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上辈子就是翠珠亲手把毒下在了莲儿的饭菜里,她可怜的莲儿。林瑶缓缓站起来,她挑着下巴看翠珠,笑的阴森。翠珠被她吓了一跳,心想这林家小姐真是斜门。
“哦,翠珠,我记得你有个养父,他待你挺不好的哈。”
翠珠抬起头惊恐的望着林瑶。
她养父的事情从未跟人说起过,就连司家都不知道,林瑶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怎么会探听她的底细?
她艰难的岩口唾沫,“大小姐,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哦,不知道啊。”林瑶的声音变得缥缈,“可是我记得清清楚楚,你的养父是个酒鬼,你十岁那年冬天出去没有找到吃的,又冷又饿回到家,却被你养父给玷污了。后来又被你养父卖进青楼,身世真是可怜呢。卖进青楼后你逃跑了三次,最后一次被打的丢了半条命,被路过的司月白给买下了。你是司月白的暖房丫头,这些年把司月白照顾的很好吧?”
翠珠瞪着林瑶,手里的匣子哐当掉在地上,她诺诺的质问,“你到底是谁?你是谁!?”
林瑶望着撒了一地的珠宝,还有那叠得整齐的信纸,凄凉笑笑,“你回去告诉司月白,这辈子我都不会嫁给他的,让他死了这份心。还有,你回去告诉他,我是来讨债的,他欠我多少,我会全都拿回来,一丁点都不会少。”
她像是火山爆发一样,将所有的眼泪和冤屈都释放了出来,他恨得咬牙切齿,恶毒难当。
“我不会让你囫囵着走出林家大门的,他司月白想来找我,我随时大门给他开着!”
屋里所有的人都被吓呆了,苏婉怡也被林瑶震得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等她终于清醒了,翠珠已经被林瑶砍掉了一只胳膊,疼的在地上打滚。
满地都是血,全都是血,触目惊心,这时候伺候的丫鬟们才吓得尖叫出声。
苏婉怡害怕的把林瑶抱住,叫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把东西都收拾一下。把两个丫头留下,我,等事情处理完,我亲自去司家。”
丫鬟们手忙脚乱的往外跑。
苏宛如喊丁香,“愣着做什么?小姐疯了快把小姐扶回去!”
林瑶恶狠狠地望着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翠珠,哈哈大笑,“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原本可怜你,是你害死的莲儿,是你!冤有头债有主,善恶到头终有报,你这么恶毒,不得好死。”
丁香害怕的扯着林瑶往外走,她家小姐一定是疯了,什么莲儿,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她家小姐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大夫来后,苏宛如已经给翠珠止了血,大夫重新给翠珠包扎伤口后,只是摇头,“这姑娘的胳膊是废了,已经接不回不去了。不过好在是个丫头,真要闹到官衙小姐性命也是无忧的,只是怕这名声是坏了。”
苏婉怡又何尝不知道呢?这件事要是传出去,问遍整个京都怕是也没人敢娶林瑶了。
送走大夫,苏婉怡带上人亲自把翠珠她们送回府。
司月白见着人的时候,脸上的愤怒一闪而过。他觉得这个林瑶实在是太过分了,不光看他的眼神凶狠,现在竟然连翠珠的胳膊都给砍掉了。
难道他心心念念的这个女人,是个疯子吗?
对比还算冷静隐忍不发的司月白,司夫人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虽然翠珠只是司家的丫头,她平时也不上心,可这人出去了,代表的就是司家的脸面。好嘛,这脸面一出去胳膊就先被卸了是个什么道理?
本来上午她对林瑶目无尊长的行为就很有意见了,这下,她可是一点也忍不住的开始发起火来。
“我说,林夫人,你这个女儿是怎么回事?若是个疯症你可千万不能瞒着,你得在那京都街口巷角都贴个告示,让人家都离她远一些,万一被砍死了,是算你林家还是无辜百姓啊?你那女儿要是个正常人,我可就不敢跟你客气了。这司家的脸面在京都,那还是得要的。你这事要是不给个说法,咱们要不要公堂上见啊?”
司月白把火往心里压了再压,对司夫人道:“妈,这件事我自己处理,你别管。”
司夫人没被别人气死,已经被自己儿子气的七窍生烟了,呵斥道:“你这个……好好好,反正丫头是你的丫头,事是你自己的事,我可告诉你司月白,我们司家是要脸面的!哼。”
她怎么也想不通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儿子,要不是因为林家家业大,富可敌国,这些年又一直骑在司家头上,她压根都不会看林瑶一眼。同意司月白娶林瑶,还不是为了以后分林家的家业嘛!
司夫人气呼呼的带着丫鬟走了,连头都没回。
司月白客客气气的对苏婉怡道:“伯母,您先回去吧,这件事我自会处理的。”
发生这样的事,苏婉怡本就觉得很愧疚,就算司家去报官她也是没什么可说的。可是林瑶不能因为这件事毁了一辈子,她再不情愿也必须跟司月白开这个口。
“月白啊,林瑶她约莫是着魔了,你,就原谅她这一回吧。伯母求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好吗?这孩子命已经够苦的了。”
“伯母,你先回去吧