他来说,能让朱文恶心一阵是一阵。
古镜闪烁,在擎空的手中闪烁,照耀到了谢思凡的身上。
然后在青铜的镜面上慢慢浓郁的青光汇聚,所有人再度将眼神完全聚焦其中。
一个凝实的“一”就这么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三息之间,没有一丝声音,针落可闻。
“这不可能!”卡索突然尖叫了一声。
朱文只是抿着嘴,但是呼吸却显然有些急促。
而擎空也是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谢思凡,然后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有略略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不满一百岁么?”
谢思凡挠了挠头皮,然后说道:“快了。”
快个屁,好在这镜面上没有显示自己完全真实的年纪,要不然他们是不是要吓昏过去。
阿雅捂着嘴唇,不可置信的盯着谢思凡,大眼睛闪烁异彩。
不满百岁的撕空!
所有人都已经无言了,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好了。嘈杂的议论声开始如潮水一样喷涌了出来。
“大路上,记载的最天才的强者是何时晋升撕空?”有人在问。
“记不清楚了啊,大概也在九百岁了吧。”
“一百岁,撕空境?可能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是神兵坏掉了么?”
擎空看着谢思凡的眼神已经有些复杂了,这天才得超乎了自己的想象,让人的心震动,出离了认知。
然后他渐渐沉默起来,脸色转而变得有些阴暗,突然冷哼一声:“来人,将司南给我抓起来!”
所有人再次大惊,不知道擎空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谢思凡也愕然的抬起头来,自己天才了,妖孽了,所以要被抓起来?这是个什么道理?
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擎空却知道,很清楚,久远前的记忆翻涌而出,让他的心不能够平静。
神城中的护晷神兵还楞楞的有些不知所措。
擎空再度一声大喝:“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么?!”
谢思凡愤怒的抬起头来,*视着擎空:“为什么?!”
擎空的拳头握紧,猛然对着谢思凡的胸膛抓下。
谢思凡大喝一声,身子一抖,已经撕开了空间,弯月闪烁,他来到了十丈之外。
“你若是拘捕,便是杀无赦!”擎空冷哼一声。
“告诉我为什么?!”谢思凡黑发扬起。
为什么?这话却是不能说出口的。
“在神城之中,我的话就是真理!”擎空就这么吐出了一句话来。
朱文的脸色已经惨变,不知道谢思凡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而卡索则是意外的惊喜,无比爽快的看着势态演变。
从神城中已经穿出了数十个腰间围着金环的护晷神兵,手中抓着乌光闪闪的长矛,对准谢思凡。
“殇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思凡对着识海中同样有些愣愣的殇花喊叫了起来。
殇花揉着头:“我,我也不知道啊。”
“妈的,老子今天难道在劫难逃?!”谢思凡在识海中骂了一口脏话。
殇花的眼珠子乱闪:“你可不能死啊,你一死,我也就暴露了。在这大陆中我没办法瞬间回到梦魇世界啊!”
“那你想想办法,想想能够从第九轮转神主手中逃命的办法!”谢思凡大喊,“你不是说自己的梦境很厉害么?能不能将那光头佬给我迷住一瞬?”
殇花颓然说道:“不可能的,信仰坚定的人最可怕了,他们根本就不吃我们梦魇的那一套。”
“那只有跑路了。”谢思凡脸色慢慢冷了下来,拳头慢慢的收紧,一股荒野杀意肆虐而出,如同孤独而嗜血的饿狼。
“司南,司南。”阿雅居然跑了出来,挡在了谢思凡的面前,疾呼道,“不要冲动,快点解释解释,和团长大人解释解释啊。”
要解释什么?
谢思凡都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擎空也不需要谢思凡的解释。
“为了守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